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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2章夺走她的所有

    “……?!”

    商如意一愣,可还没反应过来,那只手突然一用力,她整个人被拉得一个趔趄,一下子跌了下去。

    正正,跌倒在他的怀里。

    商如意猝不及防,刚一趴在他的胸膛上,立刻挣扎着想要起身,但下一刻,一只滚烫的手又扣住了她的后脑勺,用力的往下一压。

    随即,她的唇,被人吻住!

    “唔——!”

    商如意睁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身下的这个男人,他一只手环住了她的腰,一只手用力的扣着她的后脑,如同两个铁钳一般将她整个人牢牢的禁锢在她的怀里。

    她从来不知道,这个冷峻的男人原来有一双那么滚烫有力的手,几乎不容许她有一丝一毫的挣扎退缩,渐渐的,她的身体也变得柔软起来。

    甚至,不自觉的,青涩的回应。

    宇文晔的呼吸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也更加的滚烫急促,下一刻,他抱着她翻了个身。

    商如意只感到一阵天翻地覆,还没回过神,整个人就被他用力的按到了床上,衣衫寸寸被剥离,肌肤接触到了冰冷的空气,不自觉的战栗了起来。

    她哆嗦得厉害。

    不知道为什么,她只是要一个答案,却演变成了现在的结果,眼前这个男人脸涨得通红,一双眼睛竟也跟着发红,那种熟悉的冷峻眼神在这一刻消失无踪,只剩下一股狂热的情绪在他的眼中,仿佛要将一切都焚烧起来。

    不够,哪怕是吻着她,抱着她,也还是不够……

    宇文晔第一次感到了自己内心的狂躁,怎么样都不够,他从不知道自己竟然会有这样的情绪,而且是对着一个人,一个他明明认为是多余的的人。

    为什么会这样?

    他不懂,可越是不懂,他越是狂躁,这一刻他什么都听不到,也看不到,只凭着直觉操纵她的呼吸和心跳,甚至连她下意识推拒的双手都被他用力的拿捏扣压在身体的两侧。

    而就在他几乎要夺走她所有的时候,一抹突如其来的红,一下子刺痛了他的双眼!

    是血!

    宇文晔呼吸一窒,这一刻,心跳重新响了起来,而他的耳朵,也终于听到了自己的心跳之外,别的声音。

    是商如意低声呜咽,哀求的声音。

    她的肩膀上,伤口裂开,鲜血浸透了包扎的绷带,也洇红了她的衣衫。

    还有一滴一滴的血滴落在她的身上,更让她惊恐万分,而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宇文晔才发现在情急之下,他肩膀上的伤也崩裂开了。

    可他,竟没有感觉到痛。

    身体里那股冲动,已经让他失去了所有的感知。

    就在他有些茫然的时候,商如意终于从他铁钳般的双手中挣脱了出来,两只手立刻捂住了他的肩膀,但鲜血还在不断的往外涌,不一会儿就从她的指缝间流了出来,滴落在她的脸上,给那张桃花一般绯红的脸颊更添了几分艳色。

    她急得快哭出来:“你的伤,怎么办?快来人——”

    后面的话,被他突然压下的唇又压了回去。

    商如意的脸一红,又是慌乱又是无措,还有些突然觉醒的羞赧一般,低声道:“你,干什么!都这样了……”

    宇文晔深吸了一口气,才道:“不准叫人。”

    “可——”

    “要叫人,也得先穿好衣服。”

    “……”

    商如意一怔,再低头一看,脸顿时红了个透。

    她的衣衫,再刚刚那一段迷乱的时间里,已经被宇文晔剥落大半,甚至一半衣袖都被撕裂丢在地上,不论身上还是衣衫,都是一片被他毁灭过后的狼藉。

    若真的被人看见——

    她羞得无地自容,甚至比刚刚开口向他要一个答案的时候更难堪,可宇文晔低头看着她,嘴角却流露出了一丝连自己都想象不到的,温柔到宠溺的笑容,凑到她耳边轻声道:“也给我穿好。”

    “……!”

