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能,我打车过去,很快的。”马跑尼的心里就像开了一朵花,这么长时间的等待没有白费,他当然知道这个电话意味着什么,革钢投资公司看上他的项目了,不然他们老总怎么会要见自己呢?
马跑尼放下听筒,刚站起来,其他四人立刻围了上来,七嘴八舌问道:“老马,是革钢投资公司那边有消息了吗?”
“咱们的产品通过他们的参赛审查了?”
“他们会给咱们多少钱?”
马跑尼双手下压,“都静一下,听我说,我也不知道人家看没看上咱们的产品,多少钱对方也没说,于经理只是通知我,他们的大老总要来深市,指名点姓要见我。”
这四人立刻欢天喜地起来,“那肯定没问题了,大老总看见你,就说明他看好咱们的项目,老马,用不用我们陪你去?”
“老马,你身上穿这套衣服不行,皱皱巴巴的,赶紧换一套,还有,你赶紧洗个脸,把胡子刮了,你看你胡子拉渣的,就像逃难似的……”
“我怕来不及。”
“少说废话了,赶紧洗脸吧!回家换衣服确实是来不及了,穿我这件,我这件还算新……”
五人手忙脚乱的开始行动起来。
好在男人收拾起来速度比较快,二十分钟后,焕然一新的马跑尼冲出了舞蹈教室,在路边拦了一辆车,“去华投大厦。”
半个小时后,马跑尼步履匆匆的一路小跑,来到革钢投资公司,到地方才发现,那位林总还没到,马静给他倒了杯水,马跑尼只能耐心的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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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轿车疾驰在羊深高速上。
林致远给国维的郑飞打了个电话。
自从在羊城分公司的开工典礼上见过一次郑飞之后,林致远就没和他联系过。
国维公司承建的羊城分公司内部电话网安装工作已经接近尾声,郑飞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林致远就知道想要成功投资国维任重道远。
既然这次到深市了,不如顺便再和郑飞联络一下,林致远还想再做一下努力。即便是最终没有成功投资国维,和郑飞保持良好的私人关系也是有必要的。
电话很快接通,当郑飞听说林致远正在去深市的路上时,表现得非常热情,“太好了,林总,今天晚上一定要给我个面子,我做东,咱们聚一聚。”
现在郑飞对林致远的态度已经不像当初那么抗拒了。一是羊城分公司是国维的甲方,人家给了你一个大订单,二是在羊城分公司的开工典礼上,郑飞真的结识了两家粤东省内的大企业,成功的又签下了两笔大单。这份业绩肯定是拜林致远所赐。
郑飞一直想找机会感谢一下林致远,所以他一听说林致远要到深市来,马上发出邀请。
林致远爽快的答应了。
两个半小时后,林致远的车缓缓停在华投大厦门口。
薛兆宽陪着林致远下了车,两人进了大堂,在等电梯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招呼声,“林总,你怎么到深市来了?”
林致远一回头,看到华投港岛分公司的总经理蒋卓站在他身后。
“蒋总,公司有点事情,我要过来处理一下,你这是从港岛回来了?”
蒋卓见到林致远非常热情,拉住他的手,在他的耳边小声的说道,“林总,你的投资眼光实在是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花旗国那边的高科技股涨的太凶了,距离贵公司入市时纳斯达克指数差不多上涨了百分之七十,林总,你这个钢铁企业的老总让我这个专门做金融投资的人实在是汗颜啊!怪不得你能精准预测出南洋金融危机的发生事件,港岛那边专门把你请过去商量对策……”
蒋卓的奉承话就像不要钱似的,听的林致远脸都红了。
叮的一声,电梯停了,林致远打算和蒋卓告别,但是蒋卓却从电梯里追了出来,“林总,晚上我做东,咱们小聚一下。”
革钢投资公司是华投的大户,蒋卓自然不肯放过这个和林致远拉近关系的机会。
林致远却有些为难,“蒋总,刚刚在路上,我约了国维的郑总。”
“那就把你的朋友一起叫过来,人多热闹,就这么说定了。”蒋卓也不等林致远答应,转身又进了电梯,根本没给林致远拒绝的时间。
林致远哭笑不得,只好重新给郑飞打了电话,把事情一说,郑飞大笑起来,“那正好,我也想见识一下华投的金融精英,如果不是林总,我根本就没这个机会,晚上一起吧!”
林致远挂了电话,走进了邢子瑶的办公室。
在见马跑尼之前,一些必要的情况他还是需要了解的,虽然在一听到鹅厂名字时,林致远已经确定了投资的决定。
“林总,您来了,鹅厂的马总就在隔壁的办公室,我这就去喊他。”邢子瑶一看林致远进来了,急忙起身迎接。
林致远制止了她,“等一会儿,在见这位马总之前,我还是要具体了解一下他们这个网络寻呼机的功能。”
“好的林总,这件事是小娟、小马、斯蒂芬娜她们主抓的,创业大赛的点子也是她们几个想出来的,我这就把她们几个喊过来。”邢子瑶悄悄的出门,把这三个人叫进了办公室。
“说说吧!鹅厂的这款软件产品到底怎么样?你们有什么建议?”
这三人一见林致远来了,立刻畅所欲言,把心里的真实想法都说了出来。
其中斯蒂芬娜的发言得到了林致远的重视。
“林总,我觉得传呼机是早晚要被淘汰的产品,在欧洲,根本没人用那东西,也就是神州把它当成宝,所以我觉得鹅厂这个产品没有投资价值。”
“斯蒂芬娜说的不错,传呼机是迟早要淘汰的产品,所以网络寻呼机这个产品生命力不长。”作为一个重生者,林致远当然知道未来科技树的走向。
一九九八年,群众的收入普遍不高,很多人用不起手机,所以传呼机业务得以苟延残喘,多续了几年命。
在两千年的时候,移动推出了神州行业务,话费大幅度下降,月租费从五十一下子降到了二十,通话费也从每分钟五毛降到了两毛。
通讯资费的下调,刺激了手机市场的蓬勃兴起,同时也给传呼机业务套上了最后一道索命的枷锁。
“林总,既然你不看好这个业务,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急着赶来深市见鹅厂的人?”邢子摇很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