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一些平淡的事情暂且不表。
此时刚到长沙城的张祈山便与左谦之抗衡上了。
期间红班主与左谦之私底下的勾结阴谋随之慢慢浮出水面。
红府上下一时风声鹤唳,主子们心情不好,下人更是人人自危不敢触霉头。
张祈山查的怪物好像背后也有大人物在保护,这场腥风血雨揭开了一切的悲欢离合。
而对于张祈山想要收服九门,成为九门之首的想法。
大部聪明人还在观望态度,按兵不动,既不得罪他也不敢轻易站在他那边。
如红父,背后之人是左大人。自然不会给半分张祈山面子。
而在张祈山调查红府上下之时,那幅山鬼图便被人送到了他手中。
“好,好一个少班主的未婚妻。她早就知道我们来长沙了,这女子…”
“月亮。”
张祈山只是咀嚼着这个名字,心里都泛起带着苦涩的甜意。
可他此时却不敢相认,唯恐有心人伤到她。
月亮,再等等吧,我会去接你归家。
“你看吧。”
“朱颜易逝,人心易变。
都说戏子无情,表子无义。低贱的戏子怎么配的上你呢?”
“好听的情话谁都可以说,但都做不得真。难道你看到的背叛还不够多吗?”
“说喜欢你的人都会离开你,你伤心吗?难过吗?”
“来吧,接受屈服与命运吧。我可以给你更多的绝色男人,你想要的爱都可以得到。”
脑中传来了系统恶意的低语蛊惑,江南念眸光幽幽盯着楼下那感天动地英雄救美的一幕。
前一刻还在与她温情脉脉含情欲说心中事的二月红。
此时已飞身下楼去挽救楚楚可怜哭得梨花带雨的小青梅。
被龟公背着就要卖入青楼楚馆的面馆姑娘。
她只是在看到二月红的那一刻,绝望的眼神闪出莫大的勇气。
只需浅浅一字“哥”,命定之人二月红便义无反顾的放下她的手。
“月,我去去就回,等我。”
你说命运无常,我笑你荒唐可笑。
——你说明月应高高在上,应该永远站在高处,你二月红来迁就月亮。
你永远让我等你的真心,你看二月红,你的真心也抵不过命运的来临。
也抵不过那一颗摇摇欲坠破碎的泪光,她注定是你的枕边人。
而我只是你的过,那折贵妃醉酒早已注定我们分离的结局。
还好,我从来始终守着我的心谁也不给。
我为此刻的命运作祟可悲可叹,我哀痛一秒就好。
霍三娘简直是不可置信,盯着二月红鬼迷心窍一样为了那姑娘借用了店家的马大白天去郊外盗墓。
“这丫头什么来历,值当二爷这么拼命坏了道上的规矩?”
她不理解,她大为震撼。
檐廊的一角有交织绵密多蜘蛛结网。江南念这会正百无聊赖的看着那小小无意间闯入的虫儿,在网内作无畏的挣扎。
但不论如何都无法挣开那细而透明的丝线,先是细细的腿、接着是腰、口器……
一口口的被吞噬到连残肢都不剩,似风过无痕。
真可怜。
真可悲。
她不无怜悯的想。
悲悯而又讽刺的看着虫儿,就像看到深陷沼泽苦苦挣扎而不得法的众生。
她只是看遍人世间的过,她的一辈子很长很长。
他们的一辈子只是她生命中的一瞬,像短暂的流星划过。
虽惊艳但短暂。
她明白,可能她怎么折腾,最后都更改不了他们的结局。
可她,偏偏就是如此不认命的人呢。
“三娘,你信命吗?她以后会是二月红的妻子,此生所爱。”
“不是,你不要二月红了?”
