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耷拉着脑袋说“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再说这样的话了。”

    顾清清看着一脸的萎靡不振,抬头撩拨下她耳边垂下的小髻,“小屁孩。快跟着你阿姐去洗漱下,早早睡觉去吧。”

    路小草带着温升熹回了后院,洗漱好后,屋里的油灯下,温升熹带着顾启玩,路小草在缝制一件衣服,只不过看衣服的颜色和大小,有些像是给温馨做的。

    同时,路小草嘴巴一张一合,仿佛念经一般掏心掏肺地把自己有限认知里的东西灌溉温升熹。

    结果,当天夜里温升熹就做噩梦了,梦到赵北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她说他们有病的事,说要拉着她要去县里见官。

    她害怕着,躲闪求饶着不去,在和他的推搡中她突然从梦里醒来,这才发现窗户纸外还是漆黑一片,等了好久也不听鸡叫。

    黑暗里她感受到了自己的剧烈的心跳,跟着她下意识的抬起右手去抚摸左手手腕,哪里在梦里被赵北抓过,这会似乎有些疼。

    翻来覆去睡不着她,眼睁睁到天亮。

    这就导致,温升熹中午端着一盆水出去,遇见迎面而来的赵北时,下意识的躲了躲。

    赵北呢?

    见温升熹端着水从家里出来见着自己就躲,他“嘿”了一声,面上露出一副恶霸的样子对着温升熹说“你个小丫头见着我躲着做什么?怎么,昨天取笑你北哥我了,今天才知道害怕?”

    温升熹觉得自己昨天做的那个梦不好,不然她怎么见赵北后就是有些不敢看他?

    此时她低着头视线落在手里端着的盆上,嘴上倔强着“我怕你做什么?我才不会怕你。你快让让,我要去给羊喂水。”

    “还说没有,你没有头低着做什么?地上有钱?我看你就是怕了。”赵北说到这里眼见她小脸变得红了起来。

    嘴里发出一阵桀桀桀的怪笑,跟着故意用粗狂的嗓音对温升熹说“该不会做梦梦到我了,你被我收拾了一顿吧?”

    “”啊啊啊啊啊!你耍流氓!”

    赵北明明是开玩笑的话,却是惹来温升熹一阵受惊般的惨叫。

    紧接着啪一声。

    温升熹手里的盆掉到地上了,她转身往家里跑,地上水迅速消失在地面。

    这个点正好在内院回廊上的顾清清听见动静起身朝外走去,“升熹,升熹你怎么了?”

    温升熹如风一般的朝着内院跑去,刚进垂花门就见着顾清清已经朝着自己走了过来,她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三步跨两步便到了顾清清身前。

    “你这是怎么了?跑这么急做什么?”顾清清看着慌里慌张地温升熹问。

    “阿姐,赵北、赵北......他、”

    “赵北?赵北怎么了?你慢慢说不着急。”顾清清先安抚她。

    “他、”温升熹本来想说说他耍流氓的,结果话到嘴边她却是说不出口了。

    她要是如实说了,阿姐问起事情起因她怎么回答?那阿姐岂不是就知道自己昨晚梦见他了?

    顾清清见她突然闭嘴不谈,脸庞上甚至闪过惊慌失措的表情。

    顾清清一看这情况有些急了,生怕是赵北出了什么事或者欺负了她?

    急忙抓着她的手腕问道“你刚刚不是端着水要去问羊吗?可是遇见了赵北?出了什么事?”

    温升熹低头看着阿姐攥着自己左手腕,真真切切感受到手腕上传来阿姐的手上的力道,不疼,昨晚终归是自己做了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