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梦不可重温,破境也无需重圆。”

    “还望夫人自重。”

    “既然选择陆景淮,便好好过日子。得陇望蜀,你未免太过贪心。”

    “再者,没有人会永远停留在原地。”

    “你,不值得!”

    陆砚书甚至都不曾正眼瞧她。

    他自小就知道自己有个未婚妻,他不敢孟浪,生怕冒犯小未婚妻。给予她一切尊重。

    为了创造更多的共同话题,他甚至学着去了解她的喜好。

    生死攸关之时,他也不曾犹豫。

    但换来的,只有背叛。

    姜云锦嘴唇发抖,脸色白的不像话,她颤巍巍的问道:“你可曾,后悔救我?”

    陆砚书转身,抱着陆小如回府。

    良久,才听得一道清冷的声音。

    “不曾。”

    大哥是个君子,是真正的君子。

    他有责任感,也有自己的底线……

    姜云锦,你亏大发咯……

    陆小如趴在大哥肩膀,对着玉书使了个眼色。

    玉书脚步放慢,便偷偷来到侧门。

    她朝着远处的小乞丐招了招手,小乞丐殷勤的跑过来:“彪哥有吩咐吗?”

    玉书趴在他耳边,低声说着什么。

    “您放心,一定将此事办的妥妥的。”

    “一定传到陆景淮耳朵里……”

    夜里。

    姜云锦追逐陆砚书马车,传的沸沸扬扬。

    姜云锦回到家中时。

    家中灯火通明,陆景淮阴沉着脸坐在堂前,一语不发。

    夜晚。

    陆宅内灯火通明,四处点着灯,丫鬟奴仆紧张的低着头。

    气氛微有些紧绷。

    “少夫人,少爷请您去正堂。”丫鬟低声说道。

    姜云锦的贴身丫鬟神色紧张,可姜云锦却神色淡淡。

    拢了拢衣襟,摸了摸鬓间珠花,姜云锦嘴角噙着一丝冷笑,闲庭若步的走回正堂。

    正厅内砸碎满地茶盏,姜云锦瞥了一眼,冷笑出声。

    刚进门。

    茶碗便朝着她脑门飞过来。

    姜云锦微微错身,精致的茶碗擦着鬓边而过。

    “陆景淮,还真当自己是侯府嫡子吗?家徒四壁,吃媳妇嫁妆过活,谁给你的脸砸碗?”

    “我嫁进来时,侯府就剩几堵墙,连丫鬟的月钱都要欠着,这府里哪样不是我添置的?”

    “吃软饭,也要有吃软饭的态度!”姜云锦讥笑一声。

    陆景淮这段时间瘦的厉害,此刻听得姜云锦不留情面的话,更是剧烈的咳嗽。

    咳着咳着竟是还咳出了血。

    心痛的裴氏慌忙起身:“儿啊……”裴氏气得双眼发红。

    “你个不守妇道的贱妇,怎么和景淮说话呢?”裴氏又恨又气,恨不能撕了姜云锦。

    “我哪句话说错了?大到府内摆件,小到锅碗瓢盆都是我花钱添置的,就连你摔的茶碗,都是我的嫁妆钱!”

    “我可不是许霈,任由你们吸血!吃软饭就要有吃软饭的态度,软饭硬吃,也不怕噎人?”姜云锦半点不怕。

    裴氏威胁她回府,她就知道。

    陆景淮不是陆砚书那样的君子。

    他是个十足的小人,沾上就别想干净!

    姜云锦气红了眼。

    “我不守妇道?天呐,你在说什么笑话?”姜云锦大笑出声,笑得眼泪都差点落下来。

    “你哪里来的脸说妇道啊?可真是笑死人。”

    “你一个外室也有脸说妇道?这说出去谁不笑话?就连你儿子,男女混用的脏东西,都像极了你。十足十的肮脏货色!”姜云锦指着裴氏笑得直不起腰。

    裴氏从未想过被儿媳妇捅破过往,此刻一张脸羞怒交加,眼神仿佛淬毒。

    就连门外守着的两个丫鬟,都狠狠打了个哆嗦。

    “谁准你这般对婆母说话的?谁允许你这般对婆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