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们一走，看热闹的人也都轰然而散。
除了姜云山和宁景瑜之外，只有一个人留了下来。
那就是纪委书记李枫。
“李书记还不走？这是还打算继续调查调查我？”
对李枫，姜云山可就没什么好脸色了。
“没有没有！”
李枫急的双手乱摆。
“我其实…其实…就是想…给二位道个歉，上一次的事，都是我误信谣言…”
他接着就期期艾艾的开始解释。
“算了吧，真相是什么，我想你比谁都清楚，就别在这里演戏了！”
姜云山面露讥讽。
“那个…我知道李民是谁派来的！”
李枫一咬牙，直接说出了一个秘密。
“哦？是谁？”
姜云山这下终于有兴趣了。
他还真不知道李民到底是谁派来的。
“是季书群！”
李枫说出了一个名字。
姜云山茫然，对这个名字他完全没印象。
而宁景瑜却皱起了眉头。
“省委书记秘书？”
她有些不太确定的问道。
“是的，就是省委书记秘书！”
李枫的的态度越发恭敬了，他原本以为姜云山和宁景瑜都不会知道季书群是谁的。
“你和他什么关系？为什么知道是他指使的李民？”
姜云山问道。
“我不认识季书群，这事是李军李大秘告诉我的！”
李枫是回答道。
“李军？刘本昌的秘书？他怎么又和季书群弄到一起了？”
姜云山觉得有些奇怪。
原北河市委书记刘本昌虽然投靠了京城的苟家，但依旧没能保住位置，已经被闲置了。
按理说他的秘书也该跟着倒霉才对，结果却似乎又抱上了新的大腿？
“我也不知道…李军大概想让我对之前的事守口如瓶，所以才透露了一些秘密给我…”
李枫继续说道。
“他说季书群很快就会来北河市当市长，而他又会成为季书群的秘书…”
“李民是市纪委副书记石重的亲信，而石重和季书群又是老同学！”
李枫这番话一说，姜云山总算理清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谢谢李书记帮我解惑了！”
姜云山没有继续问下去，反而气的和李枫道谢。
“姜股长不用气…”
李枫松了一口气。
他之所以会主动交代这些，也是今天确实被姜云山的果决和狠辣给吓到了。
连市纪委的监察室主任，姜云山收拾起来都丝毫不费力气。
不仅如此，还反手就把对方打入了地狱。
从张巨业的态度就能预见，李民最终的结局可能不仅仅是丢掉官职那么简单了。
“李书记慢走！”
姜云山又开始赶人了。
“姜股长…你看能不能帮我在张市长那里说说…”
李枫硬着头皮想让姜云山帮忙求情。
“李书记的处理结果出来了吗？”
姜云山问道。
“市委常委会已经通过了…我被调整到政协去了，副处级办公室主任！”
李枫一脸的苦笑。
从县委常委变成政协的办公室主任，这基本上就宣告了李枫在仕途上已经走到头了。
“那没办法了…市委常委会都已经通过了！”
姜云山摇了摇头，一副很遗憾的表情。
虽然在他心里，压根就没打算要帮李枫的意思，哪怕他主动说出了季书群的秘密也是一样。
趋炎附势品格低下的小人，永远不会有机会成为姜云山的合作对象。
“那…以后姜股长在有能力的时候，能不能拉我一把？”
李枫只能退而求其之。
“那肯定没问题，如果有合适的机会，我一定不会忘了李书记！”姜云山笑着承诺道。
“谢谢姜股长…谢谢宁主任，那我就先走了！”
李枫怀着复杂的情绪也离开了。
“你不会给他机会的，是吗？”
宁景瑜看着姜云山，眼睛很亮。
“呵呵…还是小瑜了解我！”
姜云山一脸的笑容。
“季书群为什么会针对我们？好像我们和他之间应该既没有旧怨，也没有新仇才对吧？”
宁景瑜眨了眨眼睛，很不理解的问道。
“官场上的事，有时候其实和仇怨没有任何关系…”
姜云山摇了摇头然后接着说道。
“我先我问你个问题吧！”
“你有没有觉得，让李民这样没有任何证据就跑来蛮干，这事干的是不是有些太粗糙了？”
“是有点，感觉不像季书群这个层次的人干出来的…”
宁景瑜点头，然后眉头一皱。
“你的意思是…李枫在骗我们？”
“那倒没有，我相信李枫没说假话！”
姜云山否定了这个猜测。
“那就是季书群另有用意？”宁景瑜问道。
“另有用意也说不上…真要说起来大概要算个试探吧！这个季秘书，好像有点来者不善啊！”
姜云山忍不住咂咂嘴，他有点郁闷了。
“我不是很理解…”
宁景瑜在姜云山面前，现在基本上也是不懂就会问出来。
“季书群这一招，就叫投石问路…”
姜云山开始给宁景瑜解释。
“看上去他是白费功夫，还搭进去一个纪委副书记和监察室主任…”
“但实际上，他的收获不是一般的大！”
“我有点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季书群其实是想通过这件事，快速看清北河市如今的局势？”
宁景瑜有点明白了。
“还不止如此…一次低水准的阴谋，还可以麻痹我们的警觉，认为他不过如此！”姜云山说道。
“好像真是，刚才我就对他起了轻视之心！”
宁景瑜脸色微变，急忙点头。
“唉…我敢肯定，下一次他再针对我们的时候，绝对不会再是今天这个水平了！”
姜云山觉得有些头疼。
他现在很担心，在市一级的层面，张巨业很可能斗不过季书群。
如此一来，就会给姜云山的下一步计划带来很大的不确定性。
“你还没说，他到底为什么要针对我们？”
宁景瑜追问。
“还能为什么？还不是咱们这位未来的市长心太大呗！”
姜云山撇撇嘴，然后继续说道。
“人家可不满足于跟在你我身后捡点好处，而是想要把所有的好处一个人独吞…”
“而你和我就成了他最大的绊脚石！”
“还真是够不要脸的，跑来摘桃子还不满意，还想吃独食？做梦！”
宁景瑜一下就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