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莫测自己知道她平静地外表下,心中波涛汹涌。
她正在心中与莫测疾呼:
“老师......这是真的!是真的!您说公公想让我做联邦元首,是......是真的!”
“公公原来真的如此看中我,想将联邦的重任交到我的心上。”
莫大国师呵呵笑了一声:“你这孩子,非得覃难敌亲口宣布,你才相信啊。”
“就那么信不过为师?”
莉娜的语气中有着难以掩饰的雀跃:“不是信不过老师,的确是......的确是此事兹事体大,我很难相信是真的嘛。”
“哎......”莫测佯装叹了口气:“以后记住就好了,为师从来都是一言九鼎的,哪会拿这么大的事儿和你开玩笑。”
“为师早就说和你公公商量过了,你看,眼前的事实胜于雄辩吧?!”
莉娜·韦伯斯特:“嗯嗯......”
.........
“元首大人请三思啊......”
联邦首相·克里夫特·韦伯斯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开口就将刚才替覃南锴说情的话吐了出来。
连忙捂嘴,顿了顿,首相大人这才把刚才的事情想明白,连忙改口:
“元首大人英明!”
“元首大人是我联邦千年以来第一明主,乃是联邦千古明君,元首大人英明!”
他简直想振臂高呼,直接将刚才还替覃南锴说情的话忘了,就当自己根本没说。
这件事怪你啊,元首大人,你这话总是半截半截的说,你直接说是让我女儿取代覃南锴做联邦代元首不就得了,搞得让老夫弄了回乌龙......
原来是我女儿啊!
我当然举双手双脚赞成!
覃南锴是谁?我忘了,我认识这个人吗?你说我刚刚还为他说话?嗯嗯嗯......那估计是我在说梦话啊。
他当然会全力支持自己的女儿!覃南锴再亲,难道还能有女儿更亲?只要女儿真的能做联邦代元首大人的位置,那就相当于是联邦历史上第一任女元首大人了!谁还有空去想覃南锴那边的事儿......
元首大人英明啊!
就连旁边的议长聂兴和都看了看自己这位老伙计,苦笑着连连摇头。
覃氏四位耆老都是覃氏的长老,除了大长老覃西平是联邦内阁成员以外,其他的人平时都是不能参与联邦事务的,此时见覃难敌宣布联邦方面的事务无法插嘴,再次将目光聚焦在覃西平身上。
大长老覃西平明白众人目光中的意思,只是他此时依旧感到措手不及,因为他也没明白覃难敌为什么会提拔莉娜·韦伯斯特为联邦代元首。
这覃难敌要干什么?
覃西平眉头紧皱,又离覃难敌近,还是低声提醒了一句:
“敌儿......这是为何?”
“覃难敌”只是转头看了一眼,随口说道:
“莉娜有统领联邦的才华与能力,请相信我的眼光。”
覃西平被一句话堵了回去,再也不好说什么,想了想之后,此时还真的唯有支持覃难敌这一条路。
覃难敌本就是覃氏族长,身具王者之杖,于情于理都是联邦的最高统帅,此时他恢复了过来,连冒险将王者之杖转移给覃南锴的必要都没有了......
这正是联邦最好的局面。
现在覃难敌正是重掌联邦的关键时期,不支持覃难敌,难道还去支持覃南锴吗?
只用一句话,就摆平了内阁的一位重量级人物......莫测心中暗笑,对了,还有联邦首相·克里夫特·韦伯斯特,他是支持莉娜的,他支持的话,聂兴和差不多也会支持,再加上一直就支持覃难敌的联邦至高大法官,这内阁成员已经近半都是我这边的了。
覃南锴经过了这一连串的各种变故,终于是无法忍耐了。
让他老婆取代他来做联邦代元首,这和指着鼻子骂他是个废物有什么区别?
再者,凭什么啊?!
之前这段时间,自己可是没少和莉娜吵架,甚至到了公开争论的程度,自己上次还动手打了她......归根究底,还是对联邦事务的政见不合。
老爸覃难敌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在肯定莉娜,在否定他吗?
覃南锴只感到胸口血气都在上涌:
“父亲,这是为什么?”
“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是莉娜·韦伯斯特......”
“覃难敌”似是早就知道他会有此一问,缓缓地转头,看向了覃南锴。
感受到父亲冰冷地目光,此时的覃南锴也顾不上其他,高声说道:
“在您身负重伤的这段时间,我为联邦兢兢业业,如履薄冰,这才堪堪稳住了联邦大局......联邦外面强敌环视,南有南部落分庭抗礼,东有潘多拉虎视眈眈,还有随时都会制造灾难的影组织......父亲大人,您可知道我有多努力才让联邦如今日这么安稳?!”
“莉娜......莉娜·韦伯斯特虽然是我妻子,她对我联邦有什么功劳?对我......联邦有过什么帮助?她哪里有治理我联邦的才华?!”
“您是想故意让我难堪吗?”
话说开了!
