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财通吃？”
姜云山愣了一下。
他一直以为，那个沈航是看上了谭雨琴。
“还不是都怪你…”
谭雨琴忍不住扔了个白眼给姜云山。
“非要把那个连锁酒业的股份全部放在我名下，这下被人给盯上了吧？”
“不至于吧…一个连锁酒业才值多少点钱？”
姜云山有些不解。
“老板…你是不是根本没看过我发给你的财务报表？”
谭雨琴微微皱眉，有些不满了。
“咳咳…最近不是事情多吗…没来得及看，再说不是有你在吗？”姜云山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的说道。
“唉…我就知道是这样…算了，我还是直接给你说吧…”
谭雨琴叹了口气，然后继续说道。
“自从我们接手了连锁酒业公司之后，投入了不少的资源去运营，而且还开启了加盟模式，现在全国已经有近八千间店了，其中一半是自营！”
“八千间店？已经这么多了？”
姜云山有些吃惊，好像这才半年时间吧？
“所以说…你是真的一点都不关心自己的产业啊…”
谭雨琴有些无语。
“为什么会发展这么快？难道酒业连锁很赚钱？”
姜云山的表情又严肃了一些。
“赚钱是肯定的…但不是主要原因，原本最早决定大力发展连锁酒业是冲着药酒自营去的，但是后来情况变了之后，连锁酒业就成一个单独的产业了…”
谭雨琴耐心的解释着。
“然后过年前，你的前妻李珊珊又提出来了一个计划，云音平台和连锁酒业合作，搞了个酒品直销，出货量大增，要加盟的人就蜂拥而至！”
“酒品直销？”
姜云山又愣住了。
“简单来说，就是云音平台负责直播卖酒，连锁酒业店铺负责线下发货，门店覆盖区域一律当日送达…”
说起这个，谭雨琴就笑了。
“只是过了一个年，连锁酒业这边的酒销量就翻了十几倍，不得不说，你前妻还是挺会做生意的！”
说完，她还不忘瞟了姜云山一眼。
“那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转型做药妆呢？”姜云山假装没听到李珊珊这个名字，继续问道。
“也不算完全转型，酒业连锁业务我们基本上全部采用加盟的方式运营，但是直营店全部转型，至于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我并不看好酒业连锁的未来！”谭雨琴认真的说道。
“嗯…一个能一眼看到头的产业，确实不值得花费太大的精力和投入！”
姜云山点头表示赞同。
“而做药妆的话…主要还是冲着我们的自有产品去的，有了稳定的自有渠道，我们的产品才能利益最大化，而且不会被渠道制约！”谭雨琴说道。
“你的意思我大致明白了…就是说你打算把药酒产品拆分成两块，一块是保健品，另一块算是药妆？”姜云山问道。
“是的…我咨询过清风道长，道长的意思也是最好能分开，因为涉及到美容这方面的药酒，大多数都是外用！”谭雨琴说道。
“可是光凭我们自有产品，能够支撑得起来几千家店铺的连锁吗？”姜云山问道。
“哈…老板你不知道…道长那里好东西可多了，有能除皱的，美白的，紧致皮肤的…市面上那些药妆产品，道长那里都能找到对应的配方！”
谭雨琴笑得很得意。
“还有这种事？道长居然没和我说！”
姜云山很惊讶。
他虽然知道老道那里还有很多好东西没拿出来，但是却也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全。
“道长不是女人，他也不是很清楚那些配方的价值，这都是我和他闲聊问出来的！”
谭雨琴扬了扬眉，露出一副快夸奖我的表情。
“难怪…所以，那个沈航其实是看上了你手里正在转型的那部分自营店？”
姜云山无视了谭雨琴的需求，又把话题转了回来。
“差不多吧…沈航也是个有野心的人，他原本就在筹划摆脱药店渠道建立自己的药妆销售渠道，现在我自己找上门去了，你觉得他会轻易放弃吗？”谭雨琴说道。
“我明白了…沈航打算把你追到手，然后顺理成章的接手几千家自营店打造自己的渠道？”姜云山总结道。
“这应该是他最希望的结果…不过我猜他也同样准备了其他方案！说不定撕破脸后就会打算硬抢了！”谭雨琴想了想然后说道。
“你觉得这个沈航知道连锁酒业是我的吗？”姜云山沉吟了一下然后问道。
这个问题其实很重要，如果说沈航明知道这事还敢明目张胆的打主意的话，那就说明他的背后还有足够分量的大人物，至少会觉得能压过姜云山的宁家女婿这个背景。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事恐怕就比想象中麻烦了。
“我觉得…多半应该不知道，刚才他听到你的名字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谭雨琴回忆了一下，然后说道。
“嗯…刚才我报名字就是在试探他，看上去这似乎真的是个意外！”
姜云山也做出了初步的判断。
“反正这麻烦就交给你解决了！”
谭雨琴完全是一副耍赖的语气。
“好…我有个预感，他现在应该正在下面等着我！”
姜云山笑了笑，倒是没有拒绝帮这个忙。
在他看来，帮自己的人解决麻烦，本来就是他的责任和义务。
“那就先谢谢你了！老板！”
谭雨琴嫣然一笑，看向姜云山的眼神也变得无比柔和。
“我就准备下去了…你呢？”
姜云山站起身。
“我是来加班的…就不送你了！”
谭雨琴也站起来。
“好！”
姜云山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直接就朝公司大门走去。
谭雨琴站在原地没动，听着脚步声慢慢消失，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眼神逐渐暗淡下来。
……
姜云山独自一人坐着电梯下楼，表情却是有些感慨。
他其实明白谭雨琴并不是就没有能力解决沈航这个麻烦，但是却偏偏求助于自己，要说他真的不懂谭雨琴的意思，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她这明显是感觉到在自己这里缺乏存在感了。
自己平时是不是真的太不关注谭雨琴了？
姜云山忍不住开始反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