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改错字不容易啊!
就说宗白衣这人很正,很有是非观和大局观.
莫测心下重重地叹了口气。
或许正是宗白衣这个性格,他才显得有些木讷,额,老实人的那种木讷。
和莫测自己相比的话,嗯,莫测觉得自己在宗白衣面前,还是多少有些脸红的。
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找不到逻辑上的原因,却实实在在存在。
莫测意识体顿了顿,试探着问道:
“所以,你们几个不想其他白衣那样,向重新回来的第三首席·恒星效忠,所以才被关进了这里。”
“嗯”宗臣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算是吧,反正,我是不想在潘多拉干了,但是呢莫测你应该知道,作为一个干了几十年惩罚者队长的老人,好已经知道了太多关于潘多拉的秘密,嗯.他们不可能放我自由的。”
“这倒是”莫测意识体呼出一口气:“还有,他们也不能就这么额堂而皇之地将你处死,还是那个原因,你是惩罚者老人,干了这么久,的确也没犯过什么在大错,要是被出格对待的话,好其他已经效忠的白衣们也会寒心”
“嗯,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惩罚议会有可能会乱,队伍不好带了。”
“或许.是吧。”宗白衣无意间瞟了一眼旁边的回来的阿卡丽,叹了口气:
“只是可惜阿卡丽这丫头了,她非要跟着我,哎,是我连累她受苦了。”
阿卡丽也是个讲义气的家伙,这女人虽然看上去一脸僵硬,但是和宗白衣的关系,还真没的说。
所以,莫测这才明白眼前几个人被扔进这里“禁闭”的原因。
没错,就是禁闭,让这几个不愿意屈服的家伙反省
处理这几个人,对于潘多拉总部来说的确是个难题,就像前面说的,将这几个人开除,让他们从惩罚议会离职是不可能的,但是也不能轻易处死他们。
这几名白衣被暂时关进这里,也算是拖延一下时间吧。
而从宗白衣的角度出发,做个比喻的话,就是这个老实朋友就像是一个在公司内干了多年的老员工,业绩还算不错的情况下,也掌握了公司的部分机密,在这个前提下,宗白衣对“公司”现在的情况已经痛心疾首,完全失望了,却是又不能‘离职’。
还有,宗白衣对惩罚议会,还是有些感情的,毕竟在这家“公司”做了这么久。
莫测凝神思索了一会,问道:
“那宗白衣,您后面有什么打算?”
眼下的局势对宗臣来说,到还真是骑虎难下了。
不肯屈服,只能像是个囚犯一样被关押在这里,总这样下去的话,到最后也不是办法。
宗臣果然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后心下无奈道:“我不知道。”
“只能走一步,说一步了。”
“还是苦了阿卡丽这孩子了,她毕竟还年轻,做白衣惩罚者没有几年,还有着美好的未来.她在这里陪着我这个老头子,就真的可惜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再劝劝她,让她向潘多拉低头,重新回到岗位上。”
这才是做队长的样子!
莫测听到宗臣这么说,脑海中却是浮现了薇拉队长的身影。
想到了薇拉,莫测思索了几秒钟,问道:
“宗队长,嗯,还是叫您宗哥吧,您考没考虑过离开这里?”
