不止是会来检查,而且还要带回去给皇后过目。

    沈菀将元帕抽出来,看着那白的晃人眼睛的元帕,沈菀眼睛疼。

    沈菀看向谢景衍,“这怎么办?”

    谢景衍一脸“你问我,我问谁”的表情。

    沈菀把心一横,举起手指用力一咬,疼的她倒吸气,指尖冒出血珠,沈菀抹到元帕上去,然后塞谢景衍腰下。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沈菀嗦着手指,觉察落在她身上的视线让她有些不自在,沈菀侧头就看到谢景衍眼神复杂的看着她。

    沈菀尴尬道,“我不作假,皇后那一关过不去……”

    谢景衍勾唇道,“这样还不够。”

    不够吗?

    沈菀道,“差不多了……”

    话还没说完,谢景衍伸手把沈菀拉过去,沈菀人还没反应过来,他就亲在了她雪白的藕颈处。

    这一处正好是沈菀敏感的地方,他用力一亲,沈菀只觉得周身从皮到筋到骨蹿过一阵酥麻,脑子霎时间就空了。

    直到颈脖处传来细微刺疼,沈菀才想起来推开谢景衍,她红着脸,捂着脖子瞪他,“你……你无耻!”

    谢景衍用指腹抹嘴唇,笑容妖冶,“这样任谁见了都不会怀疑我们昨晚没有圆房。”

    是不会怀疑了,可是——

    沈菀很生气,“我这样怎么出去见人?!”

    一会儿他们还要进宫给皇上皇后敬茶。

    谢景衍看着沈菀,“我把正妃之位借给你,你总不能让人怀疑我不行吧?还有你大哥那儿……”

    谢景衍说到这里就停下了,沈菀的怒气卡在脸上,上不来也下不去,她问道,“关我大哥什么事?”

    谢景衍道,“赐婚之前,你大哥可是专程来找过我。”

    自家大哥担心他断腿不能人道,说要来问他,这事沈菀知道,但后来大哥没说过什么,她以为大哥没来找他,没想到还真来了。

    她也不知道自家大哥是怎么问出口的,沈菀脸再次火烧火燎起来,又按捺不住好奇,“你……你怎么打发我大哥的?”

    谢景衍没说话,直到沈菀抬头看他,他才道,“我说不会耽误他做舅舅,你大哥才满意的离开。”

    他的声音醇厚似酒,听在耳朵里都发痒,眼眸如星,叫人不敢多看,心底生出一丝逃意,沈菀连忙下了床,把银霜和海棠叫进来。

    两丫鬟一直守在门外,听到沈菀叫她们,才敢推门进屋。

    沈菀在银霜伺候下穿好裙裳,然后洗漱,坐到梳妆台前,任由银霜帮她挽发髻。

    银霜的手很巧,不多会儿就把发髻挽起来,沈菀一直在看铜镜,但注意力却不在自己身上,而是在看铜镜里映照的男子,自打沈菀坐到梳妆台前,就发现谢景衍在看她,眸光一直不曾移开。

    这么一直看她做什么,沈菀实在不习惯,回头道,“你不起床吗?”

    谢景衍和沈菀眸光对上,“你不扶我,起不来。”

    沈菀看向海棠,“你去扶他。”

    海棠看向谢景衍,见他眉头皱起,海棠飞快的摇头,她不敢。

    沈菀又看银霜,银霜也摇头,凌王都指明要姑娘扶了,她们可不敢不听。

    帮沈菀把发髻梳好,银霜退后一步,沈菀郁闷的起身,去扶谢景衍起床,她知道谢景衍是故意的,因为有她在,陈风不能再进屋伺候,以前陈风做的事,现在都归她了。

    还是得分开住才行。

    沈菀将谢景衍从床上扶下来,刚要扶坐到轮椅上,珠帘外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皇后身边的郑嬷嬷走了进来,福身行礼,“奴婢见过凌王凌王妃。”

    起身时瞥见沈菀颈脖处敷了粉也遮掩不住的红印,郑嬷嬷笑而不语。

    沈菀扶谢景衍坐到轮椅上,郑嬷嬷朝床榻走去,掀开被子,就看到雪白的帕子上那抹鲜红格外的惹眼,郑嬷嬷将元帕收起来,行礼道,“祝凌王凌王妃早生贵子。”

    “辛苦嬷嬷了。”

    沈菀给银霜使了记眼神,银霜会意,塞过去一荷包,郑嬷嬷接过,又说了几句吉利话,让才退下。

    郑嬷嬷一离开,谢景衍就看向沈菀,“我的荷包呢?”

    不等沈菀吩咐,海棠已经有眼色的把沈菀绣的双面绣荷包取了来,沈菀接过,然后递给谢景衍。

    谢景衍没接,“等我回来,帮我系上,先推我出去。”

    沈菀赶紧照办。

    沈菀只将谢景衍推到门口,陈风将他推走了。

    看着谢景衍走远,沈菀越发觉得自己给谢景衍添了许多麻烦,也不知道大表哥有没有帮她找到陶大夫,寻到那两味药材……

    得尽快把他的腿治好,不然太不方便了。

    谢景衍洗漱更衣去了,等回来的时候,身上的大红喜服已经换下了,不过腰间依旧佩戴着那块莲花玉佩。

    见沈菀看玉佩,谢景衍道,“这块玉佩雕工不错,我很喜欢。”

    大喜之日都佩戴在身上的,能不喜欢吗?

    不需要和她解释。

    她一清二楚啊。

    沈菀手里还拿着荷包,谢景衍道,“给我戴上。”

    沈菀眉头微微一拧,道,“已经佩戴玉佩了,就别戴荷包了……”

    一边佩戴心上人送的玉佩,再佩戴她送的荷包,也不怕心上人见了吃醋,叫别人知道,没得以为他想享齐人之福。

    沈菀猜他系玉佩是警醒自己,挂她送的荷包,则显然是为了让大家觉得他们新婚燕尔,夫妻感情好,但沈菀觉得没必要。

    谢景衍奇怪的看着沈菀,“荷包和玉佩又不妨碍。”

    沈菀,“……”

    她为他着想,这人怎么一点不领情啊。

    既然他都觉得不妨碍了,她还有什么可说的。

    也是,都放心把正妃之位借给她了,情比金坚,岂会因为一只小小荷包生出嫌弃来,是她低估他们的情意了。

    沈菀拿着荷包朝谢景衍走过去,沈菀觉得系个荷包不难,可谢景衍坐在轮椅上,系起来就不方便了,为了能把荷包系上,她只能靠近点儿,再靠近一点儿。

    好不容易把荷包系好,两人已经近到呼吸都纠缠到一起了,挨的银霜和海棠都担心沈菀会撞到谢景衍的下巴。

    担心什么就来什么,沈菀系好荷包,已经忘记离谢景衍有多近的事了,她站起身来,就把谢景衍下巴给撞了。

    谢景衍疼的倒吸气,银霜和海棠两丫鬟捂脸,沈菀忙道歉,“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喜欢前世为她谋反,重回新婚夜撩翻了反,重回新婚夜撩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