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旗袍,是温穗初见傅青洲时,他给她穿的那件。
彼时,她还是凌渊的妻子!
温穗看着那件旗袍,心口“扑通”狂跳,她说不出话来。
她去看旗袍的襟口,头皮发麻地想,不会那块被她弄脏的污渍还在吧。
在的!
是她在饭局上受凌渊和陈若若的气,失手洒上的花胶汤汁。
“这件衣服一直没洗?”她嗓音发抖。
傅青洲从喉咙里“嗯”了一声。
温穗这个时候,已经完全顾不得矫情了。她抱着那件旗袍进浴室,手都在发抖。
她以为自己和傅青洲是水到渠成,一点点为对方心动。
殊不知,在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他已经心生欲念。
看着温穗走进浴室的背影,傅青洲眸色幽深。
在第一眼看到温穗时,他的确就有欲望的。这一点上,他并不否认。
他觉得自己是个很正常的男人,对漂亮女人有冲动也很正常。至于怎么对别的漂亮女人没有冲动,傅青洲觉得也许是她们不够漂亮,起码没有漂亮到温穗这个程度吧。
那天温穗穿着这件旗袍还出去了一会儿,回来时,脖子上有莫名的红痕。
温穗问他要不要送去洗护时,他冷冰冰甩了个地址给她,并没有表现出什么。
事实上,收到旗袍后,他小心眼地彻底检查了一遍,没看到什么奇怪的液体,才放下心来。
随即又忍不住笑自己神经,人家是夫妻,真有什么,也不是他一个外人该干涉的。
这件旗袍,原本被他随手挂在了衣帽间里,后来保姆要拿去清洗,问他古董旗袍养护是否要特别注意,才被他要了来,随手挂在了卧室的睡衣区。
傅青洲可不承认那时候他对温穗便情根深种的,顶多算是正常男人对女神的性幻想。
至于他恋爱后一直没有和温穗进一步发展,也有他的道理。
他这个人矫情,哪怕30岁开始恋爱,也想像那些20岁的小情侣一样,把该做的事都做了。
而且他是第一次,总想给自己一点隐秘的仪式感。
如果没有看到温穗和郭纤凝的虎狼之词,他怕是还能憋上一阵子的。
天知道,他用了多强的忍耐力。
谁知,他的忍耐力,在这个女人看来是不行!
一想到这里,傅青洲气得太阳穴直疼,这个女人什么脑回路!
还说,因为喜欢他,他不行也忍了!
他是不是还要说谢谢!
傅青洲思绪乱飞,不知道的是,温穗在浴室里哭了一场。
看喜欢的人,把带着自己气息的衣服挂在衣柜里,和自己的睡衣挂在一起,这个冲击力实在太大了。
她说不上是什么感受,发生了太多事,情绪一直堆积堆积,冲到最高点。
一想起傅青洲,她鼻子发酸,眼泪便忍不住落下来。
她把花洒开到最大,自己站在水流里,流了许久的眼泪。
如果一开始遇到的人是傅青洲,她会少走许多弯路吧。
这个男人身上有太多打动她的点,可她竟然让他等了那么久。
后来温穗又想,如果没有经历过那样狗血的婚姻,或许,她也察觉不出傅青洲的好来。毕竟她不成熟,也不知道真正成熟的爱是什么样的。
也许正是那些经历,让她更懂爱,更知道如何珍惜以后的生活。
温穗在浴室里哭了有10分钟,她擦干身体,深呼吸,穿上那件领口带着污渍的旗袍走出去。
傅青洲已经在别的浴室清洗完毕,他穿着一件白色睡袍,领口开到腹部。
静静地坐在床上看她。
温穗提着一口气,光着脚走到他面前去。
她站在他面前,去抱他的腰,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旗袍的料子扫在他的小腿上。
丝滑的缎面,一荡一荡,像柳叶扫过平湖。
傅青洲双手握住温穗的腰,眸子幽深,嗓子发紧:“乖,把我睡袍解开。”
睡袍里,他的腹部沟壑纵横,顺着人鱼线看过去,尺寸惊人。
温穗有点不敢看他,
到后来,自然是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起初还是温穗主动,不超2分钟,傅青洲反为主,将她压在了身下。
男人在这方面天生有无师自通的能力,他把自己想象中的所有事,在温穗身上都做了一遍。
起初还不觉得怎样,到后来温穗哭着求饶,再后来,她意识涣散,不知道是睡过去还是晕过去了。
迷迷糊糊中,她知道傅青洲抱着她去洗了澡,又替她换上了自己的衬衫。
他捉着自己的手,好像在无名指上套了枚戒指。
再后来,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来,温穗看着旁边男人的睡颜,好似做了一个冗长的春梦。
傅青洲不仅行,还非常行。
她痴痴的望着他,伸手虚虚地描绘他的眉眼,心口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