“我可以带你走,嗯.薇拉队长也在我那。”
宗白衣的确已经对潘多拉死心了。
莫测想帮他离开。
这里“契约之源”的符源虽然诡异,但是似乎并没有隔绝作用,连“通讯”都能正常使用。
同理,莫测意识与各个意识体之间的联系也在,如果需要的话,他带宗臣几人走不是难事。
宗臣闻言,似是花时间认真想了想,这才回答道:
“谢谢你的好意,莫测我明白你想帮我的心情,但是.我只能拒绝你。”
果然莫测其实在说出这个提议的时候,其实就不太对宗白的选择有什么信心。
宗白衣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整个人如同虚脱了一般,平躺在浓雾之中:
“做了半辈子惩罚者,抓了无数的流亡契约者,到最后,自己到是变成了流亡契约者.哎,莫测,我真的无法接受。”
“我是.真的不想折腾了,对不起,莫测,还是要谢谢你的好意。”
就是这个原因莫测皱了皱意识体并不存在眉毛。
宗白衣这个人,恐怕不愿意做流亡契约者。
他和南部落打了十多年啊,没有立即拒绝莫测这个此时的南部落摄政王救他出去,还真的就已经很给莫测朋友面子了。
即便真的救他出去,他也绝对不可能加入南部落的,嗯,用一句话形容,就是.他不是杜兰特啊。
不去南部落,那么,也就只能做一名流亡契约者了,要躲避潘多拉的追捕,而他这个曾经的追捕者猎手,则是相当于变成了猎物。
宗白衣接受不了的,这倒不是他软弱,而是前面早就分析他这个人,他还是对惩罚者议会这个干了多年的“公司”有感情的,虽然对公司失望,但也不想站在公司的对立面。
好员工啊莫测觉得,自己要是不能开个公司,让宗臣这样的好员工为自己打工,简直浪费了他和宗白衣的朋友义气。
这样的话倒是难办了。
总不能看着宗白衣在这里受难啊.
莫测仔细想了想,心中忽然一动,前后将想到的办法在脑海中转了几个圈,这才呵呵笑了一声:
“宗哥啊,你好像,误会我的意思了。”
宗臣顿时错愕:“误会?”
“没错。”莫测呵呵笑了一声:“我不是帮你离开潘多拉,去下面做流亡契约者,而是”
“想要劝你,回惩罚者议事团,继续打工,额.不算打工吧,总之就是回惩罚者议事团,继续当白衣!”
宗臣一时间听糊涂了。
莫测不慌不忙地解释:“其实,没必要那么倔的,宁折不弯,那就真的要折了!”
“老弟想送你一句话,既然你感到对惩罚者议事团失望,那为什么不选择用自己的双手,将惩罚者议事团重建呢?”
“这难道不是你最希望看到的吗?”
宗臣眼神中流露出浓浓地不可思议,似乎大受震撼。
没错,这绝对是宗白衣最想要的结果。
他对公司有感情,却又对公司的现状痛心疾首,那么,为什么不去主动将公司在改变呢?
让公司变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宗臣干了十几年白衣,心态已经在“打工者”的位置固化了,只是觉得自己作为一名员工,做不到想做的事情
果然,宗白衣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哪里做得到?”
莫测却是呵呵笑了一声:“你做不到的话,我帮你呢?”
宗臣脸上的苦笑着瞬间僵住。
“你帮我?”
“是,我帮你!”莫测收起了戏谑的语气,认真说道:
“既然你看不上第三首席·恒星,也对现在的公司,不,惩罚者议事团不满,那我帮你!”
“咱们翻身做主人,改变这个现状!”
宗臣终于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过,莫测并没有给他太多胡思乱想的机会:
“惩罚议会此时的惨状,根源还是因为智慧议会的倾轧,那么我们,就努力改变这种格局!”
“先简单定个战略方针吧!咱们第一步是从这里出去,第二步的话,就是好好混,成为惩罚议会首席!”
宗臣瞪大了眼睛:“这这可能吗?”
“当然可能!”莫测认真讲道理:“有些事情不敢想,就永远做不到,敢想并敢去做,才有可能实现!”
“你是不是因为做了黄级队长,已经觉得自己彻底失去了晋升成为首席的期望?别忘了,这个时候有我帮助,我们应该还有机会,甚至是相当的可能性。”
“我怎么也是一个青级契约者啊,呵呵,有我帮你,还怕事情不成吗?”
