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倾梧一头雾水的摇头,“不知道啊……说是昨天有王府的人来报信。”

    “没错,九夜来的,我见的。”姜青屿脱口道,随即拽着姜倾梧往福云轩去。”

    姜倾梧彻底没了推脱的理由。

    她本想借着这个由头,躲开苏素的,可没想着是撞枪口上了。

    “你是不是知道母亲找你做什么?躲着她干嘛?”

    “猜的呗,无非是说我,日日不沾家,说我整日惹事。”

    “再不然就是让我小心谨慎,免得连累全家。”

    姜倾梧正嘟囔着,苏素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

    “你还知道来见我?”苏素厉声呵斥着,大步走进正厅,坐在了椅子上。

    “母亲。”姜青屿微微行礼,自顾的倒了茶送到了苏素跟前。

    “母亲,虽说她还未出嫁,可眼瞧着整个大燕都知道她是摄政王妃,在外面不会吃亏的。”

    姜青屿没等苏素开口,便抢先替姜倾梧说好话。

    姜倾梧也不由的松懈了几分,可刚要开口,苏素便传来一声厉喝,“跪下。”

    姜倾梧愣怔的看着苏素,又不解的朝姜青屿看了看,默默跪在了地上。

    “母亲,怎么了?”

    “你还有脸问怎么了?我可以不管你在外面的事。”

    “不管你为何要针对沈家,不管那个白若生究竟是怎么回事。”

    “也可以不过问你日日留在王府……”

    “但是,你连累你表哥受伤怎么说,还有,皇后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倾梧愣怔的看着苏素,深深叹了口气。

    刚要说什么,便看到苏素将婢女拿来的一份帖子递给了姜青屿。

    “这……这是讣帖?”姜青屿吃惊的看着帖子,转手递给了姜倾梧。

    姜倾梧看着讣帖上的内容,有些错愕的看着看向苏素。

    “母亲,这谁送来的。”

    “扶南王在王府给皇后了设灵堂吊唁?”

    “今日?这是皇上同意的吗?还是燕修宸……”

    “你是不是太僭越了,真当自己是一朝之主了?”苏素压低了声音喝道,随即起身朝姜倾梧走了过去。

    “整个大燕,都可以议论你和摄政王的身份和权势,事事僭越,只会落人把柄。”

    姜倾梧暗暗叹了口气,有些着急的看着苏素,“阿娘,你快说,这讣帖是扶南王府送来的?”

    “自然是,今晨一早,便有人下帖,我已问过京城的几家大臣家眷了,跟我们一样也都收到了。”

    “大家都在议论纷纷,说皇后的死,与王府,与你脱不了干系。”

    “现如今又送来讣帖,我总觉得是鸿门宴。”

    “去或者不去,恐怕都会惹人非议,落人话柄。”

    说着,苏素俯身朝姜倾梧凑了凑,“皇后的死,到底和你们有没有关系。”

    “自然是没有,母亲。”姜青屿脱口道,环顾四周,朝两人蹲了过去,“母亲,您担心什么呢?”

    “这讣帖又不是我们一家收到了,我们不过是其中之一,许是您想多了罢了。”

    “这扶南王在王府设灵堂,让人吊唁,父亲不在,我与大哥去一趟便是。”

    “我也去。”姜倾梧脱口道,随即拿着讣帖朝姜青屿比划着。

    “这上面写着呢,姜家嫡子嫡女,代顺庆侯出席……”

    “你闭嘴,去给我跪祠堂,没有我的吩咐,哪都别想去。”

    ……

    何止是去扶南王府吊唁,就连侯府大门,她也没出去。

    被苏素直接关进了府中祠堂,闭门思过,一跪,便跪到了午后。

    午后,顾厌白和苏文礼回了侯府,府中空荡荡的。

    “哎,府中无人吗?苏夫人呢?”顾厌白环顾四周问着。

    正院前厅,洛鸣微微拱手示意,“夫人和两位公子出去了,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