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姑娘的歌声真让人如痴如醉。”荀彧只觉此间所有的词都不足以形容眼前之人的歌声。
“过奖!”时嘉笑了笑,走向马匹。
“小心!”护卫在荀彧身后的护卫,连忙提醒。
“没事,我比较受小动物喜欢。”时嘉伸出手,马儿亲昵的伸出舌头舔了舔。脑袋伸长,蹭蹭头,蹭蹭脖子。
“痒~”时嘉歪了歪头,将马儿的大脑袋挤走。
马儿用大眼睛瞅她,委屈极了。
“乖哦~”时嘉又抚摸她的脑袋,马儿皮毛柔顺,不见一点儿脏污。显然平时被伺候得很好。
“醉月的脾气可大了,平时都不让人靠近的。”荀彧惊讶的说,他也忍不住伸手摸摸马儿的头。
谁知马儿直接给一个响鼻,并附送一脚。“咴咴~”
“哎哟~”荀彧吓了一跳,连忙后腿数步。“醉月,你过分了!我可是你的主人!”
“更正一下,现在我才是主人。”时嘉轻笑一声。
“咳咳,那个小生……”荀彧尴尬地扯扯衣服,余光撇到面无表情的护卫,和他身边的马。“荀山,你那匹马也送给姑娘了,还不赶紧把马儿牵来。”
荀山眼中闪过挣扎,抿了抿唇,最终没有说什么。牵着马儿走上前,将手中的缰绳递了出去。“姑娘!请!”
时嘉看着他,道,“就当我借你的马儿,到了刘河镇上,让你家公子给我买一头牛作为报酬便可。”
荀山怔愣,这……他看向自家公子。
荀彧也愣住了,买牛?为什么不是买马?
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到了镇上?
“姑娘是想让我和你们同行?”荀彧问。
“对呀,前面十多里就是刘河镇了,你们骑马来回也用不了多少时间。”时嘉摸摸马头,这么好的马儿,用来拉货还是可惜了,还不如一头骡子,一头牛实用。
“那,还能听姑娘唱歌吗?”荀彧一下子精神了。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打算用什么作为报酬?”时嘉拉着两匹马来到车架前,一边说话,一边用缰绳,以及之前编织的麻绳,将马匹和车架连接在一起。
“报酬?那就当小生欠姑娘一个人情?”荀彧还是不想用银子侮辱姑娘。
时嘉嘴角翘起,“好呀。”
默默围观一切的荀山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一趟想要回去,怕是不那么容易?
“来,小家伙们都到车上去,别担心,这两匹马儿马力十足!”时嘉说着就将最小的小石头饱了上去。
“姐姐,我自己来。”小石头不好意思的扭扭屁股。
其他孩子见状纷纷自己爬上车,不一会儿,前后两辆车就坐满了小屁孩。
“姐姐,快上来,这里还有位置!”张大妞缩着身子,朝时嘉招手。
“我走路。”时嘉说完拍拍马屁股,两只马儿,默契的迈开腿,就好像是经过无数次训练的一样。
“姑娘,你还有驯马的能力?”荀彧赶到好奇不已。
“动物也是通人性的。我跟他们说,走路要整齐一些,它们答应我了。”
荀彧闻言,兴致高涨,忙追问时嘉驯马技巧。
两人聊得颇为投缘,到达刘河镇时,荀彧更是恨不得将时嘉引为知己。
夜晚,刘河镇最大的栈
夜明星稀,凉亭里,少男少女相对而坐,喝着早已凉透了茶水,驱赶夏夜的燥热。
“石姑娘,你们此行要去何处?”荀彧想:若是路程不远的话,他可以送一程。
“去一个山明水秀的地方。”
“嗯?”荀彧不解,什么是山名水秀的地方?
“你呢?你们去是去余都?还是去益都府?”
ltdivquotcontentadvquotgt“去余都。”
“是冲着新皇去的吧?”
“姑娘也知道余国换皇帝了?”
“我就是从那儿来的。”
荀彧诧异,“是余都不好吗?”
“你如何觉得余都不好?”
荀彧理所当然的说,“可是你不觉得余都不好,那为何要去一个山明水秀的地方?”
“你又如何觉得余都好?”
荀彧面色古怪,他又没有去,哪里知道余都好不好,石姑娘这是要将他绕晕了。
时嘉见他一脸纠结,便道,“好吧,我直接问你。”
“你为何去余都?”
荀彧迟疑,想想觉得好像没什么机密,便还是说了出口,“我奉家父之命前往余都恭贺新帝登基。”
“另,我也年逾十六,须游历四方,增长见识。”荀彧有些羞赧,“听说,新帝颁布招贤诏书,凡有所长者,均可一展抱负。”
时嘉点头,“此时天下大乱,余国确实是一展抱负的好时机。”
“但你为何投余国新主?我可是知道,余国各地诸侯也广发招贤令!就是你们青州荀氏不也是中原大族?”
荀彧瞳孔皱缩,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时嘉,“嘶,你,你是什么知道我是青州徐氏出身!”
“你,你是什么人?”
时嘉笑了笑,“我原来只是一个小村姑,后来机缘巧合学了些医术。最近一年在前朝丞相府里当当府医。”
“闲来无视在丞相府的书楼里看看书。”
荀彧瞪大眼睛,一口气不喘的说,“你就是那个将丞相夫人从鬼门关拉回来的神医!”
“鬼门关?夸张了些,但确实是在下。”时嘉挑眉,她这么有名的吗?她还以为被困在丞相府里,没有人知道她的存在呢。
嗯,不过,想想也能明白,他们这些世家大族的,肯定掌握着消息来源渠道。
“毫不夸张!”荀彧摇头,“石姑娘,石大夫,你不知道,现在各大世家都在找您!”
“找我?看病?”还是想要拉拢她这个人才。
“看病倒是其次,若是能得到石姑娘的帮助,实力必定能上升一层!”人生在世谁都逃不过生老病死。
他看着时嘉,欲言又止。
时嘉挑眉,“你们荀氏也想请我去你们家做?”
荀彧慌忙摇头,“您别误会,只是父亲常年操劳,身上早已烙下病根,我就是想,若有机会能否请石大夫出手?”
可不能随便请石姑娘做,万一怠慢了那就不好了。
时嘉眼珠一转,笑道,“机会?当然有机会。”
“真的?”
“嗯,先给我打一年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