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气得眼睛都红了。

    许氏听得这些话,简直笑眯了眼,简直骂出了她的心头话啊。

    陆承颐和老太太却是眼前一阵阵晕眩,疯了一般将围观之人挤开。

    裴莎莎外衣让人给扒了,只穿着件里衣,里衣已经被褪到了肩膀,隐隐露出半个香肩。

    裴莎莎面颊红肿,红着眼睛死死的捂着衣裳,神色悲戚。

    “没有,我没有。我没有做陈大人的外室!”她低声啼哭。

    秦夫人神色倨傲:“以色侍人的玩意儿,脱衣裳对你来说,不是轻而易举吗?双腿一张,就有数不尽的宠爱,数不尽的金银珠宝送来。”

    裴莎莎咬着下唇,神色间满是屈辱。

    “你说,你不是外室,那你相公是谁?”

    “你倒是说啊!”裴莎莎浑身一抖,她不能说。

    秦夫人神色间越发严厉。

    “死……你们……全……都要……死!”八个月的陆景瑶气疯了,她凄厉的哭声,让秦夫人越发不悦。

    这孩子八个月便懂人言,虽然磕磕绊绊,但神色间的愤恨,却让人心头发寒。

    一巴掌朝着陆景瑶扇去,直接将陆景瑶撞倒在大门前。

    刚长出的牙,噗的吐出一颗。

    “妖孽,这孩子是个妖孽!”秦氏看着陆景瑶,这孩子的眼神,出现在婴儿身上,格外违和。

    “景瑶!景瑶!你们敢伤我孩子!!”裴莎莎被死死的按住,此刻双目通红。

    “景瑶才不是妖孽!”裴莎莎心头狂跳。

    没人知道,她的景瑶有多厉害。

    “有什么不敢的?外室生的私生子,竟然也敢招摇过市,真是可笑。”秦夫人不屑的看向陆景淮。

    少年脊骨笔直,瘦削的身形仿佛扛住了一切打击。

    眸子古井无波,静静的看着她。

    裴莎莎这两个孩子……

    秦夫人有些不舒服。

    “给我打断孽种的骨头,看看骨头到底有多硬。”

    “脱了贱人的衣裳游街,给大家伙儿开个荤。”秦氏语气淡淡。

    “不!不!!”裴莎莎声音惊恐,凄厉的惨叫。

    陆承颐瞧见眼前这一幕,几乎晕死过去。

    他算无遗策,算计着许氏的一切。

    却从未想过,裴莎莎会提前暴露在众人眼前。

    “住手!”陆承颐大喝一声。

    立即让侍从给裴莎莎拿来衣物遮挡,瞧见儿子脸颊青肿,满身傲骨仿佛瞬间粉碎,陆承颐心头颤抖。

    老太太双手发颤:“作孽啊,作孽啊,孩子是无辜的。”

    秦氏嗤笑一声:“老太太,这可不是你们那穷乡僻壤的乡下。”刺激的老太太面色铁青。

    老太太最忌讳别人提及她的出身。

    “陆侯爷倒是怜香惜玉,怎么,你也和这贱人有一腿?”

    “胡闹!秦夫人慎言!”陆承颐轻皱着眉头,他为人端方儒雅,看起来格外正派。

    陆承颐轻叹一声:“秦夫人,这其中或许有什么误会。”

    秦夫人瞥了他一眼。

    轻飘飘的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施舍似的扔给裴莎莎。

    “误会?她住的宅子,在我相公名下。”

    “她那孽种陆景淮,入学惊鸿书院,乃我相公举荐。”

    “就连前些日子,他的书童花钱火烧忠勇侯府,试图害死陆家长子。都是我相公救他出来。”

    “陆侯爷可真大方,任凭外人谋害自己的儿子,还保护杀人凶手呢。”秦氏轻轻嗤笑。

    “说没一腿,你们大家信不信?”

    “人尽可夫的东西。双腿一张,不知道给儿子换了多少好处!”此话激的陆景淮额间青筋鼓起,仿佛被困住的幼兽。

    “夫人夫人夫人……”人群外传来急促的呼喊声。

    陈大人官帽都没带稳,急匆匆的冲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