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拂暗忖,这个时代的男人真是没见过世面,不过是逛个青楼,就给激动成这样。
她眨巴眼睛:“我就去了一会,真的只是一会。”
“一会?一整日不见人影,到现在才回来,你告诉我只有一会?”
“是真的没多久,我后来主要是去看如雪了。对了,我顺便帮你看了看尚小娘,她今天状态还不错。”
萧辰抓她的手更紧了。
“我说的是这个吗?”
“不是这个,那是什么?”云拂被他给弄懵了。
“看来,你并不知错。那好,为夫只好先惩罚你了。”
“什么?啊……萧辰,你这是趁机耍流氓!”
……
一个时辰后,云拂发丝散乱从床上爬起来。
瞪了躺在床上一脸满足的男人,伸出一只手指用力点着他的胸膛。
“你就是故意找茬,你摸着你的良心告诉我,这里真的不会痛吗!”
萧辰趁机抓住她的手,嘴带笑意。
“下次若是再乱跑不告诉为夫,还得惩罚你。”
“哼,我去引嫣阁那是为了替如雪报仇,又不是为了别的,我没想到你的心胸如此狭隘,真是错看你了。”云拂知道萧辰此刻心情已经恢复,才敢将这件事坦坦荡荡说出来。
没成想,萧辰一脸诧异。
“你去引嫣阁了?”
“你不知道?”
“你未曾告知我,我如何得知?”
云拂顿时炸了,跨腿坐在了他的腰上,装作掐他脖子的模样,恶狠狠问道:“那你干嘛折磨我,生生一个时辰啊,你看看我身上的痕迹,这是人干事吗!”
萧辰上下扫了她一眼,好似对他的杰作还挺满意,眼中噙着笑。
过了好一会,收敛。
“你今日出门没有与我说,我给你熬了莲子羹,没人喝。”
云拂满是惊喜:“真的啊,在哪呢?”
她下了床,眼睛扫视一圈,在桌上找到一个被盖住的碗。
掀开一看,里头果然是莲子羹。
见她坐下就要吃,萧辰连忙阻止:“上午熬的,过了这么许久,别喝了。”
云拂一口已经进了肚。
“才放了一日不到,这东西又不是菜容易馊,而且现在还有些凉凉的,你之前是不是在里头加了冰块?”
萧辰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下,见她吃得香,便没有阻止。
伸手帮她捋了捋发丝,道:“想着你可能待会会回来,故而隔段时间取块冰放里面,可放了许多次,都不见你人影。”
他语气似是无奈,“化了这么多冰在里头,莲子羹都成水了。”
云拂喝了一大口,朝他粲然一笑:“这样也好喝,甜!”
烛光摇曳下,萧辰注视着她,久久挪不开眼。
一碗莲子羹很快见底,云拂抹了抹嘴,说起了正事。
“这次如雪出事,很有可能是太子干的。”
“从何说起?”
“如雪出事前,只见过他,我问了其中细节,太子很有可能已经知道上次在水阁上弹奏的不是她。”
“那他可知道是你?”
云拂摇了摇头:“应该不知道吧,毕竟我当时蒙了面。我在想,像他这种生来就居于高位的人,是不是最不能忍受别人欺骗他,所以才会对如雪动手?要这样说来,害如雪到这种境地的罪魁祸首就是我了,是我主动替她前去弹奏的。”
萧辰伸手揉了揉她的脸:“你不要多想,当时她的手指受伤,若不是你替她解围,说不定在那次就得罪太子了。”
云拂深深吐了口气:“唉,幸好如雪还在,我还能帮她医治,要是她真的因为这件事香消玉殒,我心里肯定过不去了。”
突然想到什么,云拂一改低沉,眉飞色舞道:“你猜我今日在引嫣阁还碰到了谁?”
果然,女人的脸就像六月的变就变。
前一秒还低迷自责,下一秒就亢奋了。
萧辰无奈中带着宠溺,问道:“谁?”
“唐铸!你是不知道当时那场面,唐铸房中少说也叫了四五六七个姑娘吧,个个长得如花似玉,结果全被他赶了出来,我纳闷着这是怎么回事,所以偷偷去听了个墙角。你猜怎么着,他经过上次那事,不举了!”
萧辰觉得自己有时候听不懂她说什么,想着可能是每个地方有每个地方特有的表达方式,于是虚心请教:“不举……是何意?”
云拂嘿嘿一笑:“就是,男人的那个,立不起来了,俗称不举。”
萧辰:……
他探究的表情立即收敛,自家媳妇对别的男人那个事情如此关注,不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不过你描述的这个场景倒是让我联想起一个传闻。”
云拂眼睛亮晶晶的,立即问道:“什么传闻?”
“五年前,太子称病的前两个月,也曾将房中的几个侍妾赶出来一次,且大发雷霆。后来对外轻描淡写,说是侍妾侍奉不周,才降罪于她们,遣散出府了。”
听到这话,云拂猛地一激灵。
“这话当真?那些侍妾现在还能找得到吗?”
“不确定。”
“能不能派人找找?这对我很重要。”
或许将这件事弄清楚,就能找到太子可能去神医谷的原因。
萧辰郑重点头。
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如雪的身子大好,早在能下床后,每日弹上一段时间的琴。
没有嘈杂,没有纷争,心渐渐沉静。
尚小娘每每听到琴音,都会双手撑着下巴聆听,如孩童般虔诚。
加上萧辰私下派人照顾,她的状态一日比一日好。甘婆婆提了这么多年的心终于安稳,带着丝丝的欣慰。
不过,这份宁静没有维持多久,萧宏不知道从哪得知了消息,带着盛怒而来。
“来人呐,将看管此处的人拖下去乱棍打死!”
云拂与萧辰早就听闻了消息,尾随而来,立即现身阻止。
“父亲,是我想要见尚小娘,吩咐他们不许多嘴,不关他们的事。”
“哼,你还敢说话,这件事情不光是他们,你们也得罚!”
“父亲,您虽然是一家之主,但罚人也得有个由头,要不然就算打死我们也不服。”
萧宏猛地回头看向云拂,这个女人,永远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