    商如意真恨不得,刚刚那一刻死掉算了。

    羞到了这个地步,她的脸皮反倒厚了起来,咬着下唇慢慢的起身——幸好宇文晔没有撕烂他自己的衣裳,她忍着肩膀上的痛,为他拉好衣衫,又系好衣带,可再要给自己穿衣的时候,身上已经绵软得没有了力气。

    她红着眼睛看着这个罪魁祸首。

    宇文晔的目光也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流连一阵,尤其是他刚刚情动之下失了分寸,更留下了不少的痕迹,这个时候看着格外的刺目。他咬了咬牙,伸手拉过床边的薄被,一整个给她盖上,只露出了肩膀上的一块。

    然后咬牙道:“不准动,听见没有。”

    商如意点点头。

    她哪有那个脸再乱动的?

    宇文晔这才起身,对着外面说了几句,不一会儿,军医提着药箱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闻到帐篷里那股淡淡的血腥味,军医吓得两腿都弹起了琵琶,正要为大将军治伤,却被宇文晔领到床边,指着上床乖乖躺着的人道:“先给她包扎。”

    “……”

    商如意闭着眼睛装死。

    可即便闭着双眼,她也能清楚的感觉到空气里那股尴尬的气息,还有军医倒抽了一口冷气的声音,更清楚的听到,那双苍老的手正要过来掀被子的时候,宇文晔低喝了一声:“伤口不是就在肩膀上吗?你掀什么被子!”

    那军医小心的道:“大将军,小的得检查看看,夫人的伤,有没有开裂——”

    空气里一阵紧绷。

    最后,还是商如意睁开了双眼,将被子往下又拉了一些,然后轻声道:“大夫,伱帮我看看,伤口不太疼,就是流血。你帮我上个药,再包扎一下。”

    说着,还瞪了宇文晔一眼。

    那军医不敢多话,急忙拆了绷带,果然看见伤口裂开了一些,幸而边沿的伤处已经结痂,所以裂得不多,也不必缝合,上了药之后又重新包扎好,然后哆哆嗦嗦的道:“夫人的伤,万不可再劳动,还有就是——”

    说着,又用眼角瞥了身后的辅国大将军一眼,然后轻声道:“忌房——呃,事。”

    商如意脸上烧得绯红,梗着脖子应了一声。

    而那军医又哆哆嗦嗦的扶着宇文晔到床边坐下,为他拆开绷带检查伤处。他的伤结痂得更早,却从里面裂开,也不知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如此激动,军医只能为他缝合了伤口,上药包扎,等收拾药箱准备离开的时候,还是停下来,回头叮嘱道:“大将军,近一月,还是忌一忌房,嗯,事。”

    宇文晔身上已经冷了下来,可一双眼睛几乎喷火,要把那军医给烧个尸骨无存。

    等到人逃也似的出去,他才沉沉的出了口气。

    然后,再看向床上的人。

    衣裳不及穿好,虽然盖着一床锦被,可商如意还是极力的往里缩着,即便如此,细长的脖子和白皙的肩膀与锁骨,还是在这样的冬夜里,散发着莹白的光,令人移不开眼。

    宇文晔慢慢走过去,坐到床边。

    看着她偏过脸去,只露出半边绯红的脸颊和烫得发红的耳尖,他的小腹又一阵紧绷发烫,忍不住俯下身,将唇印在了她纤细的脖子上。

    她的肌肤细腻如玉,像是吸着他不让离开。

    宇文晔不由自主的沉迷着,再慢慢往下……

    就在这时,一只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抵在了他的胸膛上,轻轻的将他推开,宇文晔眉头一蹙,低头看着身下这个小女子发红的脸,可她的眼睛,却在一刻,亮得出奇。

    她轻声道:“刚刚……说了要忌。”

    宇文晔道:“这又不是房……”

    说着,又要低头吻她。

    可这一次,商如意的手更用力了一些,生生将他推开。明明已经闻到了她细腻的肌肤散发出的淡淡馨香,却被迫离开,宇文晔的心里一阵燥热,忍不住皱起眉头:“干什么?”

    商如意盯着他:“我要的答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