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温穗怀疑自己听错了。
帮他洗澡,这是什么无理要求?
他不过是右手受伤,左手又不是不能用,一个成年人让她帮忙洗澡?
她果断拒绝,“我鼻子也不能沾水。”
凌渊认真地看着她,“你帮我拿花洒就行。”
温穗:“……”
他刚救了她,真不管他好像也有点不厚道,管他吧,都要离婚了,帮忙洗澡,也太不合适了。温穗迟疑,有点不想去。
“快点,乖。”凌渊从门缝里探着头催促。
那声“乖”带了点暧昧的尾音,温穗的心尖不争气地颤了颤。
帮忙拿花洒,倒也没什么,就当报答他刚保护了她。
这样想着,她心一横走了进去。
一进浴室,温穗耳边发出“嗡”的一声,顿时脸红到了耳根。
凌渊脱的也太干净了……
虽说两人是夫妻,再怎么羞耻的姿势都试过,可毕竟几个月没有亲热了,在闹的这样僵的情况下,突然赤诚相见,她别扭极了。
“你怎么全脱了……”她眼睛乱瞟,有点不敢看他。
凌渊低头看她,眸子里带着点隐秘的宠溺,嗓子有哑意,“不然呢,你见谁洗澡穿着衣服?”
也是……
主要是他身上的哪一处她没见过?
再这样害羞就显得矫情了。
于是,温穗抿了唇没有作声,伸手拿过了花洒。
公立医院的淋浴房自然不如私立医院,洗漱用品都是张霁临时买来的,用置物架摆了一排。
温穗比凌渊矮许多,她要微微踮起脚来,才能把水从他的肩膀淋下去。
凌渊常年健身,他的皮肤特地在大溪地的海滩上晒成了古铜色。
饱满的肩背,结实的巧克力腹肌,清晰的人鱼线,再往下……温穗倏地抬起头。
她双颊滚烫,脸像是要烧着了一般,眼睛不知道放在哪儿才好。
“老婆。”凌渊的声音很低沉,嗓子哑透了。
他从来没有叫过她老婆,不在奶奶面前,他叫她从来都是连名带姓。
“嗯?”慌乱下,温穗抬头去看他的脸。
凌渊的脸在氤氲的水汽中并不分明,但他的眼神穿过水汽,直直地看着她。
炙热滚烫。
温穗有点透不过气,她想逃了。
于是,她把花洒塞到凌渊手里,就要转身离开。
凌渊伸手,蓦地勾住了她的腰,把她带回来。
温穗小幅度挣扎,“你自己明明可以……”
“不行的,老婆,我手疼。”
凌渊低声哄她,用左手捉住她的手,接着用受伤的右手挤了两泵沐浴露在她手心。
“来,你帮我。”
他的嗓音透着浓浓的蛊惑,温穗好像被施了定身法。
她被凌渊抓了手,在他的身上游走,乳白色的泡沫在指缝里溢出来。
绸缎一样的丝滑质感,凌渊的每一寸皮肤都热得烫手。
温穗的心口扑通乱跳,脑子一片空白,整个人烧得快要爆炸了。
凌渊的手指捉着她的,从胸肌一路摸下去,到后来,呼吸都粗沉了许多。
温穗太知道他怎么了。
她该转头就逃的,可她像被施了定身术,根本动不了。
“老婆,亲亲。”凌渊哑着嗓子,接着,丢掉了手里的花洒,把温穗压在了身后的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