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程文瑞迅速招来身边的小厮,低声吩咐道:“你,下去给李靖阁使个绊子,别让他那么容易就捞到玉佩。”
小厮领命,悄悄潜入水中,准备伺机而动。
李靖阁并非等闲之辈。他自幼习武,水性极佳,即便是在这春寒料峭的时节,他也能在水中游刃有余。
只见他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如同游鱼一般灵活地穿梭着,很快就逼近了那枚玉佩所在的位置。
小厮见状,想要上前阻挠,却被李靖阁一个巧妙的转身轻松躲过。
不一会儿,李靖阁便成功捞上了那枚玉佩,他手持玉佩,水珠顺着他的发梢滑落,显得他更加英姿勃发。
他上岸后,将玉佩递给桂枝,桂枝感激地接过,连忙道谢:“多谢李公子,公主一定会记住您的这份恩情。”
为了表示感激,桂枝还特意为李靖阁准备了一碗热腾腾的姜茶,以驱散他身上的寒气。
李靖阁接过姜茶,一饮而尽,那份豪爽与不羁,让在场的众人都不禁暗暗称赞。
而程文瑞见状,却是不由自主地阴阳怪气起来:“哎呀,李靖阁,你可真是好水性啊!这玉佩捞得这么轻松,是不是平时就经常练习啊?”
他的言语中带着几分讽刺与挑衅,显然是想要激怒李靖阁。
李靖阁却只是微微一笑,他深知程文瑞的为人,并不愿与他过多计较。
他拍了拍程文瑞的肩膀,语气坚定地说道:“程兄,我李靖阁做事,向来光明磊落。这玉佩,是我凭实力捞上来的。”
“至于驸马的人选,我李靖阁也一定会用自己的实力去争取。你,就等着瞧好吧!”
说完,李靖阁便转身离去,留下程文瑞一个人愣在原地。他望着李靖阁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愤怒与不甘。
他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眼前一黑,竟然无故晕倒了过去。
此时,三公主的召见,让李靖阁心中五味杂陈,既有期待,也有忐忑。
步入公主府,穿过曲折的回廊,李靖阁来到了那座闻名遐迩的“弈心亭”。
亭中,三公主正端坐于棋盘一侧,一身素雅衣裙,不施粉黛,却自有一股超凡脱俗之气。她轻轻抬手,示意李靖阁入座,目光中闪烁着好奇与审视。
“李靖阁,你可知为何今日召你前来?”三公主的声音清冷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李靖阁微微欠身,心中已明了八九分,却仍故作不解:“臣愚昧,还望公主明示。”
三公主轻笑一声,目光如炬:“其他三位候选人未能如约而至,此事与你脱不了干系吧?”
李靖阁坦然承认:“确是臣所为,但臣所做一切,皆出于对公主的倾慕之心,以及对公主理想的深刻理解。”
三公主闻言,眉头微蹙,显然对这番直白之言感到意外:“倾慕我?你可知,在我眼中,你与那三人能力上并无太大差异,何以认为你能成为我的良配?”
李靖阁闻言,不慌不忙,缓缓展开他的分析:“公主明鉴,若论武艺,张将军勇猛无双,但性情刚烈,恐难与公主琴瑟和鸣。”
“至于文丞相之子,学识渊博,却过于柔弱,难以在公主身边撑起一片天;而那商贾之子,虽家财万贯,却缺乏胸襟与远见,难以辅佐公主实现心中抱负。”
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目光深邃地望向三公主:“而臣,虽出身平凡,却自幼饱读诗书,又历经沙场,文武双全。”
“更重要的是,臣深知公主之志不在闺阁,而在天下。臣愿成为公主手中的剑,心中的盾,共谋大业,辅佐公主成就一番前所未有的辉煌。”
三公主听后,沉默良久,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最终,她轻启朱唇:“李靖阁,你的胆识与智谋,确非常人所能及。我且信你一回,但若日后你令我失望,后果自负。”
李靖阁心中一喜,连忙跪谢:“臣定不负公主所托,愿以性命相护,助公主实现心中所想。”
一场意外的棋局,在两人之间悄然展开。棋盘之上,黑白交错,每一步都似暗含机锋。
三公主本以为李靖阁不过是些微末伎俩,却不料他在棋局中展现出的策略与远见,让她暗暗吃惊。
“你这一步,倒是颇有意趣,既守又攻,倒是像极了你的性格。”三公主轻笑道,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李靖阁谦逊回应:“公主谬赞,臣不过是以棋为喻,希望能如这棋子一般,成为公主手中的一枚利器。”
随着棋局的深入,三公主愈发发现,李靖阁不仅武艺超群,更兼备深邃的智谋与不凡的见识。
他的每一步棋,都似乎在预示着未来的某种布局,让她不禁对这个看似平凡却深藏不露的男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李靖阁,你确有才干,我之前倒是小看了你。”三公主语带笑意,心中已暗暗决定,此人或许真能成为她实现心中理想的得力助手。
夕阳西下,弈心亭内的棋局终了,而一段新的篇章却悄然开启。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三公主,为了她那未竟的理想,为了我们能共同开创的未来。”他低声自语,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
三公主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决心,转身吩咐身边的桂枝:“桂枝,你亲自送李靖阁回去,务必确保他的安全。”桂枝领命,恭敬地引领着李靖阁踏上归途。
命运似乎总爱在最不经意间布下转折。
李靖阁与桂枝行走在回府的巷弄间,突然察觉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息。他眉头微皱,示意桂枝噤声,自己则悄悄靠近那股气息的源头。
“哼,程文瑞,你居然还敢打三公主的主意?”李靖阁心中冷笑,他躲在暗处,偷听到程文瑞与其手下的密谋。
原来,程文瑞因求婚被拒,心怀不甘,竟打算设下路障,挟持三公主,企图用强权迫使她就范。
李靖阁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迅速在心中盘算着对策。