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容珏一行人到了临县,樊大人这才知道蛮族王庭的太后居然在靠山村!
而且严太后是连生母亲的故交,连生称她一声姨母。
我的天,这世界真奇妙!
樊大人当时便觉得,连生有这层关系,将来为侯爷翻案又多了一份助力。
容珏这次来靠山村是公事,到临县地界定会知会樊大人一声,樊大人便将容珏一行人迎到了县衙。
“侯爷,请先在县衙休息一下,下官陪同侯爷前去靠山村。”
容珏一笑,“樊大人不必气,本侯还要感谢樊大人对安安母女的关照,再说,樊大人与苏侯爷也是故交,从这块来讲,我们也是一家人了。”
对于靖远侯曾救过樊大人一命,并与樊大人成了忘年交的事,容珏听闺女说起过,所以容珏今日见到樊大人自然多了几分亲近。
樊大人一听容珏的话,心里马上也明白了。
“侯爷,那青山就不和您再套了。”
二人也是相视一笑。
容珏在县衙没有过多逗留,一行人稍加休息了小半个时辰,便赶奔了靠山村。
容珏是第一次来临县,更是第一次到靠山村。
临县让樊大人治理得十分好,县城很热闹,街道又宽又平整。
“爹,我的闻香阁总店,还有多味小坊总店都在县城,还有一处二进的小院子,有时间带爹去转转。”
柳安安边走边与爹说着话。
这次接严姨母进京,不会马上就走,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怎么也要住上几日。
容珏也是这个意思。
他一定要看看妻女生活了十年的地方,反正圣上临行时也说了,什么时候离开靠山村,一切都听严夫人的意思。
“成,咱们先回村子,爹这次过来也是要见一些人的。”
柳安安知道爹说的一些人是谁,定是疯爷爷和大望山庄里面的人。
很快,一行人便到了靠山村村口。
容珏领着闺女下了马车,一看这村子,嚯,好一个靠山村!
村口立着高大的山石,上面“靠山村”三个大字是气势磅礴,笔直平坦的村路铺着细沙,两边是绿柳成荫,村口有一处小院子,挑着大红灯笼。
“爹,这个院子是村里护卫队的院子,陌生人进村子都要经过盘查,村西口也有一处,白天晚上都有护卫队巡逻。”
柳安安正说着话,就见村口里跑出几个汉子,打头的汉子正是小队长丰收。
“安安丫头,你回来了!”丰收跑在最前面,见到柳安安十分高兴。
“丰收叔,我回来了!”
柳安安忙着与丰收几个人打着招呼。
丰收一看来了这么多人,还有樊大人在,马上要跪下磕头,被樊大人一把拦住了。
“大人,上次您给村子里请来的那位兽医大夫可真有本事,我们村子里的小猪崽可都保住了,大家都说,等猪崽长大了,一定将您请过来,好好吃一顿。”
“是啊,大人,这次多亏了您了,不然我们的小猪崽可要损失不少呢。”
几个汉子是七嘴八舌地感谢着樊大人。
樊大人笑呵呵地说道:“乡亲们不必气,你们日子好过了,我脸上也有光啊!”
丰收又问道:“大人,这些大人是从何处而来?”
丰收看到了容珏。
容珏虽然穿着便装,但是战场上厮杀之人与樊大人这样的文官相比,气场是完全不同的,更何况,这个男人长得可真好看!
咦,安安丫头的眼睛和这人是一模一样,连笑起来都十分神似,难道?
后面跟着十几个穿着黑色劲装,面无表情的年轻人。
柳安安赶忙说道:“丰收叔,这是我爹,我爹这次来是奉了圣上的旨意接我严姨母上京的。”
定国侯,安安的亲爹!
丰收几个汉子一听,又要下跪,这可是侯爷啊!
容珏上前一步,一把托住了丰收。
“各位乡亲,免礼,安安是我闺女,我还要感谢众乡亲对她们母子三人多年的关照。”
此时的容珏真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他虽身为侯爷,可眼前这些乡亲都曾有恩于他媳妇和闺女,他自然不会以侯爷自居,连自称也变成了我。
丰收挠挠后脑勺,说道:“侯爷,要说关照,我们村子家家户户今天的好日子可都是安安的功劳,我们没做什么,也就伸把手的事,您不必感谢,实在当不得!”
实诚的汉子直摆手,不知说什么好了。
丰收回头对另一个汉子说道:“锁头,快去告诉安安娘,侯爷来了。”
“好嘞!”
锁头转身跑进了村子。
“爹,樊大人,我们走吧。”
柳安安说完,便领着爹和樊大人进了村子。
离着村口最近的一家,高墙大院,修得十分大气,便是柳宅。
此时,接到锁头消息的柳月和疯爷爷已经在门口等候了。
“娘,爷爷!”
柳安安撒着欢儿地跑了过去。
柳月伸开胳膊抱住了扑过来的闺女,疯爷爷更是笑得合不上嘴了,他可是数月没有见到这丫头了。
疯爷爷赶忙与樊大人见礼。
樊大人便给疯爷爷介绍定国侯容珏。
“草民武仲见过定国侯。”
疯爷爷一看随着容侯来的这些黑衣人,竖起的衣领上绣着一朵红梅花,这可是圣上的御隐卫。
疯爷爷当年跟在靖远侯身边,可是见过先帝的御隐卫,这御隐卫的标识历代相传是不会变的。
“老人家不必气。”容珏也是微微一笑。
柳月轻轻皱了一下眉头,容珏这说话太过于气了,怎么不像对自家人一样?
我都叫武伯的,你怎么叫起了老人家?
众人进到了院子里,长风将跟来的御隐卫引到院去休息,柳月便带着其他人进了主院的厅。
众人落座,花婶子带着小丫头上了茶,便退了下去,青衣和绿衣去了姑娘的院子收拾。
厅里只有柳月母女,疯爷爷,樊大人和容珏。
这时容珏又起身,朝着疯爷爷一抱拳,说道:“武伯,恕容珏刚才无礼了。”
“侯爷言重了,哈哈哈。”疯爷爷笑了起来。
柳月有点不明白了。
疯爷爷便解释道:“安安娘,刚才那些黑衣人是御隐卫,那可是圣上的人,容侯自是知道我,当着那些人不能太明显,所以才如此气。”
柳月这才明白过来。
瞪了容珏一眼说道:“我心里还纳闷呢,武伯是连生的爷爷,你这口气不像和自家人说话的样儿,难道出了京城到这里来还摆你侯爷的谱?”
柳安安嘿嘿笑了起来。
容珏无奈地看着柳月,“孩子他娘,你真是冤枉我,我和谁摆侯爷的谱,也不敢在你面前摆谱啊!”
论脸皮,柳月根本不是容珏的对手,恼得她站了起来,“你们聊着,我去请严家姐姐。”
说完快速走了出去,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爹,我也跟我娘去。”柳安安也跑走了。
母女二人一起到了后院,此时严夫人正在后院房间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