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二白不敢说什么承诺,也不能对眼前等待了几个世界的女子提出什么请求。
只因他爱着她,至少在她需要自己的时候,他也想要拥有她。
他低垂眼眸,笑言:“我不会,你教教我。嗯?”
这一刻,灼热的男人气息瞬间扑面而来,女子腰肢被无二白掐住。
江南念眨了眨水汪汪眼眸,“我以为你真的如那寺庙的和尚不动凡心呢!”
不,这世上有坐怀不乱的君子吗?
在张星月面前,不会有。
她本来还想再说点什么,可无二白吻得太用力,她便随之投入其中,她显然是很喜欢这样亲吻,也喜欢与一直爱着她的人如此亲密。
前提是她能看得上,人活着总得取乐,你情我愿,男欢女爱,两不相欠。
怀里的月亮永远这么美丽又矛盾,无二白不知道自己怎么做才是对的,他能做的就是遵从自己的内心,在能够抓住她的时候紧紧抓住。
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热烈的像是夏日灼灼的朝阳,冷漠时宛如冬日清冷的月亮,爱意与拒绝都是那样坦荡。
喜欢和讨厌都在她眼里,如她来去自如一样明白。
他恶狠狠地吻她,有种不顾一切、破釜沉舟的决心在里面。
无二白,承认吧。
你不是不会爱人,你是爱上了太多人爱着的女子
他早就是她的裙下臣,疯狂为她倾倒。
初见江南亭台楼阁烟雨中,那个如梦如幻的女子就入了他的心。
他不信神佛,可他每年会去灵隐寺为她祈福。
诸佛在上,祈愿她安。
肤白胜雪的女子在他怀里,窗外的月光折射进来,无二白仿佛看到了赤裸的观音像,透着一股子风情,但又圣洁天真,他忍不住任由自己沉沦与这轮月中。
“小月亮…”
“张星月…”
“夫人,我是谁?”
这一声等待了许久的夫人,他终于名正言顺的喊出口。
他终于可以问,张星月,现在和你纠缠的人是谁?
我要你清楚、明白的告诉我。
是我在和你合二为一,是我和你肉体灵魂交流。
她似是一叶在狂风海浪中无依无靠的小舟,只能双手紧紧抱住无二白,以此来寻求些许安全感。
此时的女子变得柔软又温顺,放弃了抵抗,任由他折腾。
“是我的…无二白…”
“是我的…乖狗狗…”
他好整以暇道:“我永远是你的无二白…”
一夜缠绵悱恻…
清晨的无二白随意套上了衬衫,附身亲了亲江南念的脸,温柔道:“我出去会,你接着睡。”
之后的相处,没什么多大的改变,一如从前。
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无二白的眼眸带着无尽的爱意看着她。
这一日,去和狗狗玩闹一通沐浴更衣过来的女子软软往他腿上一坐。
“好玩吗?”
“还不错,你家的狗崽崽比人单纯多了。”
这话意思很明显了,意有所指啊。
无二白笑笑,拿着茶盏喂她喝水。
“你喜欢就成。”
他抬起手,将她的睡裙往下拉,遮掩住一室春光。
江南念低头看着他:“不想要?”
无二白没有骗她:“想。”随后声音愈发沙哑,大概是隐忍到了极点,“但是不能。”
昨夜闹腾了大半宿,也不知道是谁哭着叫着不要,他事后哄了许久才把人哄睡着。
为了她身体着想,他想还是不折腾她了。
江南念也不强迫他,她抬腿就想从他身上下去,撇了下嘴:“老学究,假正经。”
被骂了的无二白也不反驳,只是环着她不放。
“做什么,嘴上说一套手上做一套?”
无二白面色沉静平稳,看不出丝毫情绪,彷如寺庙中坐镇的大佛,没有人世间的七情六欲,可一到晚上脱掉衣服就似入了凡尘的俗世之人。
他跟她在一起时有多容易发情江南念再清楚不过。
以前俩人还是单纯的关系时,她有时候也会想。
无二白可能是石头转世有情却无欲,后来她才知道,他哪里是不重欲,他只是能忍。
此时江南念把书盖到一旁,哼道:“无家果然都是一脉相承,都不是好东西。”
可恶,她还以为无二白算是个例外。
原来,都一样。
不是个好东西的无二白笑笑,他搂着她温声细语:“好话赖话都被夫人说了,我也无话可说。”
“无二狗,我什么时候成你夫人了。哼,不准喊。”
她穿着轻薄的丝质睡衣,领口松松散散若隐若现。
无二白目不斜视,含笑以对:“张大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听就是了。”
没见,她都生气的喊二狗了。
他又接着哄人,“你说错了,那就是我错了。”
江南念存了心要折腾他,伸手挂在他脖颈处,亲了过去。
他嘴里一股子凤凰单枞的茶香,是她喜欢的味道。
无二白恍若未觉,也随她玩闹,搂着怀里的佳人认真的接吻。
屋外的人没有敲门就进了来,没成想目睹了这么香艳的一幕。
“二爷…”
无二白怒斥:“滚出去!”
来人赶紧低头立马退出去,还顺手把门带上。
人走了,他将拢在怀里的佳人放开,一秒变脸莞尔:“说了不可以,看外头有人来。”
她坐在他身上不算,腰肢还款款摆动,理直气壮的娇嗔:“你也没说有人来啊,都是你的错。”
见女子神情慵懒,无二白把她抱了起来裹在怀里往里侧走,低声下气哄着她:“别生我气了,嗯?都是我的错。”
等江南念换了衣衫出来,来人已低头禀告了消息离开。
她懒洋洋地走过去,见他有些出神。
“什么大事能难倒咱们无所不能的无二爷?”
她笑颜盈盈,无二白更拿她是没辙的。
伙计、手下人可以训,侄子可以罚,亲爹也能怼,惟独眼前这女子是他的心头肉,任由她爬到自己头上作威作福,舍不得打舍不得骂,连对她冷脸都做不到。
无二白拉了她的人往外走,沉声道:“我父亲过来了,你要不要见见?”
“我若是不想见呢?”江南念漫不经心的笑笑,“二爷,你会怎么做?”
无二白温柔依旧,“你说不想见,那就不见。外头万事有我,你不必在意。”
无二白这个答案,她还算满意。
“二爷这话有点意思,那就见见好了。”
人都来了,定是摸到了一些消息。
再不见,也显得刻意了不是。
大不了,随时离开呗。
她这无意的一遭,也算是圆了无二白的想和念,给了他从前没有给过的情和欲。
想来,他也该知足了。
可江南念忘了,人总是会欲壑难填的。
没有得到之时,就对她念念不忘。
得到了,更是不会轻易放手。
只是在堂屋见到等候许久的人,江南念沉默数秒,随即惊诧道:“你是谁?”
她有一种非常不妙的预感,她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