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金生是和张无颖一起去豪富公司的。
豪富公司的院子里挤满了人,仍然还有车辆不断地涌入。
在一个收钱的窗口,排满了前来报名养殖的农户。
他们都焦急地等待着,手里攥着一把一把红彤彤的钞票。
结果钱交过了,前面一部分人拿到了钟兔,后面大部分人被告知,一周后才能领到兔子。
好在交钱的人,中午还能免费吃上一顿自助餐。
豪富公司处处给人一种财大气粗的感觉,他们的食堂同样挤满了人。
自助餐很是丰盛,鸡鸭鱼肉各种炒菜一应俱全。
前来投资的人们,被这公司前所未有的豪气所折服。
他们还没见过这样的公司,带着你赚钱,还供你饭吃。
冯金生和张无颖两个人也吃了饭回来,然后把那种壮观的场面说给张无用听。
张无用问他们投了多少钱。
张无颖说:“两千。”
张无用笑了:“可以,就当养宠物玩了。”
张无颖虽然点头,心里还是没太明白弟弟是何用意。
冯金生也照样不解,但他现在知道听小舅子的应该没错儿。
豪富公司这生意红火,使得烟柳村一时窗户眼吹喇叭,名声在外。
可把苟富贵牛逼坏了,这阵子走哪儿都挺胸抬头。
李富豪也发慈悲,投资给他村里改善办公条件。
村部的院子里都铺上水泥地面,办公室焕然一新。
还在院子里给他们新修了蓝球架,增添了多种健身设备。
李富豪还送给村里一辆面包车,成了苟富贵一人上下班的交通工具。
豪富公司到现在为止,吸纳了至少三十人到养殖场就业。
而村民们投资养殖的,基本都赚到了钱。
这项政绩,是他在村民选举中获胜的又一重要砝码。
张无用小逼崽子想要跟我手里夺权,痴心妄想不是吗?
没事他开着面包车到诊所这边来,他也不看病,主要想炫耀。
最主要是来挑衅张无用。
赶上张无用不在,秀凤一个人在值守。
苟富贵也认得秀凤,当然也听说过她与代景程之间的事。
前段时间消失了半个月,可现在她突然出现在张无用办公室,几个意思?
苟富贵心中或多或少有些不舒服。
因为他想到了小莲。
张无用这小子,咋什么人都弄到自己名下?
这个林秀凤是不是诱惑代景程不成,被人家老婆发现及时止损,现在又跑来勾搭张无用?
闺女小莲已经公开了与张无用的关系,他这个当爹的想干涉也无能为力。
既然如此,他这个当爹的只好默认。
表面上他对张无用仍然针锋相对,实际上他只能屈服于自己闺女。
尽管张无用在他面前仍然是一副毫不尿你的姿态。
但只要你离不开小莲,管我叫爹是迟早的事。
可现在,张无用背着小莲,跟另外一个女的勾打连环算怎么回事?
他阴沉着脸,背着手走进枫华公司的门。
秀凤自打从县里回来,人明显白了许多,身材更显丰满。
连桂枝二嫂都说:“看到你现在,就看到我当年。”
秀凤说:“姐你现在也不瘦啊。”
桂枝说:“现在胖是人家的媳妇,当年我可是和你一样黄花大闺女。”
桂枝这一说,秀凤的脸立马火热起来。
为与代景程那段不堪的往事,自己失去女儿家最宝贵的东西,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酸楚。
若不是张无用,她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桂枝开始并不知道她和代景程的事,后来听到过一星半点的绯闻,没想到会到那种程度。
所以她时不时还在提醒秀凤,既然苟小莲没毕业,和张无用的事该争取还得争取。
当她得知秀凤从基地那边出来,来张无用公司上班,高兴地说:“这回机会要抓住,看你的本事。”
秀凤脸一红说道:“人家早就和苟小莲那位明星在一起了。”
桂枝二嫂则不到黄河不死心。
“我总认为他们俩成不了。”
秀凤闪着大眼睛问道:“为什么?”
桂枝仍然坚定地说:“就凭无用和苟富贵的关系。”
“关系是可以修复的嘛,不然苟小莲怎么会当众宣布两人的关系?”
“怎么修复?冰冻三尺啊。两个仇人在一起,那日子不好过。”
桂枝总这么认为,让秀凤心里就好像有些希望似的。
但她告诉自己,决不能当第三者。
以前不会,现在更不会。
张无用不嫌弃她的过往,毫不介意地接纳自己,她已经万分感激。
再搅乱人家的感情生活,就是不折不扣的小人。
唯有做好本职工作,把心封闭起来才是正道。
看到苟富贵进来,她热情地打招呼。
“苟村长请坐。”
苟富贵捋了一把发亮的脑门,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也不作声,先掏出烟来塞进嘴里。
“张无用去哪里了?”
秀凤赶紧把烟灰缸递过来,说道:“他早上来过,接个电话就走了,没说去哪里。”
“哦,”苟富贵吐了一口烟,又拿眼睛瞟着秀凤。
“你现在算是枫华公司的人啦?”
秀凤回道:“是啊,给老板打工。”
苟富贵眼睛四下里扫了一遍,又把目光落到秀凤身上。
“公司小,就孤男寡女两个人,张无用那小子可是有对象的人啦。”
秀凤知道他话里的意思,轻轻一笑说道:“苟村长多虑了,张无用可不像某些人那样,见到女的就粘糊。”
苟富贵一听,心里就更不舒服,心想:耶嗬,这小女子指桑骂槐?
于是呛道:“我倒是了解张无用,可是他再正经,架不住有人勾搭。常在河边走,怎能不湿鞋?”
秀凤受不住了,明显苟富贵在骂自己是个骚狐狸。
心里一时委屈,差点哭出来。
但还是强忍着没掉下眼泪,话说出来已是针锋相对。
“苟村长,你了解张无用就对了,他身边总有女的,但二十多年了,没见他湿过鞋。”
苟富贵见秀凤分毫不让,也就来了兴致。
他肥胖的身躯在沙发上扭了扭,不屑地说道:“以前没有,不等于以后不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