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薄修砚抬头看安祈,眼神犀利。
“你说什么?”
安祈笑起来,他笑的时候桃花眼更是吸引人。
“我说什么你听的很清楚,不是吗?薄修砚,人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你究竟对孟尤清是什么感情,你自己心里清楚。”
“孟尤清很爱你。”
“你爱不爱她,夜深人静的时候,你可以扪心自问。至于苏禾,你不过是责任和协议。”
安祈分析薄修砚,分析的很观。
薄修砚冷静下来,他又恢复了淡漠平静,说:“我和苏禾的事,轮不着你来多嘴。”
安祈挑眉,不再多说什么。
虽然说他掰断了苏禾的手腕,但那是事出有因,一码归一码。就从苏禾这个人,安祈是没有意见的,甚至,觉得苏禾这个人挺有趣的。
尤其是苏禾那一双眼睛,干净带着灵气。
他的简司柠也有一双这样的眼睛。
想到简司柠,安祈的心脏就开始痛。
他得不到的人,别人也休想得到。
可看到苏禾,安祈就动了恻隐之心,他担心将来真的有一天孟尤清回来了。
苏禾的结局可想而知。
苏禾跟孟尤清比,她抵不过孟尤清在薄修砚心里的位置。要不然,清砚庄园,薄修砚也不会在孟尤清死后不再跨入一步。
清砚庄园,就是薄修砚为孟尤清所建。
而院子里的满园玫瑰和瓜果蔬菜,也都是孟尤清让人种下的。
薄修砚不允许人拔掉一颗。
孟尤清最喜欢玫瑰花了。
——
苏禾回去路上遇到一只小兔子,还是上次薄晋朝着它肚子狠踢一脚的那只。
苏禾蹲下身,把兔子抱起来。
小兔子萌萌的,眼睛红红的,特别可爱。苏禾抱在怀里玩了一小会儿兔子耳朵,听到身后有脚步声。
苏禾回头,看见了安婷婷。
苏禾眉头微微一簇,她跟来干什么?
放下兔子,打了它一下屁股,兔子后退一蹬,跳进了草丛里。
苏禾站起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安婷婷:“你是不是走错路了?还是专门来找我的?”
安婷婷说:“有时候,觉得你和那个女人真像,也不知都我哥和薄修砚着了什么魔,都栽在你们这种女人身上。真是让人无语。”
苏禾听的稀里糊涂,不太明白安婷婷再说什么。
“什么女人?”
苏禾误会了安婷婷说的意思,安婷婷指的是家世不好却长得跟红颜祸水似的简司柠,而苏禾以为她口中提的人是那个孟小姐。
安婷婷耸耸肩膀,随后摘了一朵花,放鼻子处闻了闻,漫不经心说:“你知道这个城堡一样的豪宅加什么名字吗?叫清砚庄园。清是一个女人其中的名字,而砚自然就是薄修砚。
苏禾,你都不奇怪?”
安婷婷什么意思,苏禾看出来了。
她沉默着,没开口。
安婷婷等了一会儿,诧异的看着平静的苏禾,不以为然的笑一声:“也是,虽然薄修砚心里装着别的女人,他爱的是孟尤清,可毕竟,他人是你的呢,你也知足。”
“不过,我可好心提醒你,别试图去打探有关那个女人的一切,你不知道,薄修砚狠起来,会有多疯!你知道他的大嫂吧?
就是孙兰芳,薄晋的妈妈。”
“她被薄修砚囚禁了,听说被送出来的时候,遍体鳞伤,身上打她的鞭子还沾了辣椒水。
知道什么原因吗?因为他的大嫂试图害薄修砚,被薄修砚发现了,牵扯出曾经给孟尤清感冒药里加致幻剂的事。”
孟尤清?
原来那个孟小姐,她叫孟尤清。
苏禾心里自嘲的一笑,这个名字,她是真的没想到会从安婷婷嘴里知道的,挺意外的。
苏禾平静说:“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安婷婷一噎,看苏禾的表情没有生气愤怒,好像在听一件无关紧要,听别人的事一样。
安婷婷反倒是不高兴了。
她激怒苏禾说:“薄老爷子表面封了一切消息,可私底下还是派人去找孟尤清了。
毕竟,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也许就不可能死于鱼腹中。就连薄修砚都不肯放弃,要是有一天她回来了,你觉得,你算什么东西?”
安婷婷冷哼一声:
“不过是个没人要的可怜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