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唇相触的瞬间,柔软到不可思议!

    0.1秒不到,瞬间,盛相思在他眼底炸了毛!

    手脚并用的挣开他,“放开我!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啊……”

    “盛相思,你干什么?”

    傅寒江气结,“你以为,我想抱你?我是好心……还有,我不是亲你,我是没站稳!”

    “走开啊!”

    “别喊了,我松开!”

    松手的瞬间,突然,看到了盛相思胳膊上的擦伤,两只胳膊都有,似乎还流血了。

    傅寒江本能的握住她的胳膊,“这是刚才弄的?你受伤了?在警局怎么不说?”

    这么一来,肌肤再度接触。

    突然,她像是失控了般,捂住了脑袋,失声尖叫。“我叫你放开!滚!滚啊!”

    “!”

    傅寒江惊倒,瞳孔震裂。

    慌忙抽开手,甚至退后了一步,“我放开了!放开了!别喊了!好心没好报。”

    “啊……”

    可盛相思闭着眼,直摇头,似乎压根没听见他的话。

    “盛相思!”

    不得已,傅寒江抬起手,用力在车身上捶了一下,吼道,“冷静点!睁开眼看看!”

    随着车身一震,盛相思怔住,缓缓睁开眼。

    在确定傅寒江确实没靠近后,慢慢冷静下来。

    她抱紧背包,低低道,“你往后退两步。”

    这样,她好下车。

    傅寒江咬咬后槽牙,微一颔首,退后两步。

    盛相思抿抿唇,低着头下了车,往前小跑着。

    看着她的背影,傅寒江不禁嗤笑,“搞什么鬼?她以为我要干什么?”

    做出这么一副他要‘欺负’她的表情来!

    迈步,跟了上去。

    “盛相思。”

    进到厅,傅寒江叫住了她。

    盛相思停下了脚步,没回头,“有什么事吗?”

    “呵。”

    傅寒江泠泠而笑,满满的不屑,“你刚才那样,该不会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吧?”

    “……”盛相思低着头,默然不语。

    他以为,她是默认了。

    开口越发的嘲讽,“你可真有意思。四年前,我看不上你,现在我就能看上你了?做出那副样子……”

    盛相思蓦地转身,正视着他,“我有自知之明,我在你眼里,还不如傅家养的条狗,你不用再说了,我都知道。”

    “??”

    傅寒江微怔,什么不如条狗?他有这么说么?

    扯了扯唇,开口却是冷笑,“知道就好!养条狗还知道听话,养你只会添乱!”

    “嗯。”

    盛相思面色无波,点了点头,“没事了吧?我能去休息了?”

    他那么说她,她居然没有反驳?没有生气?

    傅寒江怔忪,抬手挥了挥,“行……吧。”

    可是,盛相思转身的瞬间,他又想起了什么,“等等!”

    “还有事?”盛相思皱眉,回头看着他。

    见她一脸不耐烦,傅寒江气笑了,“我没烦,你倒是先烦了?我问你,你睡在哪个房间?”

    盛相思怔了怔,没说话。

    有问题啊……傅寒江眯了眯眼,“我看过了,佣人房床都没有铺,这两天,你睡在哪儿?”

    他看过了?

    盛相思讶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查看佣人房,她也不想知道。

    他是房子的主人,想查看、什么时候查看,是他的自由。

    她指了指沙发,“睡在那儿。”

    “什么?”傅寒江愕然,“沙发?”

    “你放心。”

    没等他继续发难,盛相思便道,“我没有弄脏沙发,也没有沾上奇怪的味道,沙发还是干净的。”

    想想又说,“你要是觉得不舒服,我会赔清洗费的。”

    傅寒江:……

    “没事了吧?”

    盛相思不想再和他多说,“我很累,想洗洗睡了。”

    说完,快步往里走。

    傅寒江皱着眉,不由自主,跟了上去。

    看到盛相思进了浴室,浴室的门口,还放着只行李箱,她从行李箱里取出换洗的衣服,以及洗漱包。

    傅寒江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不由上前两步,朝盛相思抬抬下颌,“这两天,你就是这么过的?”

    盛相思抱着衣物,点点头,“嗯。”

    “哈?”傅寒江不敢置信,“搞什么?好好的房间不睡,偏要自虐?你脑子有问题?”

    盛相思低着头,不答反问,“我能洗澡了吗?”

    “等等。”

    突然间,傅寒江想到了。

    “呵。”

    他扯了扯唇,眸底闪过一丝精光,“你这是,在我眼前装可怜呢?你是不是以为,这么做,我就会心软?盛相思,你还没放弃么?”

    什么意思?

    花了两秒,盛相思理解了他的意思,但不太确定,“你以为,我装可怜、博取同情,想挽回我们的婚姻?”

    “不然呢?”

    傅寒江冷笑,讥笑着反问她。

    直摇头,“要不是有所图,你一个被傅家娇养的千金,能吃得了这种苦?”

    娇养?这种苦?

    盛相思暗暗冷笑,只说了一句,“你放心,我已经签了离婚协议,不会再缠着你。”

    “最好是。”

    傅寒江睨着她,不紧不慢,徐徐低笑,“我劝你,别再耍花招,我们这婚,是离定了!”

    说完,转身上楼。

    身后,盛相思无语,无声冷笑。

    找房子的事,得抓紧了,她得尽快搬出去。

    …

    楼上,主卧。

    傅寒江洗了澡出来,擦头发的时候,突然顿住,抬起手摸了摸嘴巴——上面似乎还残留着盛相思唇瓣那股柔软的触感……

    他想起了什么,起身翻出了医药箱,找出只药膏来——全新的,未拆封。

    犹豫了片刻,拿着药膏下了楼。

    楼下,沙发上。

    盛相思对着手机屏,看着手机银行软件里的余额,一筹莫展……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盛相思。”傅寒江走过去,在她面前站定。

    盛相思慌忙收起手机,“有事?是沙发不能睡吗?”

    “哼。”傅寒江冷嗤,“你喜欢自虐,没人拦着你。”

    他弯腰把药膏放在了茶几上,用手指敲了敲,指了指她的胳膊,“擦伤,用这个抹一抹。”

    “?”盛相思讶然,他居然是来送药的?

    傅寒江眯起眼,语调是冰冷的。

    “虽然你花招不断、麻烦不断,但是,一码归一码,你今晚受伤,是因我而起,这药膏……算是我跟你道歉。”

    说完,转身上了楼。

    多一个字,都没有。

    直到他走远,听不见脚步声了,盛相思才看向茶几上的药膏,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僵硬了!

    她不觉攥紧了双手,浑身细微的颤抖着。

    傅公子,可真是个……绅士啊。

    翻了个身,躺下,接着睡。

    至于那药膏,她没动,也不会动。

    第二天一早。

    傅寒江下楼时,已经不见了盛相思的身影。

    他也没在意,只是,经过厅时,下意识的朝沙发的方向看了眼。

    突然,眸光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