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桂姨打量了一眼空无一字的信封面,那天发生的事她自然知道,虽然锦儿没有因此责怪她们母女,显然露出疤痕给众人看到,她姑娘家家还是很在意的。

    “昨天当着人面不吭声,今天竟然专门跑过来为此道歉?还写了书信?”桂姨又打量一眼书信,思绪片刻,叹了一口气,这才放下手里的毛笔独自一人下楼出了凤阁楼。

    顾清清想着明天一早她们一家人就要回去,熟门熟路地去粮食铺买了足够一亩三分地的玉米种。

    又买了一些小零食糕点,这才不慌不忙的返回栈。

    她这般悠哉自在,却不知她送去的书信,此时已经在凤知锦手中。

    凤知锦微微颤抖的双手攥着写有“我有祛疤良药”的纸,是又惊又喜,过于兴奋的脸已经跟红柿子没了区别,这一刻哪里还有大小姐该有的矜持,反而把属于十七岁姑娘该有的模样给显露出来。

    同时,眼神跳跃着希望的光芒,可等她忽略内容,目光在看到纸上得字体后,那抹光芒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信,只是苦笑一声,用寻求帮助的目光看向桂姨,“桂姨,你说这上面说的是真的吗?”

    桂姨就在她边上,自然也是看见了纸上内容,以及另外一行字。

    桂姨是凤知锦娘的在世时认识到人,后来发现她有极高经商之才,慢慢便把自己陪嫁凤阁楼交给她管理。

    所以桂姨和凤知锦很是亲近,自然也想她好,此时看出她的紧张和不安,急忙开口说“锦儿,我觉得这事可行,你看对方虽然没有多说,却是留下了明确住址。虽然我们不知道牛头山村在哪里,但桃花镇距离我们也就两个多时辰路上,我们可以差人去打听打听。”

    “桂姨,她会不会是想看小姐出丑,故如此说,目的就是给小姐希望,然后再破灭?毕竟我昨天出口说了她们的不是。”琥珀内心微微不安的道。

    凤知锦听罢,刚刚平静下来的内心此时变得更加忐忑。

    她的脸在京城都没有治好,一个把字写的如此扭曲的人,真的能治好她的脸吗?

    如果治不好,又怎么敢留下住址给自己?

    “桂姨,她可还说别的什么话了?只是送来这么一封信吗?”凤知锦有些急。

    桂姨拉过她的小手拍了拍,“你别着急,是桂姨不好,我并没有去见她,只是让店里的人接了她的信。我也不知道她写的是这些内容,不然我说什么也要把她给挽留下来,当贵宾招待。”

    得知桂姨并没有见到对方,凤知锦说不失望都是假的。

    再低头看看纸,所幸上面有地址,只不过“既然告诉我她有良药,为什么还让我二十天后才去?琥珀,你去和管家说声,让他们套车,我们现在就过去。”

    “锦儿莫急,你这么要去了也不是事,说不得她还在县里没回去。你这般赶过去岂不是要扑空?”

    另一边,顾清清回到栈后,带着孩子再次去接温无言,只不过今天考院外的人明显少了些许。

    同时她也没见到那位卖她土豆的妇人,想来她儿子昨天考的太过糟糕。

    今天同样没等多久温无言就出来,一行人再次回了栈。

    温无言喝了一杯茶水后也不停歇,“清清,你和孩子在栈休息,我出去找一跑腿送信的人,如此我们回去后只要在家里等着信就是,不用专门再过来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