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表姐定下了婚期,这消息传到了定国侯府,柳安安可高兴坏了。
她兴奋地在榻上滚来滚去。
想着这两天薛家爷爷还要去拜访梁国公这位大媒人,柳安安也没有急着去探望老爷子。
不过薛逸风让铁子到侯府递了信,三日后领着爷爷来侯府。
雨蝶这几日陪着长公主去了城外的温泉山庄,这山庄是长公主的私产。
雨木也离京了。
仁宗帝给雨木安排了百名禁军跟随,以保证雨木的安全。
侯府少了雨蝶这个小蝴蝶,明显安静了许多。
青衣在一边陪着自家姑娘说着话。
这时,给金嬷嬷送东西的绿衣回来了,一进门这脸上的笑容挡都挡不住。
“可有什么高兴的事?看把你乐的。”青衣见绿衣这么高兴,不由打趣地说道。
绿衣嘿嘿一笑,故作神秘地说道:“姑娘,青衣姐,出大事啦!”
柳安安蹭地一下子从榻上翻身而坐,青衣也目光灼灼地看了过来。
“啥大事?”
主仆二人是异口同声地问道。
“李凌雪出事了,她把魏世英给咔了!”绿衣说完,一只手还在胯下的位置做了一个手刀的姿势。
柳安安瞪大了双眼,看着青衣,两人不由同时吸了一口凉气,李凌雪够狠!
李凌雪嫁入武安侯府,就算这门婚姻两家都有算计在里面,可李凌雪也要扮演好一个合格妻子的形象。
可男女之事极其变态的魏世英将她的想法完全打乱了,应该说完全打碎了。
李凌雪完全没有想到,魏世英如此变态。
不仅变着花样地折腾她,居然还让小凤兰亲身传授所谓的房中秘诀。
当然,骄傲的李三小姐怎么可能学呢!
是个正经人家的女儿都不会舔着脸去和小妾学这些,这魏世英得不到满足就更加折腾李三小姐。
所以嫁进武安侯府后,李三小姐真是生不如死。
而且这种事,她怎么和别人说?
更不能去找武安侯。
所以她只能忍着。
上一次,小凤兰仗着得宠,就登门来挑衅,结果让李凌雪划伤了脸。
伤了脸的小凤兰暂时失宠了。
魏世英回到家里,天天就来折腾李凌雪。
前两日,魏世英喝多了,折腾李凌雪到后半夜,还不消停,居然逼着李凌雪在大腿内侧刺花。
李凌雪骂了他,魏世英用鞭子往死里抽打她,李凌雪急了眼用簪子扎了他,还伤了小魏世英。
他们院子闹得太厉害,这才惊动了武安侯。
武安侯大半夜也没法进儿子的屋,就让魏世英的二婶进屋看看,结果看到一身血的魏世英。
当天晚上,武安侯要用家法处罚李凌雪。
李凌雪胆子太大了,就算小夫妻吵架斗嘴,你也不能划伤了丈夫的命根子,那是让魏世英断子绝孙啊!
