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远平与窦明和倪小丽同是田地的拥趸,相互之间的了解自然也就要比其他人多,石柱希望吴远平能够提供给他一些可以利用的点,他好继续分解田地一派。
吴远平想了想说道:“窦明最近一直在为他儿子窦天宝的工作发愁。窦明就这一个儿子,谁要是能帮他这个忙,我想他一定会感恩戴德的。”
“窦天宝什么情况啊?”石柱问道。
“大专毕业后一直在春阳汽车制造厂做行政工作。据说这小子是个文人,文笔不错,一直想从事文字方面的工作,可是一直没有门路。前一段听说他有个同学要帮他进省出版社,把他给高兴够呛。可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又泡汤了,这件事对他的打击不小,一下子就病倒住进了医院。最近出院上班去了,因为心不在焉,在工作上出了很严重的差错,受到了领导的批评,一结果赌气跑回了家,说什么都回去了。窦明想让窦天宝做自己喜欢的工作使不上劲儿,劝窦天宝回去工作窦天宝又不听他的,所以最近窦明可是闹心坏了。”
石柱把吴远平的话记在心里,又问道:“倪小丽呢?”
“倪小丽你想都不要想,你打死她她都不会倒戈换队的。”吴远平笑道。
“为什么?”石柱非常好奇。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吴远平看了占胜利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你要想了解此事,最好去问王木生,他作为公安局长,田地最亲密的战友,他应该不是清楚的。”
吃完饭送走了吴远平和占胜利,石柱想打电话给王木生,问一下田地与倪小丽的事情,但转念一想还是先想办法把窦明拉过来再说吧,就没有打这个电话。
东平县不小,可是县城就这么大,石柱与吴远平又都是县主要领导,他们走的近,田地想不知道都难。
田地知道了自然是要上心的,就让王木生派人暗中一直观察,可惜什么也没发现。
田地自认为很了解吴远平,他相信吴远平是不可能与石柱私通的,但吴远平毕竟是他的人,与敌手走的太近,好说不好听,还容易扰乱军心,于是就把吴远平叫到了办公室。
“你最近和石柱走的好像挺近啊。”田地绷着脸说道。
“我家吴迪和占晓凤已经复婚了,石柱在这件事情上帮了大忙,你说我不得好好感谢一下人家吗,走的近也是很正常的。”吴远平说道。
“石柱跟你无亲无故,他凭什么帮你的忙啊?”
“石柱跟我是无亲无故,可是跟占胜利关系好啊,他帮占胜利不就等同于是帮我吗?”
“除了帮忙就没有别的?”
“你有话就直说,不用拐弯抹角的。”
“你姓田,不姓石,所以你最好与石柱保持好距离。”田地提醒道。
“我只记得我姓吴,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姓过田。至于我与石柱保持距离一事,我是个成年人,我自有分寸,不需要别人来告诉我。还有事吗?没有的话我就先走了。”吴远平说完转身就走了。
吴远平的态度让田地隐隐有些不安,犹豫了一下,田地还是拿起话筒拨通了王木生办公室的电话:“继续盯着吴远平,有事随时向我汇报。”
话筒刚撂下,马上就响了起来,田地接起一听,是他媳妇打来的:“不好啦,你快回来吧,浩然要自杀!”
田地一听,挂了电话紧忙往家赶。
到了家,只见田浩然正拿着一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脖子已经出了血。田地的媳妇心急火燎,但是只能远远地看着,她怕过去了田浩然会真的了结自己的生命。
“你这是要干什么呀?好好的日子不想好好过了是吧?”田地眉头紧锁,大声质问。
田浩然满脸绝望道:“我哪还有什么好日子,我的好日子已经过到头了。”
“你放屁!我都没觉得好日子过到头了,你年纪轻轻地说什么丧气话。”
“年轻有什么用?我现在就是废人一个,身为一个男人,连女人都睡不了了,我还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算了。”
田地带着田浩然把全国知名的大医院几乎走了个遍,但却没有任何一家医院能够医治田浩然的疾患,这让本就缺乏信心的田浩然彻底掉进了绝望的深渊。
“我作为你老子,作为一个男人,你有多痛苦我是非常清楚的,可是人活着绝不仅仅是床上那点事,要是因为那点事放弃了生命实在是太可惜了。而且你要是真死了,某些人会非常高兴,你难道愿意用死作为代价换取某些人的高兴?结束自己的生命不算本事,结束别人的生命那才叫厉害。尤其是敌人的生命,一定会非常痛快的。”田地并不是真的要让田浩然去杀人,此情此景,他觉得只有用这样的方式才能让田浩然放弃自杀的念头。但田浩然却信以为真。
田浩然认为田地言之有理,他不能就这么死了,就算死,他也得拉个垫背的。
田浩然把手中刀使劲往桌子上一扎,发着狠说道:“石柱,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