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容将故事听完的时候,人已经傻了。
难不成A10药剂将她的记忆抹去了一部分?所以她才不记得跟谷玉斯之间那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故事?
她甚至开始从记忆的脑海里面将以前的记忆巴拉出来。
发现,她一直在打黑工。
除了打工,她谁也不爱。
所以,她到底造了什么孽,给他们打工也就算了,还要被人造谣。
“我爱她。”谷玉斯笑着说出这句话,“所以我要娶她。”
因为那笑容太过逼真,一时间让人分不出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他挂着笑,平静的说道,“哪怕她已经死去。”
他看向下面,语气低沉,“欢迎大家,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她向来喜欢漂亮的东西,见到这个礼堂喝鲜花,一定会喜欢的。”
现场的人脸上都带着笑意。
他们目光灼灼,甚至眼含泪光,甚至鼓起了掌。
场面很盛大,也很热闹。
这华丽萎靡的一面,便是所有人疯狂追逐的权力场,权力场上没有人,只有卑躬屈膝追逐着权利的狗。
而他,就是权利本身。
这高贵至极的身份,便让人疯狂。
额,除了在某个犄角旮旯里看着这一幕的两个局外人。
施浅:“说吧,你喜欢吗?”
作为今天的半个主角,施容觉得她这一天受到的刺激很大,毕竟一觉醒来,发现全世界的人都有点不正常,刺激能不大?
她全程脸都是黑的,“你滚。”
她一怒之下,掏出了空间最佳药剂,再来个加湿器,将药剂倒入加湿器之中,细雾喷出。
看着这个加湿器,又看着台上意犹未尽的家伙,她青筋暴起,给它加油打气,“宝啊,你可要争点气,我的名誉被谷玉斯那个垃圾以一己之力毁了,所以你也要以一己之力,让他脸面尽失。”
“不需要太多,让他顶着大红内裤跳舞,让我发个小视频就够了。”
施容脸色很臭,“不给他点颜色瞧瞧,难解我心头之恨。”
但她远远没有想到,这场闹剧只不过是个开局。
因为谷玉斯在说完这是婚礼之后,就走下了舞台,听着众人祝福他新婚快乐。
施容看了眼周围,盯上了最大的水晶灯,面无表情的将加湿器打开,按下加湿按钮,嗯,就让它在上面发光发热,直到将所有人都沾染上这种药剂。
做完这些,施容麻溜的躲在了餐桌底下。
没一会儿,施容也钻了进来,顺带拿了蛋糕跟酒水,静待大闹之时。
施浅吃的蛋糕,“你放了什么药剂上去?”
“让人眼前一亮又一黑又一亮的药剂。”
施容吃着小蛋糕,“十五分钟之后就会奏效,等他们眼盲之后,就是我们出手的时候了。”
她郑重的将清昭的大铁锤拿出来,吹了吹,“打老鼠游戏,即将开始。”
她们吃吃喝喝,等待着第一次准备来临的游戏。
与此同时。
有人恰好走到了她们隐藏的那个桌子的旁边,听声音,还有些熟悉,正当两人伸出耳朵,想听听他们要说什么的时候,就猛然来了一记暴击。
——“你还喜欢谷却欢吗?”
施容:???
这又关她什么事?
她听来听去,只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
想起来了,是闻阮。
他在跟谁说话?
外面的声音又传来了,温润而低沉,“我好像没有说过,我喜欢她。”
“别装了。”闻阮说道,“连年夏都看得出来的事情,你觉得谁看不出来?怎么骗自己可不好,毕竟,你比我们更早认识她。”
施容想起来了,这声音,是年春。
年春好像笑了一声,“那又如何,只是过去的事情了,无论以前怎么样,现在往事都随风了,她看不上我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施浅目光缓缓移向施容,面无表情的在群里发消息。
施浅:三思,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在外面欠了多少情债?
三思:滚
施容翻了个白眼,“你还真以为他喜欢我,当时在落城,他对我可狠了,喜欢?骗鬼呢!”
年春苦笑道,“如果当时在落城,我能不那么骄傲就好了,也许,她也不会对我生出那么强烈的抵抗心。”
“后悔吗?”
“后悔啊,但是重来一次,我依旧会这么做。”
年春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我的骄傲,不会允许我低头,你不是很清楚吗?这个人,她好像从来都不需要依靠别人,哪怕跌落泥潭,她也不会允许自己低头,这样的人,她一旦看不上一样东西,她就永远看不上。”
“任凭你如何巧言令色,她也不会回头,就如同当年一样,被簇拥在中心的她,看不见任何站在她后面的人。”
他闭眼道,“谷玉斯是,我也是,两者的交集,直到我们越走越远,最终彻底的回不了头。”
“看啊,哪个人哪怕一条路走到黑,也依旧不会低头。”
“更不会回来,找她曾经看不上的人,这就是,我依旧会这么做的原因。”
年春说道,“我不会为了一个不爱我的人,拼尽我的全部,我也不会在她面前承认,我曾经在她身后仰望过她。”
“爱意总在死亡之后才迅速蔓延的。”
闻阮低着眸,“所以你在她死后,才敢承认你爱她。”
年春笑而不语,“万物润无声,春天本来就是没有声音,谷玉斯说得没有错,她就是这么残忍的一个人,完全不记得,我们之前见过。”
施容:“……”
啊这。
难不成她真的还有没有想起来的记忆?
施浅吃瓜似的看向她,“哟哟哟,原本以为是仇家,没想到你拿的居然是万人迷的剧本,小炸弹啊,听姨的,年轻轻轻欠这么多情债,不好。”
“你滚。”
施浅也不说话,继续听着自己侄女的八卦。
施容吐槽,“我怎么听着,自己越来越像渣女,可是我真的完全不认识他们,怎么一个个都说喜欢我?玩我呢!我母胎单身二十二年,就没有人追过我。”
“怎么一个个都我负了他们一样,没天理啊!”
他们居然敢败她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