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去了陈玄家的酒庄。
傅青洲亲自去泊车,温穗和宋观棋下车等。
宋观棋环抱双臂看温穗:“温律师是不是觉得很得意啊?因为自己有几分姿色,被好几个男人围着转。是不是特别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
看来她彻底不装了。
温穗骨子里也是个鉴茶高手,只是平时不愿意以恶意揣测别人罢了。
看宋观棋这样,她也就没有气。
“还行。宋秘书很羡慕吧?”
宋观棋冷冷的说:“温穗,你现在得意有什么用?就算是你真的和傅总发生什么,傅家人不承认你,你依然进不了门。
那么多黄花大闺女都不行,你一个离过婚,流过孩子的,还真以为自己有什么资本呢?”
她原来说的还算含蓄,现在这话已经是赤裸裸的冒犯了。
孩子……是温穗心里永远的痛,任何人不能碰触的伤口。
温穗就算再四平八稳,也有点绷不住了。
她握紧拳,把指甲插进肉里,才勉强让自己不要给宋观棋两个耳光。
都说打蛇打七寸,眼下宋观棋卡着她的七寸往死里招呼,她要撑不住了。
心口疼的发麻,温穗深吸了一口气。
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宋秘书教育的是,不过巧了,傅先生这么优秀的男人,能跟他睡一睡,我就挺开心,还真没想过要嫁进傅家的门。”
温穗自认是个有涵养的知识女性,如果不是被逼急了,是一定说不出这样话的。
果然,宋观棋的脸色一瞬间成了青白色。
“这对你没好处!”
“那是我的事,不劳宋秘书操心。不过话又说回来,宋秘书,不知你是不是自己嘴里的黄花大闺女?
同样都是女人,你能说出这话,还真让我吃惊。看来你是除了那层膜,什么价值都没有了。”
“温穗,逞口舌之快没什么意思!”
“那就请宋秘书不要一次次的过来指教我。”
……
陈玄让酒庄的厨子做饭,开饭前先去带几人去了棋牌室。
三个男人都会打麻将。
“你们两个女孩子会打麻将吗?”陈玄问。
宋观棋会一些,可她还因为温穗的话气得胸口直疼,没有作声。
温穗抢先道:“我会。”
四人抽牌决定方位,温穗坐在了傅青洲的上家。
落座时,她低声对傅青洲说:“我得先说声抱歉。”
因为马上要利用你了。
傅青洲不解:“什么?”
温穗笑而不语。
牌局开始,四个人东西南北坐好,宋观棋拉了把椅子坐在傅青洲身后。
接着,几场牌打下来,所有人都察觉了温穗的不对劲。
她在给傅青洲喂牌!
温穗脑子好用,随便看看傅青洲打出的牌,就大概能知道他吃什么,碰什么,要胡什么。
哪怕是拆了自己的,也要一张张送给他。
起初,众人还没发现什么不对,以为只是凑巧。
后来在温穗又一次点炮后,陈玄去看她的牌。
“温穗,你明明手里有五八条,要把七条打给青洲?”
一番话点醒梦中人,在场的人都有些下不来台了。
包括说出这话的陈玄。
他这么说,不是明摆着扎凌渊心嘛。
只有温穗面无表情:“哦,看错了。”
傅青洲挑了挑眉,半真半假感叹道:“最难消受美人恩啊!也不知道温大美人儿这么偏袒我,是不是贪图我的美色。”
温穗:“猜对了。”
凌渊本来脸色就难看,这下,就差吐血了。
宋观棋更是,在傅青洲身后坐立难安。
几个人又打了几局,温穗把把给傅青洲喂牌。
傅青洲照单全收,颇为得意。
“温穗这脑子也是绝了,你怎么能记住这么多牌的?”
这种殷勤,别人想献都不会。
温穗只是笑:“今天吃人嘴短,别忘了回报我哈。”
她当然是故意做给人看的。
别管宋观棋还是凌渊,她今天索性就把人得罪透了,以后别来沾边。
后来,是凌渊先起身,他彻底坐不住了。
胡乱找借口:“刚才张霁发消息说公司有事,一会儿你们吃,我得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