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穗从小认识许多有钱人家的孩子,也大概知道这帮公子哥都是什么德行。
像凌渊那样痴情陈若若一个人的不多,更多的是不拿女人当人的。
有个古早的词叫“集邮”,他们有集12生肖的,有集12星座的,有集56个民族的,更有甚者,追求在每个国家每个地区有一个“女朋友”。
温穗也不知道她在傅青洲眼里是什么,或许是因为他还没睡过离异女人?
她越想越气,越想越离谱,到后来,白日的那点感动消失殆尽,只剩下了警惕。
凌晨2点,她还没有睡意,只觉得烦躁。
到后来,她干脆起身,披了件外套去厅,她要拿一罐冰的气泡水喝。
所有的灯都关了,黑漆漆一片。
温穗没带手机出来,只能扶着墙壁往前走,去找灯的开关。
“谁?”黑暗中,一个低沉的男声问。
温穗被吓了一跳。
“是我,温穗。”她说。
影影绰绰,她感觉沙发方向站起一个人来,接着,她便被人按在了墙壁上。
熟悉的气息,混着点酒气,是傅青洲。
傅青洲一手撑着墙,一手紧紧地按着她的肩膀。
温穗被他按的后背紧贴在墙上,动弹不得。
“你,你怎么在这里?”她的心口还在因为突然的惊吓扑腾着。
“出来醒酒。”傅青洲说,他声音里也带着含混的酒意。
“哦,我找水喝。”她说,想要摆脱傅青洲的钳制。
傅青洲喝醉了,喝醉的人很危险。
“想喝水啊?”傅青洲低头,跟她凑的很近。
这不是废话么。
“嗯。”温穗好声好气,“你先放开,这样按着我的肩膀好疼。”
谁知,傅青洲不仅没有放开,还越凑越近,他弓着身子,几乎和她脸贴脸。
他的呼吸带着点酒气,不难闻,温热里透着清冽。
温穗的脸被他熏得快烧着了。
她耐着性子道:“傅先生,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不能跟醉鬼讲道理,要用哄的。
“你,叫声青洲哥哥听听。”傅青洲偏脸,凑上了她的耳朵,他的唇,几乎要贴上她的耳垂。
温穗猛地抖了一下,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他不是嫌肉麻,不让许新月这么叫他吗?
这是抽什么风?
温穗深吸一口气,语气也冷了下来:“放开,你弄疼我了!”
“不放。”傅青洲含糊地说,温热的气息不断地裹挟着她的耳廓,“穗穗,你怎么这么娇气呢,嗯?”
那个“嗯”尾音拖的尤其长,透着……宠溺?
温穗恶寒。
她已经在凌渊那里上过一回当了,如果再被这样的公子哥儿集邮,那她也就无药可救了。
“傅青洲,放开我。”她语气陡然变冷。
傅青洲怔了一下:“不放。”
“你要做什么?”
“乖,我们把白天没做完的事做完……”他说,从按着温穗的肩,改为双手捧住她的脸。
在黑暗里,他不断凑近,来寻她的唇。
他的唇擦过她的腮边,唇角。
情急之下,温穗顾不得许多了。
她用了蛮力,对着面前的男人猛地一推。
傅青洲比她高一个头,换了平时,她没有胜算。
可眼下,他喝多了。
温穗听到了傅青洲倒地的声音。
她也顾不得喝水,摸黑跑回了房间。
回到房里,温穗开始收拾东西。
刚才,她有些被傅青洲吓到了。
更重要的是,她也被自己吓到了。
傅青洲的唇凑过来时,她刚稳下来的心跳,又乱的不成样子。
温穗收拾了东西,一夜没睡。
第二天一早,她去餐厅,看傅衍知已经起床吃早餐,傅青洲不在。
她形容憔悴得跟傅衍知告辞。
“傅叔叔,我晚上要直播,感觉还是酒店更方便些,我还是回酒店住,以后每天来看您和妈妈。”
傅衍知大惊:“青洲那家伙,真的半夜敲你的门?”
温穗摇头,还未开口,就见傅青洲进来。
他额上包着纱布,神色很冷,一开口就是:“我来告辞,保姆休假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