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迪轿车驶出山谷,外面路边,一辆奔驰房车早已等候多时,何元山三人换乘房车缓缓离开。
房车内,贺文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问道:“父亲,您今晚跟陆飞说的那些不会都是真的吧?”
何元山眯着眼没有回答,但微微点点头就已经说明了一切,贺文脑子就更乱了。
贺文再次看向张开,眼神无比复杂,而张开也是眯着眼一言不发,仿佛老僧入定一般,对自己这个弟弟没有表现出一丁点的亲切。
以前,贺文一直把张开当做家里的高等下人,虽然没有对他呼来喝去,但也没有过于亲近,冷不防的,这个下人竟然摇身一变成为自己的亲哥哥,而且还对自己不屑一顾,贺文心中更是恼怒,但老爹在此,他不敢发作,只是狠狠瞪了张开一眼以表示自己的不满。
结果没想到,自己的情绪,被眯着眼的老爸看的清清楚楚,何元山顿时火大,抬起手狠狠抽了贺文一个嘴巴,这一个嘴巴,直接把贺文打蒙圈了。
“爸,您干嘛打我?”
“哼。”
何元山怒火中烧冷声喝道:“畜生,我从小就教育你做人要低调低调再低调,可你竟然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你知道你这次惹出多大的祸端吗?
这件事要是处理不好,会给咱们家招来灭顶之灾,你知道吗?”
被老爸骂的狗血淋头,贺文心中更是委屈:“爸,我始终听您的保持低调,可这次真的不怪我呀!
再说了,不就是收拾了一个小公司嘛,您至于发这么大火气吗?”
“啪!”
贺文刚说完,何元山抬手又是一个嘴巴,这个嘴巴的动静,比刚才那个还要大得多,差点把贺文打傻了。
“混蛋,你懂个屁!
那家公司虽然不大,可人家背后站着的是萧家,你知道万一萧家认真起来,后果会有多么严重吗?
王八蛋,为了个娘们儿,你竟然惹下滔天大祸,你特么没见过女人啊?
你还敢对你大哥不满,要不是你大哥及时帮你擦屁股,你早就横尸街头了。
哎.......!老子隐忍了二十多年,全都毁在了你这个畜生手里,家门不幸啊.......”
陆飞不知道何家爷仨谈些什么,此时他正在小洋楼大管家安如山的带领下逐层参观呢!
“安老,听您口音好像就是本地人?”陆飞问道。
五十多岁的管家安如山,在陆飞面前谦卑有礼,说话走路都极有方寸,显然经受过特别的培训。
“回老爷,我的确就是锦城本地人。”安如山恭敬的说道。
陆飞摆摆手:“别叫我老爷,我又不是地主老财,直接喊我名字就好。”
陆飞话是这么说,但安如山可不敢这样称呼,最终选择了一个折中的办法,称呼陆飞为老板。
“是,都听老板的,您也不要叫我安老,我实在承受不起,您就叫我老安就好。”
“好吧,那就叫你老安了哈!
老安,你什么时候为何家办事的?”陆飞问道。
安如山跟在陆飞身侧,微微一笑道:“其实,我应该不算是为何家办事的,当年这里还是检查站宿舍的时候,我父亲就是这里的门卫。
我们老家是城北玉林山的,早些年村子遭受山洪灾害,家没了,检查站的宋站长见我们可怜,特批我们一家四口在这里生活,而且还给我一份临时工的工作。
后来这里被一位海外老板买了下来,负责办事的见我父亲忠厚老实,继续把我们留在这里看守小洋楼,并且给我们开高工资,再后来,姐姐嫁到了东北,父母也不在了,这里就剩下我一个人。
此前的二十多年,小洋楼始终荒废着,直到五年前,张先生才带人过来把这次从新装饰起来,并且留下一些佣人和厨师,念在我家衷心,这才让我做了小洋楼的管家。”安如山说道。
“哦!
你说的张先生,是张开吗?”陆飞问道。
安如山摇摇头:“我不知道张先生大名叫什么,也不敢问,老板您说这个名字,我也是第一次听到,不过,我说的张总,就是刚才您送走的那个高个中年人。”
陆飞笑着点点头,看得出来,安如山说的都是实话,是张开做事太过神秘了。
“老安,刚才那位老者以前经常来吗?”陆飞问道。
“并没有!
从我接手小洋楼之后,除了每周有专门人给我们送给养之外,就是张先生来过三次,此外从来没有来过任何人,至于那位老先生,我也是第一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