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颐不着痕迹的按了按腰。

    苏芷清闻见他身上的香气,心底一沉。

    “今儿清清被记上族谱,便是侯爷的女人了。清清……何其有幸,能遇见侯爷。”苏芷清揽着陆承颐,便往清平院而去。

    陆承颐腿肚子还在打哆嗦呢,腰肢还酸软着,裴莎莎真是个妖精!

    当即道:“今日府中来,暂且先去看族老。”

    说完,竟落荒而逃。

    苏芷清眼眸不经意间,瞥见他喉咙下的红痕,气得眼眶发红。

    许氏瞧见陆承颐的身影,还有些惊讶。

    原以为,苏芷清要使出浑身解数留住他呢。

    “侯爷怎么瞧着极其疲惫的模样,可是没歇息好?”许氏不由问道。

    陆承颐神色尴尬。

    他也没想到,裴莎莎竟如此大胆,也如此……

    动人。

    比往常十几年都动人。

    身上穿的小衣,也夺人心魄。

    “昨夜陪着几个下属议事,忘了时辰。今儿又多喝了几杯。幸好府中有夫人操持,霈娘辛苦了。”

    “能娶的霈娘,陆某三生有幸。”陆承颐一双眼睛,看狗都深情。

    许氏以前沉溺其中。

    如今,却令人作呕。

    “侯爷还是先去看族老吧,族老明儿要回清溪。”

    “清溪那边,说是要修缮祠堂,老太太口快,当即答应掏钱。侯爷顺带一块给了吧。”

    许氏笑了笑,一脸无奈:“妾身想着,到底是修缮陆家祖宅,霈娘倒不好拿嫁妆。免得外人说闲话。”

    陆承颐好脸面,听得嫁妆当即道:“怎能让霈娘掏嫁妆。”

    他有些烦躁,以前霈娘总是说,她的就是陆家的,不分你我。

    霈娘甚至求着他用,他用的心安理得。

    可现在她说嫁妆,陆承颐怎么拉的下脸?

    “等会我一道给族老便是。”陆承颐便转头去寻了族老。

    心底还有些烦躁。

    陆家家底薄,以前可以用许氏的嫁妆养景淮,养侯府。

    如今,却捉襟见肘了。

    待听得要给族老三千两,陆承颐脸都绿了:“三千两?”陆承颐面色铁青。

    “往年你媳妇,给的都是一千两。今年要修缮老宅和祠堂,三千两,已经不高了。”族长眉头微皱,陆侯爷怎么这般抠门?

    老太太叹了口气:“你爹也葬在清溪,还有先辈都在清溪。承颐,这钱,省不得。”

    “让你媳妇拿嫁妆便是。”老太太还指望着,如曾经一般,掏许氏嫁妆。

    陆承颐烦躁的扯了扯衣襟:“用媳妇嫁妆修祠堂,这叫什么话?!”

    往常都是许氏掏钱,哄得一众族老开开心心回清溪,他从不觉得有什么。

    可自己掏钱,他有些烦闷。

    他一年到头才几百两俸禄。

    侯府产业全都是许氏打理,但肯定支撑不起诺大的侯府。大部分都是她陪嫁铺子赚钱。

    “族长,每年族学怎么要花一千两?”

    “这十八年了,一个举人都不曾中。”陆承颐皱着眉头。

    族长眼皮子一掀:“当年不是你说每年一千两?”

    陆承颐心头一哽。

    当年许氏刚进门,族老来打秋风,许氏掏钱,他特意说高的!

    “行了行了,明日就把钱送来。”陆承颐摆了摆手。

    几个族老气得面红耳赤,哪回过来,许氏不是恭恭敬敬的对他们。

    走时还要包个大红包。

    当即道:“还不如你媳妇会做人。”

    若不是大年初一,陆承颐只恨不能将他们赶出去。

    待族老离开,陆承颐脸色一垮。

    “你那么大反应做什么?反正许氏对你信服,你哄哄,就把钱拿出来了。”老太太神色淡淡,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自从许氏嫁进门,侯府的吃穿用度提了好几个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