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矶顿时就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却是只觉混身疼痛无比,那七宝妙树残存的玄力正不断的破坏着石矶的肉身。
“准提接引?竟然真的敢对吾动手……”石矶眼神冰冷,当即祭起了那诸天万象宝葫芦,随后心念一动,瞬间进入其中。
石矶早就做好了可能会被袭击的准备,然而却是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是准提接引,这般攻势之下,若非石矶动作迅速,祭起了那九天息壤,恐怕就要彻底经受这七宝妙树的攻势了。
下一刻,四周的云烟顿时消散,却见这冥河老祖将那素色云界旗收起,只见那诸天万象宝葫芦正在当场。
“想走?”准提瞪圆双眼,却见石矶又祭起这诸天万象宝葫芦,当即便是祭起一杆翠竹,丈寸之间,正是有符文闪烁。
随后准提将这六根清净竹一晃,顿时一阵玄力打向了那诸天万象宝葫芦,然而这又哪里能够侵入到诸天万象宝葫芦中,便只见宝葫芦上白芒一闪,葫芦顿时消失不见。
冥河老祖见状,顿时便皱起眉头,道:“这是什么能耐,不封锁她的空间,汝如何对付石矶?”
准提却是一笑,便道:“吾这六根清净竹便能追寻那葫芦,可知这石矶到底在何处,况且汝以为吾师兄在何处?”
话音一落,却见接引的身影出现,只见得那十二品功德金莲便正在这上方,俨然将此方空间镇压住了。
冥河老祖一看,便是深知不可大意,这两個再怎么说也是去过分宝崖,手中掌握的法宝自是极多。
而此刻石矶却是不知外面的情况,只是在那诸天万象宝葫芦中将自己身体中残留的七宝妙树的玄妙之力给消除,否则恐怕徒留的这些玄妙之力都要将她的身体侵蚀掉。
“这冥河竟然和准提接引合作……”石矶皱起眉头,心中暗暗惊讶。
而二元圣灵仙衣却也闪烁起来,石矶当即低头看去,却见原本洁白如雪的仙衣上已然落上灰尘,更是在衣袖处被撕裂了一部分。
“看来准圣与圣人之间,还是有很多差距的……不可硬碰啊。”石矶眼中尽是凝重,对比这圣人,自己的实力显然是不够看的,也索性这准提没有使出全力,要不然这七宝妙树的威力实在是强。
“还是先等这准提接引离开此处,再出去吧。”石矶当即催动了这诸天万象宝葫芦,然而却是发觉周遭的空间皆被镇压住,显然是那准提接引出手了。
石矶皱起眉头,却是不敢大意,只得在虚空内停顿,只待外面动静。
而此时在那密室之前,准提接引便是释放了神念,便是仔细的探查着四周,若是虚空有一丝波动,便会持着那七宝妙树一击刷去,将那处刷的一阵金光暴涨。
“这么找可是找不到啊……”准提皱起眉头,却是一连这么久都未曾找到一丝空间波动。
冥河老祖思索一番,便当即祭起了那血河车,道:“此宝也可横渡虚空,只是要找那石矶估计也要费一番功夫。”
准提闻言大喜,顿时哈哈大笑道:“如此正好,那石矶逃不过今日了!”
冥河老祖当即将血河车祭起,随后顷刻间遁入虚空,随后释放了神念,缓缓在此方虚空探索起来。
不多时,那冥河老祖的神念扫在了诸天万象宝葫芦上,冥河老祖眼睛一亮,便是明白那定是石矶,方才想要出去知会一声,却突然停住。
“这两個西方狗贼实力那么强,吾恐怕难以在眨眼之间夺得那石矶的法宝,况且方才那一击定是将石矶打的重伤,吾不如说这石矶已经遁离此处,正好出手对付石矶!”
冥河老祖阴冷一笑,随后快速的离开了这虚空之中。
“如何?寻得那石矶了么?”准提当即行去,开口问道。
冥河老祖却是一副皱眉模样,道:“吾搜寻了遍,未曾寻得这石矶踪迹。”
说完,冥河老祖便说道:“汝这灵宝莲台恐怕是有漏洞,竟是将这石矶放过了。”
准提听闻,当即脸色阴沉下去,随后缓缓道:“汝这厮果然阴险,莫不是忘记了吾那六根清净竹?可是知晓石矶仍旧在此,汝竟戏耍吾!”