“这是从战略层面去考虑,从现实层面上,我觉得也是正好有个机会,现在第三首席恒星是回归了,并且成为了第一首席,但是现在的另外五个首席位置,还可是空着的,这些新首席的话.我觉得,应该可能会从白衣中选几个出来!”
宗臣已经彻底被震撼了。
“所以啊,宗哥,你就是太老实了,你没想到与你原本一起的那些白衣为什么在恒星回来之后,就立即选择对他效忠了,你真当恒星有那么大的个人魅力吗?不是!是他们这些白衣可能都是看到了这个机会嘛,白衣成为首席的机会可以说千载难逢,眼前正是一个啊,在这个时候不去巴结,也就你这个老实人想不到吧!”
宗臣原本清澈的眼神,在听到莫测这番话的时候,有了种异样的神采。
感觉自己之前的几十年好像白活了啊。
这一句点醒了梦中人,让宗臣深深觉得,即便惩罚议会没出问题,像自己之前那般干法,恐怕这辈子也当不上白衣了。
对手,嗯,竞争对手一个个都是鬼精的,就像莫测这样,他这老实人怎么可能斗得过!
莫测继续说道:“第三步,成为首席后,我们继续好好混,暗中积攒实力,嗯.这个阶段的目标就是,能够从现在的第一首席·恒星手中抢到惩罚议会的实际控制权,能够形成与智慧议会分庭抗礼的局面。”
“最后的一步,我不说你都应该知道了,我们打破额智慧议会作为潘多拉之主的局面,让惩罚议会真正站起来。”
“到了那个时候,你才有真正改变惩罚议会,让惩罚议会重新起飞的机会。”
“说的简单一点嘛,枪杆子里出政权啊,我的在宗老哥。”
宗臣麻木了许久。
莫测像是给他打开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他的心思,在门后的大海中畅游得出神
花了足足几十秒的时间,他这才回过神来,重返现实之中。
“这可能吗?”
“不是说了么,不敢想不去做永远不可能,你看看老弟我,不就是个鲜活的例子么?”莫测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我被苍岚针对,已经不可能在惩罚议会干下去了,所以才加入了南部落啊,正是在南部落期间敢想敢干,这不才当上摄政王,成为了青级的半灵!”
的确,莫测就是个很好的例子,虽然这个例子是正面还是反面尚有待商榷。
宗臣被他这句话再次引动了激动的情绪,嗯,连情绪执念所带来的痛苦都暂时忘记了,一边思索一边说道:
“这这倒是最好的选择了,我不用安然离开惩罚议会,而是相反,亲手来改变它.”
“我也不用.也不用去做什么流亡契约者了,阿卡丽也不用跟着我一起受累,这是这是一条光明的未来。”
“没错,光明的未来!”莫测接过话茬:“只有这么做,才能让你永远不留遗憾,哪怕是失败。”
宗白衣的思维,似乎已经跳跃到了另外的维度,莫测也给他足够的时间,让他自己想清楚。
然后,宗臣果然想到了最关键的一个问题,有些犹豫着问道:
“莫测,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么帮我?”
“你”
对,这才是个关键问题,就连莫测都是心下点头。
别忘了,他现在可是南部落摄政王,是特么潘多拉的敌人,通缉要犯。
那么,帮助宗臣掌控惩罚议会,重建惩罚议会的动机,就值得考虑一下了
朋友归朋友,那是没的说,但两个人此时毕竟是敌对状态啊。
不过,莫测倒是不慌。
宗白衣要是连这都想不到,而且不试探着问一下的话,他反而会有些不放心呢。
“呵呵。”
莫测笑了一声:“我坦诚相告,宗哥。”
“我当然也是有点私心的,毕竟,智慧议会随时有可能对我出手,我潘多拉总部必须有人帮忙嗯,帮忙为我说话。”
“我得活下去才行啊,没错,我是求存,就是这么个简单的目的。”
宗臣点了点头:“这无可厚非。”
当然,为了活着,谁能挑出毛病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