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珂被傅青洲直接带到医院的妇科。
她心里疑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进去,躺好,脱一条裤腿。”年轻的男医生用下巴指了指诊室内布帘围着的一张床。
安珂不明所以,却还是将信将疑地走了进去躺下。
心说难道是傅青洲怕她不干净,想给她做婚检?
那层膜安珂是提前补过的,倒是不怕他查。
她转念又一想,傅青洲还记得让人给她做私密检查,想必结婚后也不准备吃素,还是要跟她有夫妻生活的。
想到这里,她心里一喜,按照医生的要求,脱了裤子。
医生走过来分开她的腿,
冰凉的器械在最脆弱的部位试探时,安珂蒙了。
“你干什么?”她猛地坐起身,推了医生一把。
“傅先生要求给您上节育环。”医生冷冰冰地说,看她的眼神都是轻视。
那一刻,安珂的脑子宕机了。
她出去找傅青洲,他人不在。
打傅青洲电话。
“那个……我可以吃药。”她甚至不敢说出让他用小雨伞的话来。
傅青洲那边声音很冷:“安珂,吃不吃药还不是你自己随口一说?你心机那么重,不上节育环,哪天出去跟人搞大了肚子,说是我的怎么办?”
安珂被他一番刻薄话说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小心地跟他商量:“不会,我一定不会乱来,跟你在一起我也会吃药,我的膜还在,如果上环……”
“你随意,不上环,这辈子都别想让我碰你。”傅青洲不耐烦地挂了。
傅青洲当然不会碰她,抛开对温穗的忠诚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现在看到安珂,只有满满的厌恶。
上节育环,不过就是服从性测试的入门罢了。
他要医生给她上环,还特地选了个实习男医生,就是为了羞辱她。
不是不惜一切代价要嫁他么,以后他让她难堪的手段多的是,要是这都受不了,也不过如此。
既然安珂不择手段跟他要婚姻,傅青洲就给她,但他要她知道,在这段婚姻里,她也不过只有“婚姻”罢了。
别说爱和基本的尊重不会有,他还要用尽折辱她的手段,让她但凡想起来这个选择,都会觉得后悔。
安珂在诊室外又徘徊了一会儿,最终灰溜溜地回去了。
医生看她的眼神很轻蔑,好像在说,刚才装的跟什么似的,不还是回来了。
安珂躺在床上,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医助端了个盘子,里面放着各类器械和那个节育环,两人旁若无人的聊天。
“现在哪儿还有带环的女人呀?”医助是个女人,大惊小怪道,“一段婚姻里要是连怎么避孕都决定不了,还有什么意义?”
“可说呢,”年轻的实习医生怪异的笑了一声,“可偏偏这样的婚姻还有的是女的想要。”
也就是那个瞬间,安珂知道了这位医生是傅青洲的人。
他下手特别重,器械通过那层膜时,还阴阳了一句:“现在做假的技术可越来越成熟了,一般男人还真发现不了。”
安珂不知道他是真发现了还是诈她,脸涨得通红,却一句辩解的话都没说。
她也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傅青洲是什么样的人,怎么会任她捏扁揉圆?必然会零零碎碎给她罪受。
可不管怎么说,这个傅太太的位置,她到底是坐上了。
器械插入身体,将那个环夹在她的宫颈上。
小腹一阵坠痛,安珂陡然咬住了嘴唇。
疼痛却让她的意识渐渐清明起来。
食得咸鱼抵得渴,既然选择了这一步,她就会咬着牙走完。
毕竟她的终极目标不只是跟傅青洲领证,而要全世界都承认的傅太太。
她要用这一年时间让傅青洲爱上她,要真正的站在光里,作为傅家继承人之一出现在公众面前。
安珂躺在手术台上调整着自己的情绪,而此时的傅青洲,已经去了看守所门口。
现在的局面如此魔幻,他甚至还没想好怎么跟她解释,却又实在是想见她。
温穗出来应该还需要办一些手续,傅青洲的车不远不近地停着,等了一会儿,才看到温穗和傅衍知出来。
温穗刚迈出看守所的门槛,就举起了手机,接着傅青洲的电话响了。
“喂。”他接起来,嗓子发堵。
“你在哪儿?”温穗问,声音里是掩盖不住的怒气。
“你的9点钟方向。”傅青洲答,接着下车对她挥手。
温穗看到了他,大步向他走来。
傅青洲的看着她,心口软得厉害。
两周而已,他已经快被思念折磨疯了。
他对她张开双臂:“欢迎回归自由,穗穗。”
温穗红着眼圈,仰头看他,接着伸手甩了他一个耳光:“傅青洲,你怎么这么傻!”
打完,她扑进了他怀里,嚎啕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