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斗完嘴,身上的衣服已然穿戴整齐。
一前一后出门瞧了眼儿爬行垫上的是时毓时娪,还在呼呼大睡。
商鹤拥着沈枝阔步走近,嚣张地抓起两只奶团子当面团用力rua。
他笑而感慨,“我知道熊和蛇会冬眠,倒还还是第一次知道我家的两个小宝贝也会冬眠啊。”
“天气冷了,他俩好睡得很。”沈枝轻戳两张软乎乎的脸蛋,“一直睡着也好,省得起来给咱们添麻烦。”
商鹤哈哈笑,“才一岁的小娃娃,能添什么麻烦。”
“撕你文件资料,在你桌上撒尿。”
“……”
被时娪撕了很多资料,以及办公桌不知沾了多少时毓尿液的商鹤掩嘴轻咳,“也,也是哈,还是睡着得好。”
最好是一觉醒来,就到下班时间了。
可惜,睡得再沉的两只奶团子,还是在肚子阵阵咕叫下,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时毓一直是个乖宝宝,睡醒就喜欢窝在妈妈怀里捧着奶奶喝,然后朝着爸爸咯咯笑。
但时娪不一样,她的血脉里承袭了商鹤的恶劣因子。
一觉醒来,又喝完奶奶,可谓动力十足,这儿跑一趟,那儿跑一趟。
不等沈枝注意,就把堆积在柜子里的文件给翻住来,糟蹋一番,急得商鹤两头抓。
还是沈枝强行把时娪给锁在怀里,才制止住时娪那双调皮的魔爪。
被打扰的时娪光打雷不下雨着闹腾了会儿,发现沈枝不搭理她,只好笑嘻嘻转身去讨好沈枝。
小姑娘很快就被沈枝颈侧的吻痕给吸引了注意,探出爪子去摸,“妈妈,有虫虫~”
有了几次的‘呼虫’经验后,时娪非常熟料地撅着嘴巴给沈枝呼呼,“呼呼,虫虫,屁屁。”
意思是,‘呼呼,虫虫不咬屁屁。’
八个字的长句对于时毓时娪来说,还是有一定难度,因而每次说话都会挑容易的和常见的叠叠词说。
也只夫妻俩能听明白两只崽子话里的意思。
商鹤放下手里的文件,伸手揉了揉时娪的脑袋,放缓语速,字正腔圆教她。
“跟爸爸说,‘呼呼,虫虫不咬屁屁’。”
时娪的倔驴脾气是随了商鹤的,不会就是不会,再怎么教也不说,重复,“呼呼,虫虫,屁屁。”
倒是时毓,乖巧地摇着拨浪鼓,张嘴含糊着跟说,“呼呼,虫虫不、y……屁屁。”
得到儿子回应的商鹤,垂头对准时毓的脸蛋子,啃了一口,“乖儿子,再学……不~咬~”
时毓笑咯咯,“不咬,不咬。”
“mua~”商鹤故意朝时娪炫耀,“我儿子真棒,比女儿还要棒,真是个乖宝宝。”
一岁的宝宝也是有嫉妒心的,尤其是双胞胎。
时娪立马抬头,小眉眼一皱,“不咬,不咬。”
沈枝屈指挠时娪的下巴,笑问,“虫虫不咬什么?”
“虫虫,不……屁屁。”
时娪就跟小学渣一样,上一秒还读得特别流利,再一问,磕磕巴巴着怎么都连不起来。
典型的‘一说就会,一做就错’。
沈枝有些头痛着和商鹤说:“老公,我已经预感到我们时娪上学,会在吊尾班。”
学生时代,一直处于吊尾班的某鹤掩嘴轻咳了一声,“为什么?”
