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来到第一个墓碑前。
窦祥
华夏历1年-华夏历18年。
华夏士兵,隶属第一舰队,第一大队,第一小队。
抗击钦加斯教,同归于尽,立衣冠冢。
看着上面的介绍,钟自强心中一震。
原本,他以为这些墓碑与华夏没有什么关系。
可能就是机缘巧合凑到一起而已。
毕竟,华夏总共才多少人?这里的墓碑,多少个华夏都不够埋的。
可现在他不这么想了。
虽然他不知道华夏历是什么。
但上面的华夏二字,以及那熟悉的华夏文字。
都在向他说明。
这里,就是华夏英灵栖息之地。
郑仓
华夏历0年-华夏历18年。
华夏士兵,隶属第一舰队,第一大队,第一小队。
抗击钦加斯教,同归于尽,立衣冠冢。
聂阳冰
……
边光亮
……
一个个墓碑看过去。
钟自强的心中也是愈发沉重。
数百个墓碑,除了名字不一样,所有的记载都一样。
同样的,也都是衣冠冢。
什么样的战斗,能让一整个舰队尸骨无存?
航母编队?
等等!
钟自强脑中闪过一丝想法。
华夏历……第一舰队……
这……不会是华夏迈入星际时代的年份吧?
越想,钟自强越肯定心中的猜测。
连忙向前跑起来。
一边跑一边看着墓碑。
终于,钟自强确认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站定在一个墓碑之前。
纪烨梁
华夏历-7年(公元2674年)-华夏历18年。
华夏少将,第一舰队总指挥。
于星空遭遇钦加斯教,同归于尽,立衣冠冢。
钟自强站在墓碑前,心情久久无法平静。
公元2674年?再加上25年,也就是2699年?
自己是哪年穿越的?公元2023?2024?
这……
钟自强心中涌起一抹不祥的预感。
再次朝前跑了几分钟。
他发现,这一排的时间,基本上都是华夏历十八年。
基本上都是和那个什么教同归于尽。
钟自强深吸一口气。
对着第一排墓碑深深鞠躬。
虽然这些人是他的后辈。
但他们做的事情,值得他这位前辈鞠上一躬。
来到第二排。
最终死亡时间已经从华夏历十八年,增加到了华夏历十九年。
再次鞠躬。
跨过。
华夏历二十年……
……
钟自强不知道自己鞠躬多少次。
从最开始的尊敬,到疲惫,到麻木。
终于。
钟自强来到了最后一排。
刚准备按照惯例鞠躬。
突然间,麻木的眼神中闪过一抹灵动。
准备弯下的腰顿时僵在了原地。
钟自强
华夏历-703年(公元1997年)-华夏历年
华夏首席科学家,华夏基因计划发起人,华夏永生计划发起人,华夏……
曾任华夏国家科学院院长,首席分析师,首席化学家,首席……
有感于战争残酷,于华夏历5000年建立星狱,后更名涧狱,最终命名:无尽囚笼,任狱长之职。
华夏历年,钟自强狱长被发现死于家中,疑似承重墙倒塌被砸死(划掉),死因不明。
此碑由华夏人族共立,以慰在天之灵。
钟自强感觉嘴唇有些发干。
“这……同名同姓吧?”
但很快他又摇了摇头。
同名同姓也就罢了,但这处墓园又和他一同到达蓝星。
最关键的是,自己也是被承重墙砸死……
这……
钟自强一时间有些迷茫。
这到底是巧合,还是说,其中有什么隐情?
为什么自己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自己是一个苦逼的打工人?
这其中是不是哪里出错了?
钟自强思索间,下意识抬起手,轻轻抚摸墓碑。
自己这算不算是他乡遇故知?
轰隆隆~
下一刻。
墓碑缓缓升起,一道大门出现。
钟自强眨眨眼。
一脸的卧槽。
这他妈有病吧?
自己墓地下面安个门?这是怕盗墓的找不到路?
但事出反常必有妖。
经历过这次失算,钟自强也谨慎了不少。
要是按他以前的张狂性格。
墓?那必须进去看看,顺便搜刮一圈。
但现在嘛……
钟自强二话没说,转身就走。
这玩意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得里面机关重重,还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守护。
这个‘钟自强’可是活了几万年的老怪物。
再加上这墓园又被众多种族环绕。
从那些种族对于华夏的恨意,这处墓园如果没有什么守护力量,早就被翻了不知道多少遍。
别说是墓碑,大门。
怕不是那块写着‘墓园’的大石碑都能一点点敲碎。
但钟自强只是刚走出三步,还没走到上一排墓碑。
就感觉到身后骤然传来一股吸力。
钟自强心中骇然。
“钟自强!别让老子活下来!要不然……”
……
与此同时。
一处星空。
十二人围坐在桌前。
唯独上首位置空出。
“无尽囚笼还是没有消息么?”
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眼中满是疲惫。
但说出来的话,却犹如千钧。
“还没有。”
末座一名壮汉面带羞愧的低下头。
“首席,对不起,是我们赤兔舰队辜负了大家。”
老者眼中闪过一抹失望之色。
“第十席,你们那里的进度如何?”
坐在第十个座位上的女人轻轻摇头。
“我们建造的星空监狱,效果并不理想,不仅没有相应的效果,管理也是个很大的问题。
并且,随着时间的跨度延长,羁押的人数越来越多,负面能量的扩散也在持续增加。
相比之下,可能还超出直接杀死的程度。”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如老子直接去弄死他们吧,省的以后麻烦!”
第五个座位上的一个年轻人站起来。
稚嫩的面容,却说着与他容貌毫不相关的话。
“第五席,你给老子坐下!你还嫌我们事情不够多么?”
第三个座位上的男人发话。
年轻人也只能讪讪的坐下。
“打又不能打,杀又不能杀,关起来也没什么用,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看着么?”
突然间,第二席位的人猛地睁开眼睛。
一抹清泪划过脸颊。
“儿子……是你么?”
“什么?”*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