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瘸一拐的进了门。
“娘,我与清清是真心相爱的。”陆政越语气诚恳。
许氏没好气道:“你到底长没长脑子,我看她就是个骗子。”
陆政越笑着道:“娘,天下有钱人那么多,她为何独独骗我一个呢?”
说完又是一笑:“她不骗别人,只骗我一人,是不是说明也对我有好感呢?”
许氏差点气厥过去。
她不懂恋爱脑什么意思,可此刻,她突然懂了!!
那可不,为了蹲你,她在山脚下等了三天呢。
陆政越嘴角的笑一僵。
“你怎么会想到去爬山?”许氏皱着眉头问道。
陆政越犹豫了一瞬:“是景淮兄,说此处朝霞极为好看。”他临时改道去的。
听得陆景淮的名字,许氏咬了咬牙。
越儿与陆景淮私交极好,她以前便知。
难怪啦,陆景淮巴不得摔死他……
陆政越满脸狐疑,妹妹到底在说什么??景淮与我多年兄弟,是他的至交好友!
许氏叹了口气,让人将陆小如抱了出去。
母子俩在屋内谈了许久,出来时,陆政越整个人都被打击的模样。
“怎么会?怎么会?父亲和母亲琴瑟和鸣,恩爱不移,是京中有名的恩爱夫妻。为什么啊?爹爹是为什么啊?”他呢喃道,一副受了巨大打击的模样。
他见过许多同窗的爹娘相斗,见过他们为姨娘通房发愁。
他时常感慨,自己生活幸福,爹娘恩爱。
可如今,这一切,被戳破了。
他爹养了十七年外室,外室子与哥哥同岁!
而……
自己的至交好友,竟是……
爹爹的私生子!
可仔细想想,他第一次认识陆景淮,便是因为父亲所说,陆景淮极有才华,让自己多帮衬帮衬他。
陆景淮时不时也爱打听爹娘之事。
陆政越如遭雷击。
就连妹妹,出生时都差点被掐死,只为给陆景淮的妹妹让路。
他看着面前眼眶通红的母亲,陆政越只觉心如刀割。
他失魂落魄的出了门。
心中翻涌,推翻了过往的一切。
此刻站在明馨园前。
他想要见清清,想要与她倾诉。
他站在苏芷清门前,抬手敲了敲门。
清清是此生最懂他的人,对清清,是格外不一样的。
清清,那般单纯善良的女子,必定不会是陆景淮的安排。
我二哥头上真绿啊。
不止和陆景淮是至交好友,连老婆,都是陆景淮睡过的。
陆小如趴在后头,心头吐槽不停。
吱呀。
苏芷清打开了门,面上流露出几分无助。
“政越哥哥。”她神色哀怨。
陆政越站在门前,原本无比期待见到她。可听得小如心声……
他满脑子都是那一句,连老婆,都是陆景淮睡过的。
如遭雷劈。
“政越哥哥?你怎么了?是夫人为难你了吗?”苏芷清将他拉到屋内,陆政越身形顿了顿。
“我妹妹在外边。”他叹了口气,将蹲在角落里看戏的妹妹抱了出来。
十个月的娃,还挺沉。
苏芷清眉宇闪过一丝不喜。
转瞬即逝,谁也不曾发现。
“小如妹妹冰雪可人,真是好看……”苏芷清想要摸了摸她的脑袋,陆小如却是小脸一皱,一脸嫌弃的往后躲开了。
“脏……”小嘴里吐出的话,更是让苏芷清面色猛地一白。
“小如,不可如此无礼。”陆政越神情慌乱,急忙解释。
“小如年幼,尚不会说话,清清你别放在心上。她只有十个月,胡说八道的。”陆政越瞧见苏芷清落泪,急忙将小如放在椅子上,上前哄道。
苏芷清眼眶通红,却咬着下唇,倔强的不肯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