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穗根本没想过陈若若还敢追来南城。
毕竟傅衍知那边已经查到了她头上,眼下风头正紧。
居然敢直接过来送人头,还挺勇的。
于是,温穗从饭碗里抬头,似笑非笑的盯着她,“陈小姐,你教养可够差的,在别人夫妻亲亲热热的时候冲进来,门都不敲。”
亲亲热热,这话说的她自己都肉麻。
可今天的陈若若早没了过去盛气凌人的模样,她穿一身白裙子站在门口,眼睛红红的,怎么看怎么弱不禁风,楚楚可怜。
“渊哥,晓风哥也是一时糊涂,才做了这种事,你能原谅他吗?”
温穗微微诧异,她来这一出是直接把自己摘出来了?
李晓风跟温穗无冤无仇,换了谁也不会觉得他是主谋。
可陈若若这样说,明显是想表示她不知情,都是李晓风干的。
“晓风哥看我被温穗欺负,前途尽毁,以后再也没有演出机会,才实在气不过……”
陈若若根本不看温穗,也不管她怎么说,她走到凌渊面前,怔怔地看着他,“渊哥,求你,晓风哥也是一时冲动,才做了错事,能不能这次放过他?”
求凌渊有什么用?他长了个偏心眼子,当然愿意了。
可这事儿他凭什么说了算?
温穗在心里吐槽,翻了个白眼,冷笑道,“陈小姐这就把自己摘出去了?好一出金蝉脱壳呢。李晓风也是条好狗,也不知怎么被你训的,这样的锅都愿意替你背。”
她嘴够毒,凌渊不由得又看她一眼。
陈若若顿足,又做出一副说不过温穗的样子,依旧楚楚可怜看着凌渊。
“渊哥,我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再怎么说,我和温穗还是同父异母的姐妹,我再恨她抢走了你,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是晓风哥一时糊涂……”
凌渊不为所动,依旧神情冷漠,“若若,你发毒誓这件事与你无关。”
“呵,”温穗先笑了,抢白道,“凌渊,我发现你这个人还挺幼稚的。如果发誓有用,要法庭干什么?我也别做律师了,去当个法师多好。”
凌渊被温穗一句话噎得上不来气,皱眉道,“我的人去查了,目前也只查到李晓风,即便不让她发誓,也没有批捕的证据。”
哦?他居然没从中和稀泥,还真让人去查了?
温穗不信。
于是,她说话也没气,“你的人去查,当然不会有证据。”
凌渊恼了,“你说我徇私?”
不然呢?但这话温穗已经懒得说了,便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自行体会。
凌渊气的胸口上下起伏,许久才说,“温穗,算我贱,偏偏还要管你死活。”
陈若若立在一旁,看温穗和凌渊唇枪舌战,你来我往,拿她当个透明人一样。
她咬咬牙,就要扑过去,跪在凌渊脚下。
“渊哥,现在晓风哥已经被批捕了,就等着判刑,求求你,渊哥,原谅他吧!”
凌渊原谅有什么用?被打断鼻梁的又不是他。
温穗在心里腹诽,白眼翻了无数个。
凌渊扯住陈若若要下跪的手臂,“杀人偿命,犯罪坐牢,有什么好说的?我原谅他没什么用,温穗不会原谅。”
这还算说了句人话。温穗想,神色缓和了一掉。
但她也知道,陈若若敢来求情,想必就是李晓风把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只要找不到充足的证据来证明这件事是陈若若主使,那她就一定会逍遥法外。
事情突然间难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