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掉了秦浩洋这个麻烦,秦晔下一步要对付的就是江月的亲生父母。
这两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不然也干不出掉包孩子的事儿来!
据他所查到的消息来看,当年他们把孩子掉包之后,对并非亲生的那个孩子一点儿都不好。亲生的儿子吃香的喝辣的,那孩子却只能啃包谷饭。衣服也都是捡的亲戚家小孩儿的旧衣服改过之后勉强穿一穿。
那孩子据说成绩还不错,可惜那家人不是个东西,根本就没打算供她读书。九年义务教育念完,就逼着她退学出去打工养家。一个初中毕业生出了社会,能找得到什么像样的工作?只能跟着乡亲奔赴在一个又一个的工厂。
不过,这孩子倒是个争气的。尽管在那样的家庭长大,却并没有长歪。她利用业余的时间上了夜校,自考考上了一个不错的成人大学,顺利拿到了结业证。之后,又凭着自己的本事,被一家外企录取做了会计。
只不过,这家人实在是过于贪婪,如同吸血鬼一般,用着各种借口将她的工资榨了个干干净净。直到江家发现孩子掉了包,这种日子才算是走到了头。
如今,真正的江月被接回了江家,听说家人对她挺好的。可能是一心想要弥补这些年缺失的父爱母爱吧,江家几乎对她予取予求。
如此这般的重视,在重男轻女的江家也实属罕见。
江月是苦尽甘来了,但他的阿玥却要重复她原先的老路,这一点是秦晔绝对不想看到的。
那对吸血鬼夫妇,他必须早些解决掉才行。
秦晔躺靠在转椅上,手指不时地在桌面上轻叩,缓缓地将视线落在了曹家的儿子曹正的照片上。是的,抱走江家孩子的这对夫妻姓曹。
这个曹正都三十岁了,却连一份像样的工作都没有。整天游手好闲,是镇子上出了名的懒汉。曹家并不富裕,甚至算得上清贫。可就因为他是儿子,曹家人拿他当个宝贝,他要什么就给什么,以致于将他给养废了。不仅如此,他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使得原本就不好过的日子越发的捉襟见肘。
曹家两口子之所以这么急着赶来想要跟女儿相认,就是想从她的身上弄到好处然后去接济那不成器的儿子。
因为曹正前些时候在KTV跟人打架,把一个富户的儿子给开了瓢,对方要报警抓他坐牢,是曹父曹母苦苦哀求,答应赔偿十万块钱才将这件事私了。
可他们哪儿来那么多的钱,自然只能把主意打到了假江月的身上。
这样的祸害,绝对不能留。
*
警局那边,曹家夫妇二人还在极力的替自己辩解。还嚷嚷着警察不分青红皂白的抓人,要举报他们什么的。
警察只是查了查他们的身份,就知道他们什么德行了,根本没把他们的威胁放在心上。
“我劝你们还是老老实实的交代问题。说吧,你们到底什么目的,有没有人指使。”做笔录的警察板着脸说道。
“我都说了几遍了,我们是去找女儿,不是去捣乱的!”曹父在乡里蛮横惯了,到了警局还是一样的嚣张,一言不合就拍起了桌子。
警察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岂会因为他喊几句就改变态度,依旧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你要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不配合调查,不把问题交代清楚,就别想出去。”
曹父一听这话就急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为什么你们就是不信呢?我说了,那个叫江月的就是我的女儿,亲生的!不信的话,你把她叫来做DNA比对啊!”
“做DNA比对?你说得轻松!”一旁的宁静忍不住嗤笑一声。“当事人不同意,强行取证可是违法的!”
“她不同意?她凭什么不同意!”曹父又较上劲儿了。在他看来,苏瑾玥就是他的女儿,他让她做什么她就必须乖乖听话!
女警摇了摇头,觉得跟一个不懂法的人说话就是累,完全是鸡同鸭讲。“就凭你一张嘴,就认定那是你女儿?真要是这样的话,那还要法律做什么!”
“她就是!”曹父固执的说道。“我有她的照片,不会弄错的!”
“你的照片哪里来的?”女警敏锐的捕捉到了事情的关键,顺口问了一句。
“是,是江家人给我的。”曹父犹豫了片刻,答道。“我闺女就是在江家长大的!后来发现是抱错了,就把她赶了出来。可怜她一个刚成年的小姑娘,一个人在外头流浪,我这个做爹的心疼啊......”
两个警察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满满的鄙夷。
这曹家人他们可是调查过的,根本就是一家子混蛋。他们会好心的将一个没见过面的孩子认回去好好儿对待?怕是想把人哄回去,好吸她的血吧!
而且,关于孩子掉包的事情他们也知道一些风声,并不是他们说的抱错,而是早有预谋。因为孩子的姑姑就是那家医院的护士,事后第二天就辞职了。
这未免太巧合了!
问了几遍,曹父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句。无奈之下,只得暂停讯问,换了曹母来问话。
相比起曹父的狡猾,想要曹母开口就简单多了。毕竟是个没什么见识的妇人,几番诱导她就说了实话。
“警察同志,我们只是被误导的。那人说她就是我们要找的人,我这才......”
“我们也没把她怎么样,这件事是不是就算过去了?”
警察抬头睨了她一眼,不紧不慢的说道:“问题虽然不大,但你们的行为已经对他人构成了骚扰。出去之后,希望你们引以为鉴,别再去纠缠了。否则,下回可就不只是拘留问话这么简单了。”
“是是是,以后绝对不会了。”曹母信誓旦旦的说道。
警察看着她口是心非的样子,倒是没有戳穿她的谎言。让她在笔录上签了字,就把人给放了。
从警局里出来,曹父曹母对了个眼神,走出去老远之后才说上话。
“那丫头到底是不是阿月啊?咱们该不会是被骗了吧!”曹母急切的开口问道。
曹父比她要冷静多了。“我看错不了!”
“那,那她为什么不肯认咱们?还有那个胎记,我记得明明就在胸口的位子,怎么会不见了?”曹母满是不甘心。
“少见多怪!你不知道有种东西叫遮瑕膏吗?”曹父一副见多识广的口吻说道。“走,咱们再去公寓一趟。我就不信了,她能一直躲着不见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