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能看出来。

    难道谢韫会看不出来?

    他一眼就看出来,方才那个侍卫的身手,甚至在云舟之上。

    这样的侍卫又岂是安定侯府能养出来的?

    莫说安定侯已死,如今的侯府全靠沈氏一个妇孺强撑着,就是安定侯在世的时候,也绝对培养不出这样的侍卫来。

    那么问题来了。

    这样一个侍卫怎会跟在傅云昭身边。

    没有嫁入侯府之前,她是个什么身份?

    不过是傅家的庶女。

    侯府没有这个实力,傅家就更没有了。

    放眼整个京都,也没有几家能养出这样的侍卫来。

    “这可真是有趣的紧。”谢韫突然轻笑出声,其实今日他也没有抱什么希望,不过想着试探这个傅云昭。

    没想到还真叫他试探出些东西来。

    “叫人把这个傅云昭给盯紧了。”谢韫淡淡扫了云舟一眼。

    今日即便那个侍卫不出手,他也不会真叫人伤了傅云昭。

    方才实在是太凶险了。

    许久傅云昭才平复了心情。

    从前一个人的时候,她是不怕死的,可一旦有了牵挂,就连她也不能免俗,如今她最怕死了。

    出了这样的事,她也没有心情再去闲逛。

    她带着豆蔻还有小顺子打道回府。

    回府后,豆蔻依旧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她紧紧抓着傅云昭的手,“小姐,放下也太可怕,咱们再也不要出去了好不好?”

    “好好好,都听你的。”傅云昭笑着安慰她。

    回到栖子堂后,她让豆蔻下去歇息。

    至于小顺子都没有跟着她们一起回来,他已经去找刚才那两个小乞丐了,他能不能找到,这可就不好说了。

    傅云昭还遣退了樊妈妈与春杏。

    逐月第一时间现身给她诊脉。

    幸好她腹中的孩子安然无恙,饶是如此逐月还是给她熬了一碗安胎药。

    追风已经叫人给沈宴递了消息,只可惜昨晚沈宴接到圣上的密旨,他带着人连夜便离开了京都。

    傅云昭一边喝着安胎药,一边看着追风问道:“今日这事你怎么看?”

    追风已经派人去查了。

    他只有一个想法,“这件事要么是冲着夫人来的,要么是冲着主子来的。”

    其实他更倾向于后者。

    这个女人再怎么心狠手辣,也只限于内宅之中,且她祸害的也就只有侯府而已。

    如今侯府是个什么情况?

    沈氏瘫了。

    至于陆令琛,不提也罢,他本来就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他的狠毒全都摆在明面上,再说了他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可宝贝这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了。

    还有那些个姨娘,哪个不是被这女人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这些人全都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傅云昭也想到了,“这可真是热闹了。”

    可见她已经被人给盯上了。

    先是柳少白,今日又是谁呢?

    她挑眉,“你可有可疑的人选?”

    对于沈宴的事,追风这个狗腿子,肯定比她清楚的多。

    怎料追风摇头。

    傅云昭脸一黑,“连你也没有一点头绪吗?”

    追风嘴角一抽,“主子的仇人太多,数都数不过来,那些人全都有嫌疑,一时很难分辨出来。”

    傅云昭,“……”

    这倒是真的。

    追风可是一点都没有冤枉沈宴那厮。

    她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不急,别管是谁,我自有法子把他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