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夜玫瑰舒服的沙发卡座上,听着轻柔的音乐,身边有年轻漂亮的妹子用白嫩小手帮你倒酒。
革安这五个人掉入了温柔乡中,张大鲁一高兴,叫了一瓶八百元的红酒,一箱啤酒,又要了两个果盘,几个人又开始狂喝滥饮起来。
他们全没注意,就在夜玫瑰的吧台后,坐着三个穿黑色T恤的男子,一个个面相凶恶,目露凶光,为首的一个,留着泛着青茬的寸头,他们看向张大鲁五人的眼神,就仿佛盯着一堆钞票。
又是两个小时过去了,就在张大鲁五人准备带小姐出去时,他们却意外的发现,刚才陪坐在他们身边的五个妹子不知道跑哪去了?
张大鲁等人正纳闷呢!吧台后方走出一个留着寸头的黑衣大汉,手里拿着一张账单,直接到了这桌跟前,“各位老板,麻烦哪位把账结一下,我们快要打烊了。”
“我来!”张大鲁伸手借过账单,看了一眼之后,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的又看了第二遍。
他终于觉察出不对劲儿了,啪的一声,张大鲁将这张账单拍在桌面上,“你跟我俩扯呢?我们吃啥了你就要一万八?”
一听说这个数,其余四人瞬间酒醒了一半,王辉伸手拿起账单,看了一眼。
可不是嘛!账单上清清楚楚写着,红酒八千一瓶,果盘两千一个,干果五百一盘,啤酒一百一瓶……
王辉立刻意识到,进了黑店了。
“你们这是黑店,我们进来时看过菜单,根本就不是这个价。”
“朋友,嘴放干净点。”一把雪亮的西瓜刀抵在了王辉的鼻子上,又有两名黑衣人无声无息的出现了,这两人每人手里都握着一把西瓜刀。
送账单的寸头嚣张的大笑起来,“各位老板,我们夜玫瑰都是明码实价,你们要是没钱,就别特么出来玩儿,给钱,不给钱你们谁也别想走。”
三把西瓜刀泛着寒光,逼住了革安五人。
寸头嘴角泛着得意的笑容,从他这个酒吧开张到现在,还没人敢在刀下炸屁呢!
别看那些外地人之前叫的有多凶,刀一亮出来个个乖乖掏钱。
然而这一次他失算了。
张大鲁突然拉住了王辉,“你别动,这几个小崽子交给我们就好了,你太生性了,我怕你弄出人命来。”
“尼玛!”一声暴喝在黑衣寸头面前炸响,他只觉得有一个什么东西旋转着向他飞过来,然后他眼前一黑,额头一凉,脑袋一晕,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
咔嚓一声,凶器落地,一地碎屑,原来砸伤他的是那个价值八千元的红酒瓶子。
寸头捂着额头上汩汩冒着的鲜血,有些发懵,这群东北人这么生猛吗?刀都不怕?
他不知道,眼前这五个人都是体委的,运动员出身,一个个身体素质好的吓人,刚刚动手的那个是脾气最火爆的周世臣,革安散打队教练,东海七十五公斤级散打冠军。
张大鲁这次到琼岛来,特意把周世臣和他师弟王金长带上,就是让他们两个充当保镖的。
周世臣刚刚一击得手,王金长双手一按桌子,整个人像大鹏鸟一样腾空而起,在空中闪电般击出两脚,一脚踢中一个黑衣人的面门,直接将他踢的仰面朝天摔倒在地,另一脚踢中了一个人的手腕,西瓜刀拿不稳,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一响。
张大鲁和另一名严副主任也冲了上去。
张大鲁之前是东海省篮球队的,手劲极大,他那宛如熊掌的巴掌呼在了寸头的脸上,这一下打的结结实实,寸头一翻白眼直接昏了过去。
严副主任以前是练短跑的,虽然没有周世臣和王金长身手好,但是身体素质也远超常人,一个起落间他来到被踢中手腕的黑衣人跟前,一个膝撞顶在他的下巴上,这人也成功的昏了过去。
整个过程不超过两分钟,革安五人组完胜,五人之中只有王辉没动手。倒不是他胆小怕事,而是王辉之前当过兵,手底下没轻重,他们都怕王辉一怒之下再把人整死了。
就在三个黑衣人都倒地后,一声凄厉的尖叫从大门口传来,张大鲁抬眼一望,刚刚消失不见的那几个妹子正慌里慌张的向门外逃去。
“快走!”张大鲁脸色一沉,一声断喝。他知道,那几个妹子一定是通风报信去了,开黑店的哪能没有同伙?
革安五人组刚刚跑出夜玫瑰的大门,就发现他们已经逃不出去了。
刚刚来的时候没注意,这条街上全是酒吧。刚刚跑出去的那几个小姐已经看不见影了,但是各个酒吧门里一个接一个的拿着凶器的大汉从里面冲了出来,正向夜玫瑰酒吧杀来。
“外地人也敢来撒野。”
“砍死他们!”
凶恶的叫声此起彼伏,张大鲁心一凉,他反应极快,立刻翻身向夜玫瑰酒吧里跑去,边跑边喊,“赶紧进来,把大门堵上,不能让他们杀进来!”
革安五人组也吓得不轻,他们知道,就算自己再能打,也打不过这一条街拿着西瓜刀的凶徒。
这五人立刻退回到夜玫瑰酒吧,将大门反锁上,并搬来几张桌子,牢牢的顶住大门。
张大鲁不愧是当领导的,短短的这段时间他已经迅速冷静了下来,开始发号施令,“王辉,你去看看酒吧有没有后门,有后门的话也把后门锁上,用东西把门堵死了。老严,你去找一找酒吧里有没有电话?有的话马上给红叶公司打电话,让他们想办法救我们,老周小王,你们两个把刚才那三个东西给我捆上,万一外面那群人真的冲进来了,这三个就是我们的人质。”
张大鲁指挥若定,颇有大将风范。
万幸的是他们真的在酒吧里找到了一部电话,严主任先拨通了红叶房地产的电话,但可惜的是,时间这么晚了,公司里没有人,电话没人接听。
严主任又想到了岳一男曾经留给他一个家里的号码,万幸的是时间不长,他还记得住。
严主任马上拨通了这个号码,电话忙音响了一声又一声,严主任的心脏就像在狂风暴雨下的葫芦,上上下下,起伏不定,在响到第四声的时候,终于有人接听了电话。
“喂,我是红叶的岳一男,请问你是哪位?”这个声音对严主任来说无疑是之音,什么美妙的音乐都不如这一声喂。
严主任刚要说话,大门处传了一身巨大的震动,门框上方,灰尘簌簌而落。
门外的那群人估计是找到了什么东西,正在撞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