“他下楼的那一刻,就已经失去我了。我不碰别人的东西,更没有兴趣和别的女人去争取一个男人虚妄的随时可以收回来的爱。”
刚上楼的陈皮脚步一顿,带着开心又难受的心情走到她面前。
“姐姐,对不起,那丫头没有眼光不愿意跟我走。她说要等师傅去救她,还有你别伤心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或许他初时还充满着恶意,想着师傅买下她吧。
这样姐姐就是他的了,姐姐是如此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人。
他早已经明白了姐姐有多好,也早已经舍不得她难过。
他不敢轻易的告白,像是被判了死刑的囚徒,只想在这无望而悲哀的最后陪着她的人是他。
是不是,只要他不看别的女子一眼。
他一直陪着她,就会有可能一直和她在一起。
他原本以为等有点能力了带姐姐走便是,现在想来,事情或许并没有那么简单。
师傅目前的路子是肯定走不通的,他自身都在红父的控制之下。
下一次墓地就可以拿到普通人几辈子都赚不到的金额。
他终于知道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东西了。
江南念陡然对命运无常产生的悲哀,让俩人都以为她在吃醋难过。
江南念微微一笑,“你们想多了,八爷曾说二爷红鸾星动,你们看准了吧。”
“姐姐,我们离开红府。”
江南念少见温情的摸了摸陈皮的头发。
“小橘子,我和你师傅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他对你很好,你不要因此怨恨他。
也不要针对那个可怜的姑娘,她只是在向认识的哥哥求救而已。
谁都没有错。错的是这个时代而已,生在乱世,人命如草芥。命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陈皮的身子僵硬了。
他面上的表情变得古怪,似喜似悲,可也只是一瞬,一晃眼,又是平时阴沉满身戾气的陈皮了。
他拉下江南念的手,状似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一定不会让姐姐受欺负的。”
“小橘子,没有谁可以欺负我。好好去练习功课吧,你那个鸡爬一样的字是用脚扒拉出来的吗?”
陈皮无语死了,她这是不是恩将仇报。
他刚还安慰她呢,她反手就吐槽他,他陈皮不要面子么。
那个霍家该死的女人还在嘲笑他,可恶。
要不是看她还陪陪姐姐玩闹,他非得套袋子打她。
陈皮横了一眼看他笑话的霍三娘,就回红府练习字去了。
霍三娘红唇微抿,眼底满是愤懑与不甘心,不知道为何。
明知道这是二月红与江南念之间的事情,对于这个乱入的普通姑娘却不屑一顾。
“你真的不生气不吃醋?我都要气死了,二月红到底是怎么想的?”
眼前的江南念甚至还有闲情逸趣点娇媚动人的南曲听。
“我都不气,你气什么。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过来一起听曲。”
二月红与霍三娘相识多年,算是青梅竹马的关系。
霍三娘她向来要强,凡事总喜欢与人一争高下,无论是外面还是感情的任何事情总是力求完美且追求第一。
“哎呀,三娘,生气多了容易变老哦。我马上就要从红府搬出去了,你就放心好了。”
“你搬走,来我家吧,我护着你,我霍三娘的人看谁敢动你。”
“三娘对我真好,人美心又善,你值得这世间最好的男子。
我自有归处你别管了。”
霍三娘被江南念的夸赞莫名红了脸,拿起茶杯掩饰的喝了一口。
这人呀,撩而不自知。
她现在,算是知道了,为何八爷也喜欢陪着她闹。
按部就班一成不变一眼就望到头的日子,有了她这个变数,确实有意思多了。
算了,不想了,别人都不生气,她生什么气呢。
她的竹马早已不是那个愿意迁就她的红衫少年了。
她也不是当初那个单纯的少女了,她是背负着全族命运的霍当家呀。
各人,都有各人的命数,半点都强求不得。
碎碎念:我不拆官配,因为我想写那种。
在命运之下,谁也不能打破禁锢的悲怆。
而且国破家亡之际,情爱算不得什么
所以不要骂我天天埋刀子哈!
我觉得老九门一行人给小月亮的爱比三代的要多和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