嗯,话说开了好......我的乖儿子......莫测心中笑了一声,只是控制着“覃难敌”俯视着声嘶力竭的覃南锴。
覃南锴见“父亲”无动于衷,终于是忍不住了,仰头奋力疾呼:
“您知不知道,莉娜·韦伯斯特与莫国师,不,莫测那个混蛋有私情,他们......”
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此时的覃南锴再也顾不得其他,即便是头顶上一片绿油油也管不得了。
“住口!”
“覃难敌”猛然一声厉喝:“你这蠢材!”
覃南锴顿时被骂的一激灵,然后就看到父亲身上符源光芒骤然点亮,那根强大无比的古朴权杖再次从父亲缓缓出现。
“覃难敌”此时似乎也怒了,一手握着王者之杖,一边怒声喝道:
“你还不知道吗?”
“莫国师乃是我联邦稳固之基石,更是本元首的莫逆之交,本元首这段时间虽然重伤,但是莫国师一直在用复苏之戒的力量助我修复伤势,否则,哪有我今日的康复?!”
“若是没有莫国师,你爹我今日就要命丧你手!”
覃南锴顿时瞪大了眼睛。
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的确不可思议,因为,这不正是莫测用来“忽悠”莉娜的谎话么。
“覃难敌”见压住了覃南锴,这才语气沉重道:
“本元首虽然意识受创,却也是因为灵魂深处有王者之杖护佑,这才保留下了一丝完整的意识,莫国师正是在上次治疗本元首时将符源留在本元首体内,一直保护这一缕意识才令我能活到今日!”
“虽然这缕意识还不能完全恢复,至少还能让本元首恢复到六岁的智力!这才免于死在你这逆子手中啊!”
“莫国师同样将他的一个意识体分身留在本元首意识之中,并与本元首残留的这丝完整意识有过诸多交流......这段时间以来,本元首早就与莫国师神交已久了,本元首早就发现莫国师有着惊天纬地之才华,更有着足以令人敬畏的强大契约力量,更是有着辅佐我联邦,拯救我联邦亿万铁民之心意!”
“你别忘了,坤瑟斯宫的大战中,不正是莫国师以手段扭转乾坤,才让你这逆子侥幸取得胜利吗?”
“如此的莫国师,如何不让人敬重?本元首早就在意识星空中,与莫国师以兄弟相称!”
“你可明白?”
众人全都一脸的震惊之色。
覃南锴更是瞪大了眼睛。
“覃难敌”冷哼了一声:“莫国师之后所做的一切,都是本元首授意之下做的。”
“我原本还为你能拜莫国师为师而欣慰,想着这联邦内终于有莫国师这样的英才支持你治理联邦......可你呢?你是如何做的?”
“覃南锴!你误读莫国师对联邦之忠心,对莫国师满是猜忌,差点将莫国师彻底推向敌人的一边!”
“若不是莉娜·韦伯斯特慧智灵心,对莫国师其人看的颇为准确,并瞒着你拜莫国师为师,替你这小子去尽为徒之道,莫国师早就开除你这愚蠢的学生了!”
“莉娜看出来莫国师在一心救治本元首,呵呵,这才与莫国师走的近了一些,结果你这蠢货竟然往自己老婆身上泼脏水,以为莉娜我儿媳与莫国师有私情!”
“你这蠢货!且不说莉娜是我的好女儿,莫国师也是一心为公的正人君子,怎么会做如此有伤风化的事情?!”
“归根结底,是你覃南锴心胸狭隘,才会有如此下作的猜测!”
一番话,说的覃南锴哑口无言。
竟然是如此......
这好像是一个局啊。
莫测......早就与联邦元首覃难敌结成了同盟关系。
他们所做的一切,对我来说,其实都是一场考验,其实都是一个局......只是我身在局中,竟不自知。
覃南锴此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脸上原本飞扬的神色烟消云散。
“你可能会问莫国师为什么不告诉你实情......”
“覃难敌”缓缓吸了口气,哼了一声:
“那是因为莫国师早就发现你居心叵测,对元首之位以及王者之杖太过于执着,以至于你迷失了双眼,在权欲中沉沦,已经不辨是非,不分对错!”
“若是让你知道莫国师早就与我有联系,为父是不是还得担心你真的用什么手段,将莫国师与我一起送回铁神的怀抱?”
“哼!!!还得留下为父体内的王者之杖,是吧!”
覃南锴脸色已然惨白。
他铮铮地看向自己的“父亲”,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胸口猛地一沉,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倒地昏迷不醒。
周围的联邦与覃氏众人连忙对其救护。
“覃难敌”则是手中握着王者之杖,俯视着下面乱做一团的人群:
“自即日起,覃南锴给我在坤瑟斯宫内反省,不许外出一步!”
见众人抬起头来,“覃难敌”再次厉声喝道:
“即日起,莉娜·韦伯斯特就任联邦代元首一职。”
“若是有人还有异议,来本元首寝宫私议。”
众人此时哪里还敢说个不字。
莫说眼下的形势已经成了定局,覃南锴倒台了,再挣扎也是徒劳而已,这个时候去触元首大人的霉头,是不怕王者之杖的强大威压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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