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好久好久没有见到星星了。
自从张星官带领族人忙于搬迁之务,在新的地盘重建张家,再不曾如旧日里那般揽着她夏捕流萤、冬识星辰。
见许久未见的女子依旧绷着一张小脸,张海楼清了清嗓子,遂笑得一脸的灿烂,甚至有些迫切的低声哄着,“小月亮,别生气行不,都是我们的错。”
“我们给你准备惊喜去了,这不是来接你了嘛。”
某人收起混不吝的样子,整个人走到她前边,似能将她整个人罩住,嗓音也压得低低地。
江南念撩着意兴阑珊的眼皮,哼了一声:“又是什么惊喜嘛,我也不是很想要,我只是想要和你们在一起。”
他哄着:“那要去吗?”
她大声道:“……要。”
至此,张祈山一行人也安排好了手中事宜陪同她去了张家族人所在之地。
数千年以来,张家不断的寻找风水宝地搬迁落户。
随着战争的爆发,张家这次选择了荒无人烟的海外小岛占地为王。
一路乘坐张家人研制出来的大船出海,江南念也不怕晒黑跟着张海楼水里来浪里去。
这日摘了她眼眸上的面纱,张海楼张开手臂指着不远处缓缓道:“小月亮想要的岛屿,我们打下来了。看,这里是海侠的,再往前是我的、左边小鱼的、右边张海的、那里是族长的,现在我们要去的是月亮岛。”
地图上她随意圈起来的岛屿,他们都已经安排张家人开始探索各种资源。
江南念一袭天水碧衣裙站在船头,望着不远处的小岛不可置信的询问:“月亮岛,给我的吗?”
“那肯定,小月亮想要什么。我们一定会亲自捧到你面前,你就是女王大人。”
张海楼挨着她,不断的说着他们的任务。
张家人新的落脚点,最大的岛屿以她的名命名。
不久,她就看到了不远处岛上的人。
女子正对上小族长徐徐望过来的一双眼。
“星星…”
“念念…”
她赤着脚轻飘飘扑向往这边快步而来的张星官,整个人埋进他怀里时深深一嗅,淡淡的清香安抚了她全部的莫名躁意。
半晌她埋在小族长怀里方道:“我想星星了。”
手掌轻轻抚着她半披散的头发,张星官垂眼看着怀里撒娇的江南念。
心里全是往日里她师兄劝诫他们的那番话。
莫以身份压她,莫以年少惑她,莫以颜色诱她。
你们诚心诚意待她,她会给你们想要的一切。
“星星,你想没想我?”
“想了,想念念…”
“骗人,你们来打天下开发小岛,这么好玩的事情都不带上我。”
“危险。”
所以,把你放在张祈山府邸里。
他们也不会欺负小夫人,我们也放心了。
“以后不许扔下我了,不然我再也不要理会你们了。”
“嗯,不会。”
“我真的很想很想星星…”
“我也是…”
小族长就这么抱着她走了,扔下身后张海楼含笑骂着她这个没有良心的家伙。
屋内的张海侠笑着问,手指却动了一下递给她一杯温茶,“可有哪儿不舒服?”
张星月这一世,很少出这么远的门。
他们生怕她从陆地换水路过来,会有水土不服的情况。
江南念摇摇头,她捧了茶杯喝水,却盯着屋外正处理事务小族长,目光流转里一副幼时纯真可爱的作态。
“怎么一刻也离不了小族长,小月亮好偏心。”
她回头娇嗔辩解:“海侠哥哥,没有嘛。我也想你啦,都是一样一样的想嘛。”
他何尝不知女子在哄骗自己。
张海侠看着女子那张饱满红润的樱唇,低头吻了下去。
无比青涩敏感的一个吻,嘴唇相贴时,江南念轻哼一声吸了满腔淡淡的竹叶清香。
“哥哥……唔……”
一息过后,“小骗子,哥哥给你梳头发。”
张海侠温柔的笑笑,见沐浴过后的女子已换上了轻薄透气的衣衫,拿起牛骨玉梳把她的发都高高扎起。
小岛上温度比华夏那边高了不少,披着发会有些热。
晚间,众人围坐在一处开开心心的用饭。
见她初来乍到,也没拉着她痴缠。
夜晚,半晌浮沉。
江南念在小族长怀里被撩拨得满头晕然。
作为懵懂不知情欲的她,抵抗不住他的温柔和野性。
江南念只觉得每一寸肌肤都在他的手指下颤栗,那一刻她完全成为了男人掌中的温顺的鸟儿,一朵柔细的鲜花般朝他怒放。
一念起,万欲皆生。
怀里的小人娇娇软软嗔道:“星星…阿妈说不许我和你们胡闹……你…不听话……”
“过几日阿妈来了…我要告诉阿妈…星星…欺负我……”
江南念语不成调断断续续的控诉小族长的无礼行为。
“我没有欺负念念,这是喜欢…”
江南念心中忸怩,也学了他的动作。
小族长浑身一颤,只觉一双柔弱无骨的手伸进了自己衣服里,正贴着乱摸。
张星官一时失语,他向下轻轻捉住那双作乱的纤细腕子,叹息一般低语了一声:“念念,好了不胡闹。”
江南念不答,被捉住的手反而就近缠住的小族长的手指,摩挲他指腹与掌丘上薄薄的一层茧。
被子里江南念半红着脸颊和小族长那双手斗法,只是女子双手太柔太细,仿佛一掐就断,他不敢用力。
嬉闹里肩颈传来一阵绵麻的钝痛,竟是江南念咬上了他肩颈处那野性的麒麟纹身。
齿尖半轻半重地咬在男人绷紧的肩胛处,还带着哼哼唧唧。
“坏蛋星星……小官哥哥坏…”
“好,我坏…小坏蛋睡觉吧…”
他看着江南念雾蒙蒙望过来的含情目,只想早日完婚。
只能看不能吃,太遭罪了。
几位母亲耳提面命的不让他们提前破了她的身子,非要等到完婚后才许。
他们平日是也只能亲亲小嘴,拉拉小手半哄半抱了一解相思之苦。
小族长搂着佳人怔怔望着帘帐的潋滟眸子竟是有些涣散失神。
倦意一阵阵上涌,她半撑起眼皮亲了一口小族长,最终沉沉睡去。
一夜好梦。
翌日,之前回了藏地才过来的白玛一行人乘船而来。
江南念着木屐啪嗒啪嗒的跑过去接迎,挥着手臂高喊:“阿妈…”
有人看着袭击张家船只被绑缚了手脚抓过来充当苦力的海盗摇摇头。
又看着岛上那些身首异处,被击杀的蛮夷之人尸体道:“生亦何苦,死亦何哀。只是不该多做杀孽,难道不怕祸及子孙?”
他又道:“怎么非要搬迁来这荒蛮之地,何不寻找他们合作?”
江南念不以为然,“在我死后,哪管它洪水滔天!姓什么也抹杀不了我们同是华夏人,骨子里的血脉改变不了。和小日子合作,你怕不是想死。”
她话里话外意思很明显了,张家血脉很重要吗?
和岛上击杀了原住民的小日子合作,也是够可笑的。
刚下船的白玛笑意微敛,眼里有些悲喜难辨,“她还是她,一直都是这样。”
没有人能改变她,她也不需要为任何人而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