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杨愣住。
而且，还是愣住了许久。
许久后，才笑着道：“我更喜欢那个替身。”
不是他不想。
而是……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可怕到让周杨毛骨悚然。
“哈哈哈哈……”
陈默也愣住了许久，最后大笑了起来。
笑起来格外的古怪。
似乎早猜到是这个结果。
又似乎……觉得这是一个巨大的讽刺。
“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我有个条件。”
陈默收敛了笑容，看向了周杨。
“你说！”
周杨点点头。
“你的任期内，必须得给我做点成绩出来，否则……一切免谈。”
陈默很清楚，自己答应周杨这个提议。
自己又顶着多大的压力。
他做好了，到还好说。
如果没做好。
那就是一场灾难。
“不需要那么久，一年就够了。”
周杨拒绝了陈默的提议。
没错。
他只要一年时间。
也只有一年时间。
这件事之后，上面那些势力，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他调走。
所以，他最多只有一年时间。
“哈哈哈哈……”
陈默一听，再次大笑了起来。
他自然知道周杨这个一年时间，是什么意思？
是啊！
他们只有一年时间。
而且，只要一年时间就够了。
“有什么问题，随时联系我。”
陈默收敛了笑容，看向了周杨时，说的非常认真。
“好！”
两人相视一笑。
各自点点头。
没有继续再纠缠这个话题。
而是各自寒暄几句后，陈默上了一辆车，车子向着远方扬长而去。
“你真答应了他的要求？”
车子上，陈若雪满脸惊诧看向了自己爷爷。
她很清楚，自己爷爷答应周杨的提议后，意味着什么？
这可是跟周杨赌命啊！
“我没得选，不是吗？荒域经此一战后，必将彻底推上热门话题，如果……我们还继续墨守成规。那么荒域彻底没救了，而他周杨，也将彻底当作弃子。”
“与其如此，咱们为何不陪他赌一把？赢了，我们都将受益，败了，也是他周杨背锅。”
陈默给自己点了一支烟抽了起来，缓缓的叹了口气道。
“可还有一个选择，不是吗？”
陈若雪狠狠道。
“你说的是联姻？”
陈默笑看着孙女。
“对！”
陈若雪点头。
无疑，这个时候联姻，是最好的选择。
甚至，他周杨将解决任何麻烦。
而荒域也能彻底的发展下去。
“可他说，他更喜欢那个替身。”
陈默半开着玩笑道。
当然，他可不真以为，周杨看上了那个替身，没看上自己孙女。
这不过是周杨拒绝自己的理由。
“……”
陈若雪愣住了。
什么意思？
什么叫他更喜欢那个替身？
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这个混蛋……”
陈若雪一阵破口大骂。
她可是出了名的大才女啊？
被她拒绝的青年才俊无数。
可他周杨呢？
居然拒绝了自己。
“别生气了，换做是我，我也会拒绝。因为……一旦联姻了，就是一条不归路，不仅是他，还是你，都是如此。明白我的意思吗？”
陈默知道孙女为何生气。
无非就是受到了打击。
但是，他很能理解。
理解周杨。
也理解自己孙女。
“看来，你对他的评价不低啊！”
陈若雪白了一眼道。
没办法，她还是有些生气。
“不，我对他的评价并不高。但是，我更想从他身上看到奇迹。”
陈默认真的纠正道。
甚至，眼里还流露出一抹杀意来。
一个对他开枪来破局的人。
他会评价高吗？
并不高。
甚至，他对周杨还充满着反感。
但是……周杨又何尝不是一把利刃呢？
“……”
陈若雪没说话。
而是脸色一阵煞白。
她终于明白，自己爷爷为何会否决联姻了。
因为……他从未把周杨当作自己人看待。
……
“你可是在赌命啊！”
车队渐渐消失在了天际中。
这个时候，凤舞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周杨的身后。
凤舞把刚才周杨和陈默的谈话，都放在了眼里。
作为一个荒域的人。
她很清楚，周杨的做法意味着什么？
“烂命一条，不赌不行。况且……如果不赌，我将彻底失去价值，不是吗？”
周杨看向了凤舞，笑着道。
经过了这件事后。
周杨明白了一个道理。
他周杨爬的再高。
就算身为荒域的封疆大吏。
可他也是某些人手里的棋子。
玩不起，就会粉身碎骨。
与其暗中遭人摆弄。
为何……不明目张胆的成为棋子。
“可这个陈默，从头到尾，都不怀好意。”
别人看不出陈默出现的意图。
但是，她却知道。
说是关心他孙女。
实际上呢？
是将那些敌人一个个引出来。
然后借荒域之手，一一除掉。
甚至……韩栋到死都不明白。
他其实就是一件被利用的工具。
“你觉得我心怀好意吗？”
周杨笑着反问道。
“……”
凤舞没说话。
而是看着周杨。
“我们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等利用玩了，谁技高一愁，就把对方给做掉。”
周杨笑了起来，给自己点了一支烟，开口补充道。
“看来，你早有打算了。”
凤舞叹了口气。
是啊！
自己能想到的。
周杨又怎会想不到呢？
毕竟，这个男人可是她见过最聪明的。
手段最高明的。
“没办法，如果不提前做好打算，我周杨死一万次都不够。”
周杨自嘲的一笑说道。
还是那句话。
要他死的人，实在太多了。
所以，他必须做好完全之策。
“接下来，我需要你替我做件事。”
说到这里，周杨转移了下话题，认真看向了凤舞。
“你说……”
凤舞没拒绝。
而是答应了。
他们也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
这个时候，必须要齐心协力。
“我需要你替我……”
周杨也没有废话。
而是将自己的计划一五一十讲叙了出来。
“……”
等周杨说完后。
凤舞愣住了许久。
“你确定？”
凤舞再三确定问道。
“不仅确定，而且还很肯定。”
周杨狠狠的开口道。
现在的周杨是个怎样的人？
没错。
就是一个疯子。
所以，他必须疯狂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