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竟然发现宁珍跟宋晚私通,两人还抱在一起。
宋晚曾经是原身爹爹的弟子,求学时在原身家住过几年,跟宁珍也算青梅竹马。
其实原身那时已经感觉到他们彼此有意,但当时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宁父做主给宁珍定了赵家这门亲事,那宁珍自然也就将宋晚当兄弟一般。
既然当兄弟,那就好好当呗。
婚前没有尽力争取,婚后又搅在一起算怎么回事!
原身急忙出面阻拦,不许他们再见面。
宋晚和宁珍震惊之余,又开始狡辩,说他们只是知己,已经超越了男女之情,让原身不要用污秽的想法去玷污他们。
超越男女之情就是抱在一起啊!
原身死活不信,说他们如果继续见面,就将此事张扬出去!
他跟宋晚越说越僵,最后在他转身要走时,宋晚居然出手,用石头重重砸中他后脑,原身就这样一命呜呼了!
变成灵体后,更令原身伤心的是,宁珍惊慌悲痛后,还是选择了帮宋晚掩饰罪行,把原身的死弄成无头公案。
又过了不久,因为赵若望行事荒唐,身染重疾,撒手人寰!
宁珍和他没留下子嗣,而且宁珍不争不抢的性子还是得了赵家人几分好感,大概也不想再养她这个寡妇了,干脆允她再嫁。
于是,她高高兴兴地跟宋晚成亲了,有情人终成眷属,过得别提多美了。
宁凝穿过来时,就是赵家托官媒婆来商量聘礼时。
在原剧情里,原身当然忍不了了,帮宁珍出头,说聘礼如此简薄,分明是打宁家的脸。
如果赵家想退亲,只管言明,若是不想,就一切按规矩来,不然咱们就张扬出去,让大家评评理。
官媒婆弄了好大没脸,把话跟赵家学了,赵家只能无奈增加聘礼,一切按规矩来。
原身还劝宁珍,这样人家莫不如别嫁进去了,以后再找个家风厚道的人家罢了。
可宁珍不肯,非要信守承诺,原身只能帮她出头。
既然芯子已经换了,宁凝穿了过来,他当然不会帮宁珍说话。
甚至宁珍的丫鬟莺儿嘀咕,还要被他罚。
你不是人淡如菊嘛,我就让你彻底淡了。
就这样,宁凝按日子操办,送宁珍出嫁。
反正宁珍的嫁妆是自幼准备的,只要规整一番就好了。
宁凝也没像原剧情一样,尽力帮她多添一些嫁妆,帮她撑场面,希望她在婆家能多有银钱傍身。
反正她不在意钱财嘛,而且嫁妆应该是跟聘礼相对的。
总不可能聘礼才五百两,他们宁家却要送上大笔陪嫁。
就这样,宁珍被吹吹打打地接走了,宁凝也在家摆宴,款待宾。
他也没刻意打听宁珍过得如何,不过三日后回门的场面就证明了一切。
赵若望说身体不适,根本没陪她回来。
下人们道喜离去,宁珍倒还是一副不动声色的冷美人模样,可莺儿直接抹起了眼泪。
“大少爷,您快帮我们少奶那你说说话吧,不然她都要被欺负死了!姑爷成亲前有两个通房,成亲当夜姑爷就让她们给我们少奶奶行礼,说她们多年伺候,十分不易,既然他们已经成亲了,以后就让她们正式当姨娘。您听听,哪有新婚当夜说这个的!”
“还有,第二日赵太太就叫我们少奶奶去立规矩,又赐了两个丫头给姑爷,我们少奶奶才刚进门,屋里就站着好几个姨娘,还各个都是在赵家有根底的,这让我们少奶奶怎么过呀!”
宁凝怒了,拍案而起。
“太过分了!”
“少爷,您说得没错,他们太过分了!”
宁凝继而指着她,“我是说你太过分了!你不过一个下人,谁准许你胡乱议论主子的!刚才那些话是我姐姐叫你说的吗?”
“不,不是,是奴婢自己看不过去……”
“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过去!三妻四妾本是常事,我姐姐根本不是计较的人,她都不在意,你一个奴才凭什么乱嚼舌根!让人家听见,还会质疑我宁家的家风!姐姐,我看不如还是将她打发回来吧!”
宁珍愣了,“阿凝,你怎么……”
她说不出口,表情一言难尽。
宁凝不解,“姐姐,你有何话说?难道你也对姐夫多纳了几个姨娘不满?”
“不,我并没有这个意思。那些女子她们也是些苦命人,跟着相公也算得了一份安稳日子,以后我们姐妹在一起作伴,彼此也能取个暖。”
“姐姐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况且我一个外人也不好管你们院子里的事儿啊!赵家也是有规矩的人家,做不出宠妾灭妻的事儿来。”
就这样,这次诉苦也被打发回来了。
宁珍回赵家闭门过日子,不过没人帮她撑腰,她又不肯出头为自己争,处处被几个姨娘踩在头上,被赵夫人想尽办法拿捏,很快日子就过不下去了。
于是趁着宁凝过生日,她以庆生为名,又回娘家了。
宁凝看见她还说呢,“姐姐你已经出嫁,就是赵家的人了,以后没事不必经常回来。我年纪轻,过得也不是什么整寿,没必要来回折腾。”
宁珍盯着他,嘴巴动了动,到底没说出什么,只是看着他的目光仿若有千言万语,恨不得让宁凝赶快开口问,她就能顺理成章倒苦水了。
可宁凝不明所以,还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姐姐,你怎么愣神了,是不是太困了?要是没事就快点回去吧,免得姐夫惦记。”
宁珍:……你故意的吧?!
莺儿最明白她的意思,直接“噗通”一声跪下了。
“大少爷,奴婢知道您不爱听,可奴婢不说不行了,我们少奶奶的日子就快过不下去了!您快救救她吧!”
宁凝挑眉,“哦,这是怎么说的,难道赵家还能让你们吃不饱睡不暖不成?”
莺儿,“那倒没有,可赵夫人让少奶奶管家,实则却不给她多少管家之权,只让她拿自家的嫁妆填补亏空,少奶奶本就没多少嫁妆,再这样下去,就要被赵家搬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