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全是为了钱。”郑橘子有些犹豫的说道。
“你别告诉我,你已经在为自己进入更年期做准备了。”郑寒秋可不信,没钱她能这么积极。
“就是顾二哥,你说做女的是真的不容易,生孩子、更年期,甚至连每个月的月经期都可能情绪不稳定,虽然是正常的生理现象,有的人甚至一点事情都没有,但有的人就是很难受,情绪不稳定,自己控制不了自己。
自己情绪不好,身边的人开始还能哄一哄,时间稍微久点就会不耐烦,什么娇气啊,矫情啊,就像是故意这样的。
我弄的这个口服液虽然不能替代药物,但也能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一些人的情绪压力,也就能有一些用处了。”
话很简单,郑寒秋一下就听明白了,眉头皱得紧紧的,“我以前是真没发现,你居然还真的是想做女性之光?”
郑橘子也没含糊:“以前没这么多钱,房子买的不是时候,根本没有试错的成本。”
果然,有钱就能有更多的“兴趣和爱好”。
郑寒秋也是无语,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一番,“你有钱多买几件好衣服,好包包不行吗?还有你这鞋也是的,给自己多置换几身好点的行头不成吗?非得要折腾。”
“我这衣服挺好的,不接受你建议。”郑橘子一副我对自己很满意的表情。
郑寒秋……
“再说了,我以前也学过你。”
郑寒秋诧异:“学我什么?”
“学你买那些什么名牌啊,奢侈品啊,结果那些东西用在我身上,别人第一眼就觉得我是假的。
还有那些化妆品、护肤品,是真的烧钱,结果就是用的抠抠搜搜的也没让我好看多少。
加上换了几台时兴的手机,一堆没多大用的东西就花了我几十万,还不如早点买房实在。”
想起那些郑橘子就后悔啊,穿普通的衣服随随便便,穿那样的衣服总怕脏了、破了小心翼翼,还不能塞洗衣机,必须花钱到干洗店洗。
最气人的是,有次大型的酒会她特意穿了自己最贵的衣服,拿了最贵的包,结果酒会一个陌生的女的开口就是:“你这都是前年的老款了,怎么还穿出来?”
那可是花了她半年工资啊,为了拉业务赚绩效不知道喝了多少酒。
结果,总共穿了不过三、四次,就这么过时了。
甚至人家只是稀松平常的一句评价,都不是故意找她茬。
二手都卖不了多少钱,真不知道自己当时买那些图啥。
听她巴拉巴拉一大堆,郑寒秋也没再劝,“行吧,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只要别让我累着,你想怎么的就怎么的吧。”
“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郑橘子狗腿的恭维。
以前是很喜欢听她夸自己的,现在越听心越悬,总觉得后面有坑在等自己。
这天,天气晴朗。
郑橘子站在药厂的门口,望着眼前都有些掉漆的标牌,心情澎湃——光辉制药三厂,以后的知名药业。
“姐,你说这是不是就是好心有好报?”
郑寒秋深吸一口气,只想给她一个白眼——你赚你的钱,说好了不麻烦我的。
嘴上还是配合:“应该是吧。”
两人整理了一下情绪,跟蒋少华一起迈步走进了厂区。
蒋少华是本地人,他虽然无儿无女,但是认识的同辈中人多啊,虽说都是退休的那一辈,但很多也是退休前有实权,退休后有影响的人。
这位已经退休的老朱厂长就是听说郑橘子想要收购药厂,特意让蒋少华引荐的。
蒋少华带姐妹俩进去的时候,老朱厂长,现任的许厂长,还有厂子的几位负责人都已经在里面等候了。
看到郑家姐妹走来,年过半百的许厂长微笑着迎上前:“这位就是郑老板吧?果然是英雄出少年,真的是年轻啊。”
郑橘子抽了抽嘴角——她果然没姐姐显老。
郑寒秋将头偏向另一边——是你一看就不像老板。
两人跟着蒋少华走进了厂长办公室。
老朱厂长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虽说已经退休了,但看架势,他还是有很大的号召力。
看到蒋少华进来,先是寒暄了几句,然后才跟郑家姐妹认识。
显然,有蒋少华提前介绍,他们对郑家姐妹无论外表还是实际都很年轻这件事情前期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会议室很大,两台老式电扇在上面转啊转,咯吱咯吱的声音有点儿大。
两边也就是套了几句就直奔主题:“朱爷爷,许厂长,各位我这次来是想和您谈谈收购的事情……我知道厂子现在经营困难,但我相信,只要有合适的管理模式和运营方法,还是有很大潜力的。”
郑寒秋忍不住踩了她一脚,低声提醒:“我们是来谈收购的,不是谈合资的。”
“以前……”
“员工控股也是筛选之后!”郑寒秋几乎是磨着牙打断了她的话道。
你总这么一股脑往前,理想是理想,怎么就感觉是不顾我死活呢?
老朱厂长似乎没听到郑寒秋的提醒,点点头:“小郑同学的想法我非常赞同。我们厂子里的员工大部分都是老员工,他们对厂子有很深的感情,现在厂子维持不下去就是管理模式和运营方法出了问题,
只要我们能改变这一点,相信大伙还是能把厂子搞起来的,不是非得把人给开了才行。”
看看你说话没着没落就想着谈成的结果?郑寒秋暗搓搓的瞪了妹妹一眼。
郑橘子心虚的垂下头,私下握了握拳头:“姐姐加油。”
“朱厂长。”郑寒秋微微一笑,整个人显得比妹妹沉稳不少,不紧不慢的道:“我理解您的想法,前面我们也谈过几个厂子,也都想要留下所有的员工,最后双方没有谈成。
在我们看来,要想要改善管理模式和运营方法,这人员变动、删减、引进新的人才都是必不可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