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又怎么了……?”

    眼看着傅寒江头顶又冒气火,却在相思的瞪视中,颓然败下阵来。

    皱着眉,无奈投降。

    “行,我不管,不管还不行吗?”

    她以为,他想管吗?狗咬吕洞宾!

    他要是再管她,他就是猪!

    傅寒江看看四周,“这里不好叫车,上车,我送你回去,你的事,我再不管了!”

    蓦地,转过身。

    身后,盛相思抚了抚鬓发,蓦地,捂住了眼睛。

    前面,傅寒江见她没跟上来,回头催促,“快点啊!干嘛呢?”

    却见她捂着眼睛,不知道怎么回事?

    傅寒江:……

    管还是不管?

    三两步走回去,低头问她,“眼睛怎么了?”

    “不知道。”盛相思捂着眼睛,摇着头,“大概是睫毛进了眼底了,还是进沙子了。”

    “我看看……”

    傅寒江抬起手,伸向她的脸。

    盛相思本能的抗拒,但傅寒江没由着她,“别动!躲什么?怎么?我是要吃人啊?”

    拽开她的胳膊,强行掰开她的眼皮。

    嘴里嘀咕着,“我就是吃人,我也挑个胖嘟嘟的!你身上有二两肉吗?我不嫌硌牙?”

    盛相思:……

    说话为什么这么吓人?

    “看到了,别动,我吹一下……”

    “好了。”

    眼皮一凉,傅寒江松开了手,紧张兮兮的看着她,“怎么样?”

    盛相思闭着眼,转了转眼珠,尝试着睁开眼,“好了……谢谢。”

    傅寒江唇角一扬,眉开眼笑,“小事。”

    上车,傅寒江把人送到了文昌道口。

    “谢谢。”

    盛相思道了谢,推开车门。

    “相思。”

    一脚跨出去,却被傅寒江叫住了。

    “嗯?”她疑惑的转身,看着他。有事?

    “呃……”傅寒江指指她的眼睛,“别忘了,用冰块敷一敷,不然,明天不好上台。”

    就为了这个事?

    “知道了,谢谢。”

    盛相思下了车,往巷子里走。

    望着她的背影,傅寒江微微眯起眼,只觉得胸口痒痒的,好像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爬。

    刚才,他其实想问,她和钟霈,是不是就这样,算结束了?

    但是,话到嘴边,没问出口。

    因为……

    即便她和钟霈结束了,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是啊,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傅寒江收回了视线,开车离去。

    …

    盛相思往巷子里走,仿佛是有某种预感,隔着老远的距离,她看到了钟霈!

    不知道他走的那条路,居然比她到的还要早,就在楼门洞口守着!

    瞬时,盛相思呼吸一窒,“钟霈……”

    她该想到的,他不会就这么放弃。

    蓦地,盛相思回转身,往巷子外跑。

    而钟霈毫无察觉,还在楼下等着她……

    盛相思一口气跑到文昌道口,茫然的扶额。怎么办?公寓不能回去,她还能去哪儿?

    傅寒江给她的房子,钥匙她还没拿到,和钱不一样,房产过户略麻烦。

    想了想,摸出手机,翻了下通讯录,拨了个号码。

    “喂。”

    那端,是她舞团的同事,白冉。

    “白冉,是我,相思。”

    “我知道啊,什么事啊?”白冉笑道。

    “是这样的……”盛相思不好意思的开口,“我能去你哪里住两天吗?”

    “可以啊,没问题啊。”

    白冉没犹豫,满口答应了。“我把定位发给你,你过来吧。”

    “谢谢你。”

    “气什么?”

    挂了电话,盛相思收到白冉发来的信息,匆匆赶了过去。

    白冉的住处距离这里不远,和盛相思租住的西十二街公寓一样,都是老城区老房子。

    “来啦?”

    到了地方,白冉给她开了门,笑嘻嘻的拉她进去。

    “快进来吧。”

    一进去,门口立着个塑胶模特,桌子上堆满了针线布料,有裁剪过的,也有没裁剪的。

    白冉和盛相思是同事没错,但是,却不是一个‘工种’。

    盛相思是舞者,白冉是服装助理。

    “不好意思啊。”白冉笑笑,“乱的很。”

    “不会。”盛相思笑着摇头,“是我来打扰你,该是我不好意思才对。”

    “哈哈。”白冉大笑,“那我们就不要互相气了。”

    她的性格很好,也没问盛相思发生了什么事,爽快的道,“只要你不嫌弃,你想在我这里住多久,就住多久。”

    想了想,戏谑道,“就是,我这里不包伙食哈。”

    “嗯。”盛相思放松了不少,“那我承包家务吧。”

    “好啊。”

    口袋里,盛相思的手机响起,连续跳进来两条信息。

    一是钟霈,一是傅寒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