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山没有打断李珊珊，而是安静的等在了一边，任由她自己思考。
足足过了半个小时后，李珊珊才算是终于想明白了。
“云山…我知道我该干什么了！”
李珊珊一扫之前的迷茫，重新变得情绪高涨。
“我觉得…”
她开始滔滔不绝的给姜云山讲述她的想法，一说就说了十几分钟，而整个过程姜云山却是一句话没说，一直面带着微笑认真倾听。
“你觉得怎么样？”
李珊珊一脸期待的望着姜云山，就像当初她第一次创业时那样。
“我觉得很好，特别是暂时放弃承接线下业务的决定，我认为很正确！”
姜云山点头表示肯定。
李珊珊的想法总结起来，其实就是暂时放弃完全没有优势的线下业务，转而主攻线上市场，依托以前经营山珊集团时积累的优质供货商资源，打造以视频推介为主的产品销售平台。
虽说这想法在姜云山看来，还远远不够完美，但是却很适合现在的李珊珊。
“你也认为不错吗？”
李珊珊显然松了一口气。
按照以前的经验，但凡是姜云山点头赞同的事情，几乎都是成功的。
“就按照这个方案努力吧…我相信你一定会再成功的！”
姜云山鼓励了李珊珊一句。
紧接着，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
“那今天先就这样吧…我还有事得先走了，改天再联系吧！”
说完，他也不给李珊珊说话的机会，直接大步朝着自己的车走去。
李珊珊站在原地，就这么看着姜云山上车，挥手打火离开，眼神复杂无比。
……
姜云山今天还有个任务，就是联系凌云大酒店这边的人，看一下婚礼安排的。
但因为在宁中行面前接下了调查包长海的任务，他得抓紧时间去安排，所以看婚礼安排的事只能延后了。
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行为其实就是一种下意识的回避，回避即将要举行的婚礼。
半个小时后，姜云山就坐在了省城娱乐业大佬赵凯的办公室里。
“姜先生，这是我专门托人弄来的好茶，你尝尝合不合口味？”
在外人面前一副铁血大哥做派的赵凯，此时正一脸谄媚的跑前跑后伺候着姜云山，看着非常荣幸的模样。
“赵凯，你也别忙活了，我来是有点事想找你帮忙！”
姜云山对他的态度也感到有些哭笑不得，只能好言让他坐下说话。
“有事你直接吩咐就行，我一定给姜先生办好！”
赵凯坐下，毫不犹豫的就开始拍起了胸脯。
虽然对姜云山真正的来头他还并不是太清楚，但这一点都不影响他对姜云山发自内心的敬畏。
“包长海你应该认识吧？”姜云问道。
在省城，要说有谁最了解老色批包长海，那肯定是非赵凯莫属了。
“包厅长？认识啊…姜先生的意思是…”
赵凯一惊，他没想到姜云山竟然问起了包长海。
包长海是文化厅厅长，对省城的娱乐行业可是拥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力。
“我要他的材料！”
姜云山语气淡然。
“黑的？”
在姜云山脸上仔细寻摸了一番，赵凯试探着问道。
不由得他不小心，得罪包长海绝不是件小事。
“对！要快，还要有分量，能做到吗？”
姜云山垂下眼皮，完全无视了赵凯脸上的挣扎之色。
赵凯半天都没有说话。
“算了，你也不用为难了，今天就当我没有来过吧！”
姜云山轻轻放下手里的茶杯。
“茶叶不错，抓紧时间多喝点！”
说完，他就起身准备离开。
“别…姜先生…我能行，绝对能让你满意！”
赵凯慌神了，急忙拦住姜云山。
什么叫抓紧时间多喝点？这是警告啊！
“哦？不为难吧？”
姜云山面无表情。
对赵凯这种在江湖中打滚的老油条，怀柔那一套是绝对不好使的。
“不为难不为难…”
赵凯额头上冷汗都快冒出来了。
“两天时间够吗？”姜云山问道。
赵凯连忙不住的点头：“够了…够了…”
“那就好，这事办好了的话，算我欠你个人情！”
棍子用了，糖也还是要给的。
赵凯赔着笑：“姜先生不用气，能帮上忙我已经很荣幸了！”
“如果你和包长海之间有瓜葛的话，我建议你马上处理好！”
姜云山想了想，还是点了赵凯一句。
他虽然没真正见识过宁中行的手段，但他相信作为宁家这一代的掌舵人，绝不会是心慈手软之辈。
一旦对包长海下手，那肯定是要除恶务尽的。
“是是…能问一下，包长海这是得罪人了吗？”
赵凯使劲点头，还不忘趁机试探。
“没错！”
姜云山没有否认。
“能问问，他得罪的是哪一位大神吗？”
赵凯继续试探。
他想弄清楚对包长海出手的人是谁。
“他得罪的人就是我！”
姜云山深深的看了赵凯一眼。
就这么个眼神，居然让赵凯整个后背都是一阵发凉。
“我明白了…谢谢姜先生的提醒！”
赵凯低头。
他知道，姜云山既然当着他的面摆明了车马，那就是已经有了足够的把握把包长海掀下马。
于是，他的决心也下的很彻底。
“我这里有一些视频，是关于包长海的！”
赵凯说这话的时候，还是有些难以启齿的，因为这些视频来路都不太正。
“是你事先留下的把柄？打算关键时候当保命符的？”
姜云山有些意外。
“没办法…姜先生也知道，干我们这行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变成弃子，所以不得不想些办法自保！”
如果不是没得选择，赵凯是绝不会说出这件事的。
“除了包长海的，还有谁的？”姜云山突然问道。
赵凯心里一咯噔，立刻开始支支吾吾：“没…没谁的了…”
姜云山也不逼他，只是重新坐下来沉默的喝着茶。
然而，这种沉默却让赵凯有了一种芒刺在背的感觉，让他坐立不安。
“姜先生…这些东西我不能交啊，交了我就真的完了…”
赵凯一咬牙，干脆开始求情。
“我就问你一个问题…”
姜云山眼神灼灼的看着赵凯，慢条斯理的开口。
“你真觉得这些东西能保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