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燕凛满眼疑惑的看着顾厌白,刚开口,顾厌白便回过神来,抬眸朝皇帝一声厉喝。

    “谁伤的?说……”

    “不,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我甚至都没见到他,他失踪一年,包括在东境发生了什么,都没人知道。”

    顾厌白看着皇帝,仍旧不肯罢休,握着剑柄,刚要上前,便有人匆匆上殿禀报。

    “启禀太子,众朝臣已到殿外。”

    燕凛听到禀报,随即朝顾厌白匆匆而去,伸手拿下了顾厌白手里的剑。

    “先生,你先冷静,我们先办正事,待会再问也不迟。”

    顾厌白回过神来,转身坐到了椅子上,可思绪却都在燕修宸的身上。

    彼时,宫外。

    四城乱作了一团。

    四城防营,各处都是对峙叫嚣之声。

    尤其是九寒去的西城城防营。

    城防营督军刘书是沈家的心腹,忠心耿耿,见九寒带了赤红卫来,立刻严阵以待。

    九寒见刘书带人冲出来,随即拿出了燕修宸给他的圣旨。

    “陛下谕旨,太子谋乱造反,犯上逼宫,尔等速速归降。”

    说着,九寒便从马上刀鞘里拔出了佩刀。

    “哼,荒谬,太子登基,何须造反逼宫,一派胡言,来啊,拿下……”

    刘书心知肚明,急不可耐的便想除掉九寒。

    可一刀挥过来,未到跟前,藏在暗处的赤红卫便一支暗箭射了过来。

    九寒见刘书挡箭后退,趁其不备,飞身冲到了跟前,一刀砍了过去,血溅当场。

    “陛下圣恩,降兵归顺,既往不咎,执迷不悟着,斩立决……”

    看着众人跪地认降,九寒抬手将刘书的头砍了下来。

    “人头带走,立刻带兵入宫,支援殿下……”

    “是。”

    西宫门外。

    姜倾梧和玉雅的马车,被拦在了宫门口。

    “什么人,今日不许入宫。”

    听到马车外的喊声,玉雅朝对面坐着的姜倾梧燕修宸看了看,拿出了令牌。

    “放肆,本公主奉太后之命入宫,王兄身故,太后伤病,本宫入宫,你们也敢拦?”

    两个侍卫听到玉雅的呵斥,也不敢强硬,施礼到了跟前。

    “公主恕罪,我等奉太子之命,今日不许闲杂人等入宫,若公主要进宫,属下等需要……”

    “需要什么,检查是吧,是想看看马车里有什么人吗?”

    “马车似乎……并非只有公主一人。”

    “是我!”姜倾梧在马车里喊道,探出身子来。

    “你们想做什么,是觉得王爷不在了,便能肆意欺凌公主和本姑娘吗?”

    “你们别忘了,本姑娘官至三品,乃是顺庆侯府嫡女,家父还在边境为国征战。”

    “太子之命,大的过太后吗?”

    “你们有几个脑袋,敢欺辱本姑娘和玉雅公主。”

    欺辱的名头,他们可不敢。

    帽子扣得不小,两个侍卫吓得相视而望,立刻让开了路。

    “属下不敢,请公主,姜姑娘恕罪。”

    “挽月,走,见了太后,定然要将此事禀报。”姜倾梧喝了一声,猛地关上了马车的门。

    见马车顺利进了宫,姜倾梧这才重重叹了口气。

    转头看向燕修宸的时候,才发现燕修宸正从容自若的喝着茶。

    “你个没良心的,我们快吓死了,你这么悠哉。”

    玉雅闻声,也不由的轻轻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

    “真是好险,若是他们执意要搜查马车,我们没这么容易脱身。”

    燕修宸微微扬了扬唇角,摇头道,“怕什么,就算被发现了,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杀摄政王吧。”

    “不过是提前通知了燕凛,只是如今,燕凛想做什么,已然是来不及了。”

    姜倾梧叹了口气,隔着小窗,看了看外面,“这个时辰,朝臣应该入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