冥河老祖闻言却也没有慌乱,只是心中怒骂这准提实在阴险,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实在是玩不转他。
“却并非虚言,那虚空之中当真不见石矶身影!”冥河老祖眼见那准提接引欲要出手,便立即开口说道。
而这虚空之内的石矶却是不敢再等,若是等到那冥河老祖以血河车寻得自己身影,怕是要遭受一番圣人的攻势了。
因此石矶当即催动了这诸天万象宝葫芦,随后猛地一瞬,竟是顷刻间出现在了虚空之外,随后猛地一震,一缕白光闪过,随后径直的从这密室前冲了出去。
那准提接引正与冥河老祖争执,全然没想到这时候石矶会暴起。
“哪里走!”
准提当即爆吼一声,随后猛地将手中的七宝妙树猛地一刷,瞬间一阵玄力升腾而起,便是一旁站立的冥河老祖都受到了影响,只觉身上血煞之气被蚕食,便急忙躲在一旁,不敢接触那七宝妙树。
而那诸天万象宝葫芦却是猛地晃动一番,堪堪躲过了那七宝妙树的攻势,随后猛地遁离此处。
“快追上,莫要让她离得远了!”接引当即遁起金光,追向了那石矶。
准提也不敢怠慢,若是让女娲看到了,他师兄弟二人讨不到什么好处,便急忙驾起金光,纵横而去。
“这石矶真是有手段,竟然连两個圣人都不曾围堵住她!”冥河老祖心中猛震,缓过神来后才急忙追在后面,紧紧的跟了上去。
而石矶即刻从宝葫芦中飞出,随后将诸天万象宝葫芦背在身后,同时将三面先天五方旗皆是围绕在周身,又祭起那九天息壤和混沌钟,便是无所不用其极,随后猛地冲杀出去。
准提此刻眼看着那石矶冲入人多的地方,心中不由得怒骂那冥河老祖耍这般手段,害的准提分神,因此导致石矶离开了这十二品功德金莲的镇压。
“该死的冥河,早晚将汝杀了!”准提眼中杀意骤起,便是成了圣人之后也很久不曾有这般感觉。
不多时,石矶逃遁到了一处区域,只见得这区域中正有四根大柱,石矶刚要踏入其中,却是突然见得二元圣灵仙衣一闪。
石矶抬头看去,却只见有数百道符印闪动,其中黑白分明,光芒不绝。
ltdivquotcontentadvquotgt“阴阳符印?”石矶眼神微动,随后心思一动,顿时明白过来这仙府的主人究竟是谁。
有如此多的阴阳符印,那十之有九是那阴阳老祖了,不过奇怪的是这仙府中其他地区都没有禁制,偏偏这里有一处禁制,倒也是耐人寻味了。
石矶向其中看去,却见这四根柱子的正中央果然有一处石碑,石碑上闪烁阵阵光辉,只是离远了看不清楚其中字迹。
不多时,却是也有其他生灵到此,然而却见这禁制立于此处,皆是不敢大意。
石矶转头看去,却是感觉准提接引恐怕将要追上来,到时候躲到何处都没有办法了。
这般思索起来,石矶便当即踏入了这禁制之中,自己身上这么多护体法宝,那阴阳老祖却也无非准圣之境,这禁制有把握闯一把。
只见石矶方才踏入其中时,那禁制瞬间启动,却见上方阴阳符印翻飞不断,随后阴阳之力纵横于此处,竟是要将石矶活活炼死在里面。
其余的仙灵皆是后退,不敢上前接触。
而与此同时准提接引也是赶到了此处,眼见石矶正在禁制之中,便是冷声笑起来。
“好哇,这下看尔如何逃!”准提颇为得意的看着石矶,然而看着看着,准提的眸光却是掠过禁制,顿时看到了那石碑,更是看到了那石碑上正闪烁着的符文。
“啊呀!这莫非是掌控仙府的石碑?”准提大惊,便也瞬间踏入禁制当中,施展了纵地金光就要冲杀过去。
而在准提进入的瞬间,石矶却是猛地从那禁制中遁离出来,极快的来到了那石碑之前,这般打量一眼,即刻明白过来,这石碑上的符文可不正是祭炼眼前石碑的口诀。
随后石矶当即将神念释放,包裹在了那石碑之上,只见一缕土黄色光辉顿时包裹住这石碑,其上符文正要消散。
正在此刻,那接引竟是从那禁制中遁离,随后便是一掌抬起,顿时就要打在石矶身上。
然而下一刻,却是一道身影猛然遁来,随后也是抬起一掌,定定的与那接引对上。
接引一怔,随后急忙抬头看去,却见正是女娲一脸阴沉的看着自己。
此刻准提却也从那禁制中走出,然而抬头一看,却是愣住。
“啊呀,女娲师姐怎么在这里,当真是巧啊!”准提当即笑起来,立即行上前去。
接引却是急忙后退,随后拦住了准提,道:“事到如今,还装什么?”