“因为继承了爸爸的学渣基因呗。不然怎么其他地方精得跟只小狐狸似的,怎么一到学习就开始犯懵了呢。”
沈枝早就从宋卿那儿得知关于商鹤学生时代的事情,脑袋瓜聪明,但是从来不放在学习上。
一瞧小姑娘这副模样,准跟她亲爹一个德行。
并不知道自己的糗事被抖光的商鹤还在替自己辩解,“老婆,这你就冤枉我了,我这人的品行虽恶劣,但在学习方面还是数一数二的,不然我怎么还坐在这个位置上。”
“这样啊,……”沈枝托腮,故作崇拜,“看不出来啊,我家小鹤宝学生时代还是个学霸。”
商鹤挺起胸膛,满脸傲娇,“那是当然,年年拿第一,父亲母亲都激动坏了。”
毕竟倒数第一嘛,气到激动也是不可避免的。
老太太就不一样了,每次拿到商鹤烂如泥的成绩单,直接是抄着棍子揍。
要不是有老太太坐镇,商鹤恐怕早就长歪了。
沈枝没有揭穿商鹤的底儿,半起身夸赞似的拍拍商鹤的脑袋,“不错,是时毓时娪的榜样,继续努力,争取以后让时毓时娪年年拿正数第一。”
商鹤看了眼两只奶团子,悄悄露出为难的表情。
第一应该都能拿,就是不确定是正数还是倒数。
就目前来看,时毓还能期待一下,至于时娪,拿倒数的机率非常之大。
这是来自老父亲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
而好不容易下班回家,沈枝刚刚收拾好厨房的污渍,正打算陪爷仨看亲子电视,厅早就没了爷仨的身影。
寻了一番,二楼没人。
她疑惑着前往三楼,就被坐在三楼楼梯口的时毓时娪给拦住。
两只小崽子手里还分别捏着一束用花纸包好的粉嫩郁金香。
时毓将郁金香花束递给沈枝,“妈妈,花花儿~”
“花花,花花。”时娪也把她手里那束花瓣几乎掉光的郁金香递过来,眨着一双大眼睛求夸。
沈枝一一接过,蹲下身亲吻时毓时娪的眉心,“花花很漂亮,妈妈很喜欢。”
她从兜里掏出两颗糖果,剥开放进两只团子嘴里,问道:“爸爸在里面吗?”
时毓嘴巴本就甜,吃糖后更甜,“在,爸爸,花花。”
时娪挥着小胖爪落在自己的脑袋比划,“花花,帽帽。”
大概意思是说,商鹤在里面捣鼓鲜花,‘帽帽’应该是把花儿别在帽子上吧。
沈枝挤进两崽中间,一手拥着一个,“所以我们时毓时娪是小花童吗?”
俩娃娃哪晓得什么花童,妈妈说什么,点头就是了。
差不多过了十分钟,屋内传来商鹤的敲门声。
时毓时娪眼睛亮了亮,起身拽着沈枝推开了半掩的房门。
沈枝还没反应过来,脑袋就落了一个圆圆的东西。
她抬手一摸,笑了,“我还以为是什么帽子,原来是花环呀。”
“其他礼物几乎都送了个遍,所以今年的跨年礼物就给你准备一枚花环吧。”
商鹤倾身啜了啜沈枝的唇,俯身把另外两个小放在时毓时娪脑袋上。
他拍拍时毓时娪的小屁股,指着爬行垫里的小玩具,“爸爸要和妈妈过二人世界了,你俩乖乖去那儿玩。”
赶走两只碍事的奶团子,商鹤拥着沈枝坐到秋干上,笑语,“老婆,你知道我为什么送郁金香吗?”
沈枝知道送花有讲究,不过夫妻间,应该也只是因为爱吧。
她言语幽默,“因为爱情呀。”
商鹤推了推不怎么稳固的镜框,歪头靠在沈枝肩上哈哈笑,“老婆这个话说得,我竟找不到反驳之处。”
转后,他道:“郁金香的花语是‘最浪漫的故事,和永恒的爱’。”
他扬手抽出一朵郁金香别在沈枝耳后根,声线缱绻柔情,“月亮为证,星星为媒,把商鹤独有的浪漫寄托在郁金香里,替沈枝谱写永恒的爱的篇章。”
沈枝闻声,‘扑哧’笑了一声,“我老公不愧是学霸呀,居然能说出这么一番饱含诗情画意的情话。”
“那是。”商鹤摊开五指,同沈枝十指紧扣。
他这几天可是想破了脑袋,还上百度去查了又查,这才东搬西照编出来的高级情话。
商鹤都这么浪漫了,沈枝自然也不会让商鹤的小惊喜就这么简单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