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眸光不再坚定，而是变得绝望。
片刻后，紧咬的牙齿缓缓松开，扭头向一旁张口一吐。
“呼呼呼……”
霎时，妖元涌现带起猎猎劲风忽起，随即一道道华光乍现。
光芒闪烁间，释放出浓郁的天地灵气。
一件件远比噬灵鼠体型大数倍，乃至数十倍的灵植、灵材从噬灵鼠口中喷出，落在旁边地上，堆积成山。
这一幕，看的苏言和封绯目瞪口呆。
“嗯？那是……当年种下的菩提树？还有当年依附菩提树的残余千年芝部分？这些灵材、灵植居然还都是完好状态？奇怪！”
“不过，也难怪这家伙体内竟蕴含如此惊人的气息，竟然吞下这么多的天材地宝！”
“也难怪白云山被大赵皇朝之人糟蹋成这般模样，看来真正有价值的好东西，都被这家伙吞掉了啊！”
苏言面露诧异神色，饶是他见多识广，也不禁为这一幕感到震惊。
从这堆积如山的灵材、灵植当中，他看到的不止有菩提树和千年芝。一些寻常的二级灵材、灵植，也都在其中。
甚至可以说，当年留在白云山的各种天材地宝，基本上应该……都进了这噬灵鼠的腹中。
“师父，小灰肚中难道是有一个储物袋不成？”
“不然，如此多的天材地宝，它这么小的身子，是如何吞下的呢？”
“也难怪它死活不肯将这些宝物吐出，这么多的天材地宝，它要是能全部消化，那修为得提升到什么程度啊！”
封绯扭头看向苏言，忍不住出声猜测起来。
对她而言，这是不可想象，极其不可思议的一幕画面。
“嗯……妖兽修为天生地长，这是他们最大的优势。不过它们却也因此受到其他限制桎梏，无法如人族修士一般，修炼各种术法。对妖兽而言，不化人形，大道难成。”
“然而天衍五十，遁去一！世间事从来没有绝对。为师曾经读过的一些书籍当中有过记载，一些厉害的妖兽，修炼到一定程度，是有可能觉醒天赋妖法、妖术，乃至天赋神通。”
“若我所料不差，小灰这种情况，很可能便是天赋觉醒的缘故。看来它要么资质不错，要么运气不错，拥有其他妖兽所没有的气运。”
“只不过，它觉醒的天赋或许有些奇怪罢了！”
苏言略一沉吟后，便迅速开口出声解释起来。
直觉告诉他，发生在噬灵鼠身上的种种变化，很可能跟当年的天地炉淬炼有关。
可具体什么变化，以及往后会怎么样，不是当事鼠，他也难以预料，唯有静观其变。
但不管好坏，有关天地炉的事情，乃是最大机密。他绝不会向任何人透露半分，包括封绯小丫头在内！
时间缓缓流逝。
一口气吐出近千件天材地宝后，噬灵鼠圆鼓鼓的肚子方才变得干瘪，腹中狂暴的气息也才逐渐平复稳定下来。
可目光落在噬灵鼠身上，没等松口气，苏言眉头便再一次紧皱起来。
噬灵鼠气息虽然平复，流逝的生机却并未恢复。
无力躺在地上，浓郁的灰败气息正在迅速蔓延扩张，侵吞它最后的生机。
呼吸之间，噬灵鼠生机几乎尽失，所剩寥寥无几。而仅剩不多的生机，也仿佛随时都可能被灰败气息所吞没。
“师父，小灰的情况……似乎还是不容乐观啊！可它体内气息，明明已经稳定下来才对啊。”
封绯俏眉微蹙，忍不住出声，一脸担忧的看着地上的噬灵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