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9章
眼泪就像擦不完一样，栾娇费了很大的劲才把这封信读全。
她忽然跑上去抓住姜时也的袖子：
“你能复活我妈妈，也能复活栾赢尔的是不是？你把栾赢尔复活！我不要看什么信。我要她亲自来跟我说！”
姜时也抓住栾娇的手，狠狠将她抓着他袖子的手掰开，冷冷地道：
“我复活不了她。”
如果能复活她，他又何至于这般痛苦？
“为什么？你在骗我！你们就是想看我愧疚是不是！你们都在骗我！我不会上当的！”
栾娇对着姜时也拳打脚踢，楚郁看不下去了，上前制住她，冷声解释道：
“能复活俏俏，是因为之前尔尔在实验室留下来关于俏俏的记忆组基因序列，但是她没有留下自己的，而她......”
楚郁别过脸，嗓音沙哑，“她在那场爆炸中，死无全尸。”
他们就连想找到她的遗体获取记忆序列都做不到。
她走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栾娇意识到不对，“爆炸？什么爆炸？不可能！我当时留在那里的炸弹只够炸毁那个出口！就算炸到人也顶多是重伤！”
“不是你的炸弹，是......”
沈望闷闷地接话，刚想说是他，姜时也已经先一步开口，“是叶婵娟，她看跑不掉了，决定同归于尽，所以制造了一场大爆炸。”
沈望愣愣地抬头，就见姜时也用一种不赞同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沈望抿了抿唇，他想起暖暖偏激的性格，知道姜时也是怕他们之间再有矛盾。
栾娇自己兀自出神，也没注意到这其中的猫腻。
许久，她才低头看向手中的试剂，问姜时也，“这是没有经过试药的产品是吗？”
姜时也点头，“是。”
她当即揭开瓶塞，仰头一饮而尽。
她笑看向那些长得和栾赢尔一模一样的少女，最后才将目光定格在姜时也身上。
“如果解药研制失败，我不怪你。就这么去死，我栾娇认命。但是我妈妈必须活着，你听到没有？”
大脑已经开始眩晕，她踉跄了一下，陷入沉睡前的最后一句话是对沈望说的。
“哥，帮我，照顾好妈妈......”
......
栾娇是在一阵低低的啜泣声中醒来的。
“妈妈，妈妈，对不起，害死尔尔妈妈的其实是我，我当时把那个机器人带过去，我是想救她的，我没想过她会用那个机器人跟叶婵娟他们同归于尽，如果，如果我不多此一举就好了......”
栾俏叹息一声摸了摸沈望的头：“不怪你小望，你要相信，如果不是你的机器人，叶婵娟他们那么多人不可能一次性解决，届时对于尔尔来说，会是一场恶战，你帮她减轻了很多痛苦。”
更何况，作为栾赢尔的第二人格，她也是了解栾赢尔的。
能死在小望的机器人手里，对她而言，是一种幸福。
沈望还在抽抽搭搭，“真、真的吗？可我还是好难过，妈妈，她骗我，她明明说了，等你醒来，就有两个妈妈宠我了，她好不容易相信她一次，她怎么能骗我？”
栾俏抱着沈望，“她有自己的苦衷，小望答应妈妈，不要恨她好不好？”
沈望抽噎着点头，顿了顿，他又叮嘱：
“不过妈妈，你记得帮我保密，先不要让暖暖知道尔尔妈妈是我害死的。暖暖偏激，她一定会恨死我，尔尔妈妈想看我们都和和美美的，她不希望我和暖暖自相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