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修宸不解的看着两人,默默坐在了桌边,朝顾厌白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是想说,这女子偷了故倾得簪子?”

    “这女子的身手……你就不觉得熟悉?”

    燕修宸闻声,身上一阵发冷,攥着金铜扇的手,也不由的攥紧。

    “身形,武功,招数,轻功,都与故倾,十分相似……”

    “难不成你是想说,她是故倾?”

    顾厌白张了张嘴,随即又哑住,“我……我可没这么说。”

    “她和倾梧……长得一模一样。”南修夜有些失神的低声喃喃着。

    听到南修夜的话,顾厌白和燕修宸不由的一怔,纷纷朝其看了过去。

    “对,你扯下了她的面巾,自然知道,她的样貌。”

    说着,顾厌白便忽的起身朝南修夜走了过去,“你确定她和故倾长得一样?”

    南修夜回过神来,看看顾厌白,又看看燕修宸,随即朝燕修宸走近了些,压低了声音道,“确实……一模一样。”

    “而且……那女子,那女子倒是更像我刚认识的姜倾梧……”

    燕修宸一声冷笑,随即脸色一沉道,“你们两个是不是疯了,她若是故倾,方才与我们在一起的是谁?”

    “是……”顾厌白哑住,南修夜也不敢再说什么。

    “你们是想说,这个故倾是假的,那个和故倾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才是真的?”

    顾厌白轻轻叹了口气,摇头道,“我没有这么说,我只是觉得,既然有这个疑惑,就应该弄清楚。”

    “没什么不清楚的,谁是故倾,我比你们清楚。”燕修宸有些恼意,起身便要走。

    顾厌白一声轻笑,戏谑道,“你怎么知道,你这两日抱着睡得姑娘,就一定是故倾呢。”

    “若是当日在别苑与你弹琴欢好的女子,就已经不是故倾了呢?”

    燕修宸听到了身后顾厌白的喊声,却没在意。

    南修夜也不禁一声叹息,将人拉了回来,“别说了,那女子应该不是她。”

    “也许只是与沈婉蓉一样,改头换面,变成了倾梧的样貌。”

    顾厌白闻声一笑,用手指戳了戳南修夜的肩膀,“你不是叫她皇后娘娘吗?怎么叫成倾梧了。”

    南修夜翻了个白眼,转身便往外走。

    顾厌白见状,急忙追了过去,“开玩笑呢,别生气啊,我当然知道那贼女子不是。”

    说着,顾厌白噙着笑意,压低了声音。

    “今日在上央宫,故倾还跟我诉衷肠来着,怎么可能是冒名顶替的,我自是不信的。”

    “不信你还说。”

    顾厌白一声轻笑,双手覆在身后,跟着南修夜的脚步往外走,脸上也多了几分认真。

    “说是一定要说的,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万分绝对的事情。”

    “就好像,我们永远不能确定,某件事是亘古不变的一样。”

    “我虽不信,可若是万中有一呢。”

    南修夜默默思索着,想起进宫前一日,姜倾梧和燕修宸在姜家拜堂的事。

    又想起,之前和姜倾梧去见那个假的沈婉蓉的事。

    随即转头看向顾厌白,笃定着道,“不会,她是真的,我们身边的姜倾梧,才是真的!”

    姜倾梧来看燕雪的时候,李御医已经给燕雪包扎好了伤口。

    见姜倾梧过来,李御医忙洗了手迎过来,“参见皇后娘娘。”

    “平身,她如何了。”

    “四公主性命无忧,颈处的伤口,若是再深一点,便可要其性命。”

    姜倾梧看着燕雪面如白纸,气息微弱,朝李御医走了过去,“她什么时候能醒。”

    “这个不好说,也许是明日,也许是后日……”

    “好,你辛苦了,送李御医先去歇息。”姜倾梧朝其示意,转身朝燕雪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