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总,这两家企业目前都处于起步阶段,尤其是网一,虽然效益没有投资证券那么明显,要耐心等候一段时间。”
林致远要搞风险投资,之前也是跟靳华英汇报过了的,靳华英同样也没反对。
不过他还是心存疑惑,“致远,既然投资企业见效这么慢,为什么不把所有的钱都放在证券里呢?难道你认为这样做的收益会比证券高吗?”
“靳总,我认为风险投资的收益绝对要超过证券,只不过时间要长一点,付出的精力要多一些,但是一旦成功,收益将是几十几百倍,甚至上千倍……”
“1957年,花旗国研究与发展公司,简称ARD,投资了一家数字设备公司,这家公司是由四名麻省理工学院的大学生组建的高科技公司。初始投资金额不到7万美元,14年后,这些股票的市场价值是3.55亿美元,增长5000多倍。”林致远开始给靳华英讲故事了。
“靳总,你知道水果公司吧?当年,水果公司的投资人马库拉投入9.2万美元,这就是最早期的风险投资,1979年水果进行再次融资,1980年12月12日水果上市,每股14元,当天22元开盘,收盘29元。马库拉身价达到3.03亿美元,9.2万元天使投资增值了2200倍。“
“靳总,随着新时代的到来,以互联网计算机为主的高新企业将会成为未来世界经济发展的最重要的引擎,这些高新企业在发展之初,普遍存在缺乏资金,管理混乱的现象,如果我们在这些企业创始的时候,给予他们一定的支持,我相信到时候他们给我们的回报一定是非常丰厚的。”
听着林致远详细的解释,靳华英也不好再说什么了,“致远,你看着办就好了,我年纪大了,脑瓜转的没有你们年轻人快。”
林致远知道,光凭嘴说是无法说服靳华英的,只有真正创造出效益后,靳华英才会完全信服。
这就像当初他力主成立投资部,靳华英也是将信将疑,只同意他使用少量资金试水,直到投资部赚了大钱,靳华英这才追加了投资。
几件大事都谈完之后,林致远出了大白楼,坐上谢伟的车,回到了镜花缘小区。
由于父母去南洋旅游了,镜花缘里明显没了什么人气,静悄悄的。
不过谢伟的车开进小区时,周海家那栋小楼的门开了,穿着沙滩裤,光着膀子,露着一身黑腱子肉的周海跑了出来,满心欢喜的大喊道:“致远,你回来了?”
“海哥,刚到家,你这是干啥呢?”
“别提了,菲菲和她妈带孩子参加什么夏令营去了,林大叔他们又去旅游了,整个小区现在就剩下我和姐夫姐姐,都把我闲死了,正好你回来了,来,来,来,到我家来,咱俩唠唠。”
“海哥,等会儿,我回家换套衣服。”因为要见靳华英,林致远穿的是西裤衬衫大皮鞋,中午的大太阳一晒,现在他都感觉了自己的两只脚在冒火。
“行,你快点儿,我等你。”周海搓了搓手,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林致远让薛兆宽和谢伟回去,他从包里拿出钥匙,打开了小楼的楼门。
进屋后,他冲了一个凉,换了一条沙滩裤,大t恤,趿拉着一双人字拖敲开了周海家的房门。
“致远,正好,中午了,咱俩喝点儿。”
餐桌上摆了六瓶冰凉的瑞德啤酒,还有一盘洗干净的黄瓜和西红柿。
“菜呢?你别告诉我,这就是菜……”林致远瞪着周海,“菲菲不在家,你也不能这么糊弄吧?”
周海呵呵一乐,“你来了,哪能没有菜,别着急,我已经往饭店打完电话了,马上就能送来。”
砰的一声,周海起开一瓶啤酒递给林致远,“先喝两口,凉快凉快。”
你还别说,林致远还真是渴了,仰脖咕嘟嘟喝了两大口,冰凉的啤酒一下肚,暑气顿时消散了很多。
两人坐在餐桌边聊了起来。
林致远简单讲了自己在羊城的工作和生活,听的周海直叹气。
“致远,你和我哥一样,都是闲不住的人,不干点什么就浑身难受,你是官儿越当越大,越来越忙,我哥和谢志文这两年把神州城大市场干得红红火火,谢志文在国外,我哥在国内,一天忙的脚打后脑勺,一年也回不了几次家,只有我,现在简直成废人了,每天唯一的工作就是接送孩子……”
“这不也挺好,当个富贵闲人,海哥,你命好啊!”
周海咧开大嘴,“那不还得感谢你,要不是你,我也娶不到菲菲这么贤惠的老婆。”
周海自从搬进镜花缘以后,就把沙菲菲的母亲接过来同住。他现在什么都不干了,就靠着神州城大市场、红叶出租每年的分红,以及八卦市场那些高档房的租金过日子。
这些分红租金加在一起,一年也超过千万了。他们一家四口打着滚的花也花不完。
两人聊得正欢,门铃响了。
周海去开了门,保安陪着一个穿着厨师装的男人站在门口。
这是镜花缘的规矩,只要有外人进来,保安必须全程陪同以确保安全。
男人手里拎了两个大袋子,肉香扑鼻,“海哥,你要的菜都在这里了。”
一听这口气就是熟人,看来周海没少要外卖。
“谢了,记我的账上。”周海接过这两大袋子菜。
“致远,正菜来了,开吃开喝!”周海一样一样的从袋子里往外拿菜。
羊肉串,素杂拌,花生毛豆,水煮鱼……
全是下酒菜。
两人边喝边聊,从中午一直喝到晚上。
直到林宁静和李刚下班,两人这才结束战斗。
喝的迷迷糊糊的林致远和姐姐姐夫打了个招呼,回到自己的小楼,又冲了一个澡,把空调打开,呼呼大睡起来。
回到家,他整个身心都放松了。
没有金融危机,没有铁矿石,没有工期的压力,这一觉,林致远睡得踏实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