准提立即闭了嘴,皆是看向那女娲。
而此刻石矶却是已然将这石碑尽数祭炼,也就是说这仙府俨然是掌握在了石矶的手中。
石矶缓缓抬眼,见是女娲在此,便顿时闭上双眸,准备将这仙府的信息尽数消化。
“以圣人之身,对付一個准圣,实在是不知廉耻。”女娲缓缓说着,随后便庇护住了石矶。
此时越来越多的仙灵也是穿过了这禁制,踏入了这房间之中,只见得石矶手中正托着個巴掌大小的石碑,此刻正缓缓祭炼。
“吾见石矶道友与吾西方有缘,因此便想要将石矶道友度化到西方,却也能够为西方大地的复兴做出贡献来。”接引当即笑着说道。
所谓度化,说的倒是好听了,其实就是想要将石矶强行带到西方灵山,将其纳入座下作为门。
一时间,西方教二人之心,人尽皆知了。
女娲紧紧的皱起眉头,便道:“若再有下次,汝等且等吾讨伐吧。”
听闻此话,准提接引便是轻轻的松了口气,若是女娲真的对他们穷追猛打,纵然是圣人也是受不了,弄不好怕是鸿钧老祖知晓了,定是会引得师尊不喜。
“多谢师姐!”准提哈哈一笑,便顿时灰溜溜的离开了此处。
其余仙灵皆是只觉得那准提接引窝囊,二人竟是不敢对那女娲出手。
石矶微微的睁开眼睛,看着那准提接引的背影,自是知晓为何这两個不敢出手。
如今西方大地仍旧贫瘠,准提接引根本没有底牌出手,就连西方教门下弟子那都是在量劫之中从截教带过去的,准提接引若再不将西方复兴,完成宏愿,怕是会被天道惩戒了,到时候大劫在即,西方教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去渡劫。
他准提接引有万劫不坏之身,那西方教可没有啊!
而与此同时,其余的仙灵却是虎视眈眈的看着那石矶,不为别的,便是这仙府的操控权,就已经十分能够引起他们的争夺了。
“女娲圣人,莫非吾等与这石矶抢夺仙府操控,也是不可么?”冥河老祖缓缓行出,开口说道。
冥河老祖可是亲眼看到那准提接引被女娲吓退,原本马上就要得手了,可是让冥河老祖气坏了。
就算是没有得到什么法宝,只是将这石矶击杀了也好啊,到时候那人族都是没有还手之力,没了石矶的镇守,人族根本没办法反抗。
岂料石矶没死,更是夺取到了这仙府的操控石碑,冥河老祖可不想看着仙府白白到石矶手中。
“是极,纵然是圣人,也不该阻挠此事。”
其余旁观的仙灵皆是走出来,俨然也是看不惯此事,与冥河老祖站在了一起。
“哼哼,纵然汝有圣人庇护,却也无法在此事上庇护汝吧!”冥河老祖心中冷笑,只看着那女娲该如何做。
却见女娲皱起眉头,随后又看了眼石矶,只见石矶已然睁开双眼,便眉头舒展开,道:“此事自然不是吾该管的,既如此,汝等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