李凌雪也不怕丢人不丢人了,撩起袖子让武安侯看她胳膊上的伤。
又一把薅过魏世英的二婶到屏风后面,把衣服都脱了,让魏家二婶看。
这样,魏家人才知道,魏世英这些日子是怎么对待李凌雪的。
武安侯万万没想到,自己宠爱的孙子居然如此行事,这都不是荒唐了,简直不是人干的事。
武安侯请来太医给魏世英诊治。
太医说魏世英算是废了,以后再也不能人道了。
天亮之后,魏世英彻底清醒过来,他疯了一样要弄死李凌雪。
一府人都没拦住他。
结果李凌雪被魏世英一剑都穿透了,还好剑偏了一寸,不然李凌雪就死翘翘了。
武安侯只好请来贤王,李仁义和李仲春都来了。
就算贤王在现场死死压着,两家也动起了手。
李家要和离,带李凌雪走。
武安侯不干,我孙子都废了,李凌雪必须老死在武安侯府。
不知道李家是谁通知了李凌雪的娘,后来毛氏也赶来了。
不仅她来了,毛氏带着弟媳妇,还有毛家旁支的几个擅长打架的大闺女,小媳妇都来了。
为母则刚。
毛氏看到自己好好的一个闺女,才多少日子就被魏世英折磨得不是人样了,还差点丢了命,毛氏是怒从心头起。
疯婆子一样把魏世英又给打了,还狠狠踹了魏世英跨下几脚。
倒霉的魏世英是雪上加霜,生生疼死过去了不说,那蛋蛋都碎了。
连魏世英的二婶都没跑了,被毛家的女人们把裙子都给撕烂了。
贤王爷把桌子拍得啪啪响,都没拦住这些女人,最后毛氏一手拎着菜刀开道,把李凌雪带走了。
由于贤王爷出面了,两家并没有闹到衙门,一直私下协商解决。
李仲春身边的长随是潜伏在李府的容十三。
容珏出京后,给十三递了消息,自己不在京的时候,有任何事情就告诉姑爷连生。
李仲春极信任自己的长随。
所以长随跟着他来了武安侯府,才看了这么一出好戏。
“话说,李凌雪还坚强地活着?”
柳安安直摇头。
都这样了,李三还不死,这还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绿衣撇了撇嘴说,“姑爷派人探了毛宅,李凌雪现在也就比死人多一口气了,那一剑都穿透了,侥幸活下来,也是个废人了。”
“姑娘,她应该改名叫李坚强。”青衣插了一句话。
“武安侯与李家的撕逼大战也没有什么结果吧?”柳安安问道。
绿衣摇了摇头,“姑爷说,要不是贤王在现场,两家男人都得打出脑浆子来,李仲春再不是东西,李三可是他亲闺女,李仲春兄弟几个把武安侯按在地上摩擦来着。”
“啊?哈哈哈哈哼哼!”柳安安直接笑出了猪叫。
“武安侯好歹是个武将,怎么让李仲春兄弟给揍了呢?这不正常啊?”青衣看姑娘快乐抽了,只好替姑娘继续提问。
绿衣努力憋住了笑,说道:“那天武安侯拉肚子,一天跑八趟茅厕,走路都打摆子了,再加上气火攻心,就被李家哥几个给揍了。”
绿衣说完了,实在忍不住了,蹲到地上嘎嘎笑了起来。
同一个时空嘎嘎笑的还有宫里那位帝王。
此时的仁宗帝在御书房,羊毛毯子上一坐,手边还放着一盘瓜子,磕着瓜子,听着绣衣司大统领绘声绘色讲着武安侯府的事,乐得直拍大腿。
太子殿下在一边苦逼地批阅着奏折,一边支棱着耳朵听着八卦。
他得好好听着,回去好说给太子妃听,让他媳妇也乐呵乐呵。
“嗷,那谢云平得要活活气死了,好好一盘棋,生生让魏世英给毁了,生啊,你说那谢云平真够坚强的,东山坳一把大火也没烧死他,他居然缓过来啦?”
仁宗帝很是纳闷,谢云平的心真够大的。
连生在帝王跟前也席地而坐,说道:“圣上,暗线说,贤王眼窝深陷,两腮都快没肉了,他是强打精神来的,武安侯废了一个孙子,这保媒之人可是贤王爷,再说李仁义也有些怨他,不然李仲春兄弟三个把武安侯给揍了,李仁义可没拦着。”
“嘿嘿嘿嘿,痛快,钝刀子剌肉才疼啊,疼死他!”
仁宗帝抓了一把瓜子咔吧咔吧磕了起来。
武安侯与李仁义最终也没有商量出一个结果来,不过和离肯定是不成立的,贤王不会让他们和离。
再说了,仁宗帝赐婚,这和离也得要圣上点头。
伟大的帝王表示:他,不,同,意!
魏世英都成废人了,怎么也得给武安侯一个交待。
仁宗帝要关心一下臣子,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所以李凌雪生死都是魏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